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北君的真实身份,是地狱岛的勾魂使者,被世人称之为“摆渡人”,同时,英北君也是地狱岛岛主的义子。
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便是世人对地狱岛的认知。
坐落在大海深处,某个神秘角落的地狱岛,以斩妖除魔为己任,与魔教,自然也是势不两立的。
遇妖除妖,遇魔斩魔,如果地狱岛认定一个人罪大恶极,那么它就有办法,让这个人从世界上完全消失。
即使是正派人士,做了坏事,下场也是如此。
当然,也有例外,地狱岛上也关押着很多穷凶极恶的人,如果地狱岛认为你能改过自新,也会将人放出来,但这样的人少之又少,可以说是基本没有过。
除此之外,地狱岛就如同一个独立的王国一样,不受任何势力所节制,自给自足的自我发展着,对于外界来说,这只是一个传说中的地方,甚为神秘。
闹市之中,魔教的夜若离,本正寻找了琉璃珠的消息。
却发现有两个人在跟着自己,虽然隐秘了气息,但仍然可以感受对方微弱的余波。
作为魔教最负盛名的三神之一的杀神,夜若离的嘴角不由得浮现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当即混淆视听,引着英北君和落雪无名来到一处无人的荒野上。
“夜若不离,天心不寒,孤秋望明月—”夜若离突然停下了脚步,气场顿时弥漫开来,荒野之上,回荡着令人恐惧的杀气。
“出来吧,何必在藏头露尾。”杀机一闪,夜若离手中剑已经发出两道诡异的红色芒光,分别射向英北君和落雪无名。
英北君、落雪无名将身躯一侧,纷纷躲过芒光,拦在了夜若离的面前。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来跟踪我?”
持剑横立,夜若离如同一尊杀神,双目之中满是杀意。
“大漠独行英北君,一剑凌尘不留痕,魔教杀神夜若离,助纣为虐,该当一死,你的魂,将由我来索取。”
英北君露出玩味的笑容来,展开修为,与夜若离分庭抗礼。
“你是地狱岛的人?”夜若离微皱眉头,完全无视英北君,将视线集中在落雪无名身上。
为什么少主会在这里?为什么少主会和地狱岛的人在一起?我该出手么?一连串的问题,萦绕在夜若离的脑海中。
思索的瞬间,夜若离的气势不由得低了几分,破绽随之而来。
“剑舞飞扬—”
英北君抓住机会,剑锋立刻化作万千黄芒,铺天盖地的向夜若离席卷而去。
“嗯?”
“暗夜潇潇送别离—”
夜若离从思索之间恢复了过来,面无惧色,手中的黑剑突然散发出黑暗的光辉,如同一条灵活的毒蛇,试图将周围的黄芒全部吞噬,让一切都化在一片黑暗之中。
黄色芒光与黑色的光线相互交织碰撞,并侵蚀着对方,似乎都不愿意退让半分。
但是很快的,黑暗的光芒,渐渐将眼前的光亮一点一点的侵蚀,周围的空间,也慢慢的形同黑夜。
风,呼呼作响,英北君的冷汗,从额头便冒了出来。
同是元神境界,但元神中期与元神初期的差距,顿时显露无疑。
魔教杀神夜若离,此刻反佛一尊真正的杀神,杀气漫天,这杀气如果没有经历过千万的修罗场上的生死对决,如果没有杀尽万千生灵,是绝对没有可能练就出来的。
我会输吗?一丝不好的预感瞬间笼罩在英北君的心头。
不能在犹豫,全部的希望,只能寄托在自己最强的一招之上了。
“一剑凌尘—”
非凡铁所铸就的凌尘剑,是正义之剑,是代表光明的剑,一剑既然凌尘,又怎么会容许尘世间的半点尘埃。
黑暗的旋流,渐渐消散开去,万千的剑气从不同的角度射向夜若离。
“连神,我也敢杀,更何况是你。”夜若离冷哼一声,露出不屑一顾的笑容。
“暗袭杀神决—”
黑色的剑锋突然一转,驱散了英北君所有的剑气,夜若离如果黑暗中的孤影,凌空向英北君刺了过去。
黑色的孤影形成一条直线,在速度的影响下,身后留下一片残影,让英北君已经分不清,到底哪一个,才是夜若离的分身。
就在英北君认为自己必死无疑之时,突然之间,周围的温度瞬间冷了下来,满天雪花,从天而降。
在一旁观战,为英北君掠阵的落雪无名,突然挡在英北君的前面:“傲寒六绝,六绝合一,傲寒千里—”
就在英北君命悬一线的时候,落雪无名心中一着急,心中顿有所谓,将傲寒六绝的五绝融合起来,终于领悟到最后一招的精妙,至此,傲寒六绝方才大成,落雪无名也从元婴巅峰的境界,直接进入到了元神初期。
无数的雪花,纷纷奔袭夜若离,但夜若离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快得这些雪花,只能扑捉到夜若离的残影。
就在夜若离的剑锋刚刚刺中落雪无名胸口时,夜若离猛然醒觉过来,迅速的收回大半修为,将剑抽离落雪无名的身体。
夜若离微微一怔,漫天的雪花顿时在夜若离身上凝结起来,不过片刻功夫,一座人形冰雕耸立在落雪无名眼前。
红色的血液,从落雪无名的胸口流了下来,白色的道服,已被染成红色。
“滴—滴—滴—”
炽热的血液滴在雪地上,是血?是雪?
落雪无名已经无从辨认,视线也开始模糊起来。
英北君连忙扶住摇摇欲坠的落雪无名,脸色焦急起来。
“落雪啊,你怎么这么傻。”
“为什么说我傻呢?”落雪无名尽量让自己保持着一丝风度,微微一笑。
“杀神降临,那是必死之剑,你怎么能够挡在我的前面。”
英北君的话,让落雪无名不禁摇头:“我只是不想,看到我的朋友死在我的面前,这样算傻吗?”
英北君悲伤道:“不是傻,是很傻,傻得让我想为你落泪,你知道吗?”
“哈,临死之前,还能有一个朋友为我落泪,这难道还不值得吗?”落雪无名突然笑着反问英北君。
“你,哎,你让我怎么说你好。”英北君显得十分无奈。
调侃够了,落雪无名才笑着说出真相:“我没事,只不过是皮外伤而已,不过这一剑,真的很痛耶,我需要找个地方休息。”
“嗯。”
英北君不由分说,将落雪无名一把背了起来,渐渐消失在风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