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北君和落雪无名走后,一动不动的人形冰雕突然产生了裂痕。
“呲—呲—”的声响过后,裂痕也越来越多了。
“轰—”夜若离突然双手撑开,周围的冰晶顿时四分五裂,向四周散开。
其实,作为魔教三神之一的杀神,夜若离手上从来都是不留活口的。
但是在见到落雪无名的时候,夜若离迟疑了,这个人分明就是少主叶思远,是帝君黄泉的元神,在沉寂之时,将自己的修为提炼出来,凝化而成的一具魔胎。
可是,刚刚那个地狱岛的人,为什么要叫他落雪无名呢?夜若离有些困惑了。
夜若离分明就可以感应到落雪无名身上那种同类的气息,而且也感应到,水琉璃珠就在落雪无名身上。
只不过,魔教有着十分严谨的尊卑之分,如果这个落雪无名真的是少主,那么自己根本就不能对他动手。
与其这样僵持着,倒不如顺势让他们离开好了,只要自己将这个消息传回魔教,等待帝君最新的指示就好了。
严格的忠于帝君,便是魔教的第一法则,即使是作为杀神的夜若离,也不敢轻易去尝试违背魔君的后果。
所以夜若离将计就计,故意被落雪无名困在冰封之中。
从冰封中出来,夜若离也不禁感慨落雪无名的实力,虽然自己已经尽量高估傲寒六绝所带来的伤害,全力防护好自己的身体。
但最后,身体里的经脉和血液,还是几乎差点给凝固,一直到现在都难以恢复过来。
其余琉璃珠暂时下落不明,但少主和水琉璃珠已经出现,夜若离立刻千里传音,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向李倩倩汇报。
李倩倩当机立断,让夜若离潜伏起来,暗中跟着英北君和落雪无名。
英北君背着受伤的落雪无名,肯定走不远,得到指示的夜若离心念一动,马上朝着英北君和落雪无名的方向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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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在玉虚宫上,和凌枫一同入门的王卓与陶剑,渐渐也练至元婴巅峰和元婴中期的境界,两人的交情,在同期弟子当中,也是最好的。
本来这两个人在玉虚宫里修行,也算过的无忧无虑了。
偏偏这个时候,王卓收到一封家书,便要回去。
陶剑深知,王卓一向神秘惯了,如果王卓想说的话,就一定会说,如果王卓不想说,即便是关系在好的朋友,王卓也会时守口如瓶。
本来陶剑是很想出去散散心,和王卓一同出行,但被王卓拒绝。
在王卓走了一段时间后,陶剑一个人更加显得无聊,于是借口回家打理生意,离开了玉虚宫。
以前在天城的通知下,陶剑的家族有着庞大的势力,不论是皇朝之中,还是各个宗门,只要牵涉到交易,就会有淘宝庄的出现。
而提起淘宝庄,就不得不说陶剑的父亲陶公,陶公,不是别人给他的称呼,而是他本人就叫陶公。
陶公是世人皆知的大财神,掌管了天下中百分之60的生意,这还是在凌天豪当权之后,对陶家进行了打压之后的结果。
尽管如此,陶家的实力依然强大,无论是灵石,丹药、还是奇珍异宝,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陶家拿不出来的。
在玉虚宫的时候,仪表堂堂的陶剑就已经很受玉虚宫女弟子的欢心了,只不过玉虚宫门规深严,所以陶剑在山上的时候,还有所收敛。
但一回到陶家,风流成性的性格顿时萌芽出来,而陶家附近,不管是良家妇女,还是小家碧玉,没少被陶剑给祸害。
附近玩得差不多了,陶剑又觉得无聊了,突发奇想下,命人打造了一艘大船,泛舟天运河上。
天运河道,本是连贯九城的一条运河,陶剑就打算游览世界各国,这样一来,不但可以四处游历,增光见闻,还可以赏便天下美女,当然,最主要的,也许也找到自己的好兄弟,王卓。
就这样,陶剑从金陵出发,顺流而下,开始了自己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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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这句话充分的说明了上蜀山之路的崎岖与艰辛。
蜀山的山门之外,蜀山剑阵已经变得岌岌可危,一眼看去,便知道要不了多久,就将被攻破。
现在的蜀山,用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魔教的战神戮杀狂战,与魅神绯心离陌纷纷出任先锋之职,率领魔教徒众杀向蜀山。
离大日如来殿灭亡不足半个月的时间,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现在又轮到蜀山了。
蜀山弟子奋勇向前,却仍被魔教大军像切瓜砍菜一般给击杀。
离殇与蜀山的一群长老,在蜀山剑阵中苦苦支撑着。
然而,在蜀山的正殿之中,一名老者与一名中年男子正在淡定自若,悠闲着下着围棋。
老者,自然便是蜀山掌门通天剑尊,而中年男子,竟然是消失了多年的玉虚宫掌教殷云生。
“老鬼,你已经无路可走了。”殷云生落下黑子后,淡淡的开口了。
通天剑尊发出了一声哀叹:“命也,运也,老友啊,不知日后,你我是否还能一同这边逍遥自在。”
殷云生微微一笑:“我与你逍遥了几十年,难道你还没逍遥够么?”
通天剑尊也跟着殷云生笑了起来:“就算在逍遥几十年,我也不会觉得够,这红尘,恐怕我是看不破了。”
“哈,看不看的破都不重要了,准备了数百年,我们这把老骨头是时候活动起来了。”
为了让气氛不这么压抑,殷云生开了玩笑。
“是啊,是时候活动活动了,只不过,还有一件事,我始终耿耿于怀。”通天剑尊收起笑容,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相交千年,殷云生又怎么会不明白通天剑尊的意思:“你的意思是,当年天机老人所给的那魔长道消的预言?”
通天剑尊点点头,说道:“嗯,如今黄泉魔君复活,破了大日如来殿,现在也来我蜀山,正应了那天机老人预言的前面几句话,但后面两句,我却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