赵和远远的就看到了阎清,迎了上去。看着阎清和跟在他后面的阎轩,自觉的带走了殿中的人,为他们守在外面,给他们留下空间。
“坐吧。这里没有他人。”阎清淡淡的道。
阎轩没有理会他的话,只是站在原地冷冷的看着他,目光锐利非凡,仿佛要看透他的心,看清他的心。
阎清感受着阎轩的目光,虽然早就知道,心却还是不免有些刺痛。
“轩儿,我们父子之间就只能如此了吗?”阎清的眼底闪过一丝哀伤。
“为什么不派兵?”阎轩没有理会阎清,冷冷的看着坐在案桌上的阎清,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阎,不,你哥哥,他,他可有说过什么话?”听着阎轩声音中的质问,阎清愣了愣,眼中闪过一丝悲伤,语气不足的问道。
“你为什么不派兵?为什么?”阎轩不容他回避,大喝一声。
阎清无力的闭上了眼睛,神色痛苦,阎轩却似没有看到一般,只是冷冷的说了一些话,就转身离开了。
“轩儿,你,你想要这个位子吗?”阎清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其中的虚实。
“你自己留着吧。”阎轩脚步不停,声音异常冰冷。阎清却生生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了里面的嘲讽,不屑和痛恨。
而阎清在阎轩离开后,脸色苍白无力,神色痛苦,仿佛一瞬间老了数十岁。其实阎轩也没有说什么,他只说了一句,“阎皇是启阳的好皇帝,身为你的儿子却是世上最悲哀的事,我相信哥哥不会想要是你的儿子,我也是,可惜,可惜我们都没有选择的余地。”
“咳咳咳咳。”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在阎轩离开后响起,赵和进去却被轰了出来,还叫他守着不准任何人靠近,否则杀无赦。一扇门把里面的黑和外面的白隔绝了开来,就仿佛此时阎清心中的痛一样。
阎轩抬头看着头顶的太阳,冷冷的笑了笑,看着他嘴角的冷笑,那些宫女太监的身形却不由的僵了,然后离他远远的,小心翼翼的从他身边经过,眼中也是万分的恐惧,只恨父母只给了他们两条腿。
他自然知道阎清把兵派去了边疆,而他之所以明知故问,不过是想要看阎清痛苦罢了。明知道他的选择是不得已,他却还是痛恨他的冷静,痛恨他的选择。
宫里的人传来消息说近来林婉得了风寒,很长时间了都不见起色,所以他没有直接出宫回府,而是去了林婉的宫殿。
虽然他早已经不在意那个女人,但她毕竟生下了他,他又怎么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阎轩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来到了林婉的寝室门口,刚要敲门,却被里面传来的说话声打断了。阎轩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被冻结了,本就寒冷的心更是被厚厚的冰雪覆盖,再无融化的可能。
里面说话的人不是其他人,正是林尚书和林婉。其实林婉也说了一些关心,担心阎轩的话,可惜那个时候阎轩还没来,被阎皇绊住,而他们刚刚说到阎寒的事的时候,阎轩却来了。可以说是阴差阳错,无巧不成书,而这个世界却总是存在那么多巧合的事,让人爱恨不能。
“听说阎寒那个小贱种死了?”林婉的声音中充满了满满的恶意。
林尚书看着眼前神色癫狂的女子,眉头一皱,他想不明白他的女儿怎么会变成这个疯婆子一样的女人。却还是点了点头,答道:“嗯,死了,尸骨无存。”
“哈哈哈哈哈,好,看谁还来跟轩儿抢那个位置,死的好,死的好。”林婉疯狂的笑了一会,才冰冷的道。声音中的恨意让人心惊胆战。
“够了。”林尚书冷声喝住已经看不出闺中样子的女人。
“够?不,怎么能够呢?小贱种已经死了,那么那贱人也应该死了。”
“都现在了,你还要疯到什么时候?”
“疯?爹爹不知道吗?我早就疯了。”林婉冷冷的道,嘲讽的看着林辉。
“好了,我来找你是商量一下轩儿的事。”林尚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摆了摆手,直接说了今天来的目的。
“轩儿?轩儿能有什么事?现在那个小贱种已经死了,皇位迟早是轩儿的,等他登上皇位,我就是太后了……”林婉的声音中充满了兴奋。
“是吗?你以为他会让你当太后吗?这些年他都没来看过你吧!你………”林婉的脸色随着林辉越说越多的话变得疯狂无比。
“住口,你给我住口。”林婉疯狂的看着林辉,大声吼道。
“我住口,它也是事实,你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林辉的声音中充满了阴狠。
“那,你想要我要怎么做?”良久,林婉的声音中充满了迷漫。
“这个给你,想办法让阎轩吃下。”
“这个是什么?”
“放心。他毕竟是我外孙,我是不会伤害他的性命的,只是能让他听话的东西。”林辉淡淡的安慰着林婉。
“好……”林婉咬了咬牙,轻声道。他是她的儿子,但权利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