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见文曜不相信自己对段赢的批判,也不急于解释,反而笑了起来;“人都善于伪装,外表是那样实则内心表里不一,段赢何尝又不是呢?表面说得一口漂亮话,在亲人面前更是大仁大义,说白了只是为了欺骗众人的视觉罢了。”
“够了,我不想听你批判我舅舅的事情,再说我舅舅已经死了,我要对付的人是段宸。”文曜冷冷反驳。
“他如果不死,我能有今天么?”那男人眼神阴狠,笑容诡异。见文曜沉默,他站起身,拿着酒杯走到阳台前,欣赏市区内那繁华迷乱的夜景,继续道;“我一步一步的走到现在,是老天爷给我的机会,段赢那老家伙永远想不到,七年前,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吧。”
文曜听着他的话,不由一震,七年前,那不是舅舅和舅妈出车祸的那年吗?
“七年前的事情,你知道?”
“因为这一切,都是我的计划。”
文曜愣住了,这一切都是他的计划?那也就是说七年前那场车祸并非是意外,而是...他一手策划的?他到底是谁?居然能做到这种地步,甚至还能悄无声息的抹去了关于七年前那场车祸的信息。
他转过身来,依旧是笑容淡淡;“文先生,你知道你的父亲文景城先生为什么会落得个弑妻的下场么?其实并不是你毁了你父亲的前程,而是你那个所谓的好舅舅,段赢啊。”
“你说什么?”
“你父亲文景城是上门女婿,处处遭受到段家的歧视和白眼,他和我们一样,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想要让自己能够受到他人重视罢了。错就错你父亲有勇无谋,被段赢利用,以企图吞家产的名义被段老太婆赶出了段家,将你父亲赶出段家就算了,还迫不及待的想要赶尽杀绝,让你母亲说服他去自首,想要毁掉他的人生,你父亲被逼无奈才杀了你母亲,结果反倒被你这个儿子亲手送进了监狱。”
“你住口,就算你说的是这样,那他也不该杀了我母亲,是他罪有应得!”文曜将手中的酒杯打翻,破碎的声响顿时引来了黑衣人。那男人抬手制止他们靠近,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下。
“我现在在你身上看到了你父亲文景城的样子,你可别告诉我,你不曾有想过要段老太死后,将段家所有的一切都变为己有。”
“我没有像他那样失去人性,你不要拿我跟他比较。”文曜眼神一沉,手不由攥紧。
“你拿不到遗嘱,你永远没办法成为段家合法的继承人,我说的没错吧。”那男人平静的说着,文曜不由一惊,为什么他连遗嘱都了解得一清二楚。他走到文曜面前,伸手搭在他肩膀前,凑到他身旁,眼神锐利道;“有些东西不是你想争取就能争取到手的,没有一点手段,你觉得你能跟那姓段的斗下去么?你只会输的很惨,没准等段老太和段宸知道你的目的后,他们会怎么做呢?仁慈的原谅你后还继续留着你?不,他们或许会用像对付你父亲的手段来对付你,到头来,不得翻身的人就是你了,好好想想我说的话吧。”
他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迈着脚步离开了。只留下措愣在原地的文曜仿佛陷入一片黑暗,动都动不了。
“林先生。”他走出电梯外,便有一个黑衣人紧跟着了过来,叫住了他。他停下脚步,那黑衣人在他耳旁低语了什么后,他便扬起嘴角冷冷一笑,回答;“告诉黑崎,必须在Emperor的人赶到前,先行解决掉那几个废物。”
“是。”
第二天,海域码头。
几个男人一大早就站在码头海港等船,为首的男人提着钱箱,点燃了一根烟抽着,时不时警惕着周围的动静。他们手里头的五百万只剩下三百万,在继续待下去恐怕是不安全的了,所以他们打算去泰国避一避风头。
“大哥,都快七点了,咱们的船还没到啊。”平头男抖着身子,眯眼皱眉的问着。这大早上的,风还挺大,有点冷啊。
“老子都没急,你瞎着急什么?”为首的男人上来一脚就踹在他屁股上,被他这么一说他直接都着急了。
“大哥,接应咱们的人来了。”瘸脚男指着缓缓朝他们接近的游艇,说道。游艇在慢慢靠岸,他们正等着能够安全的跑路呢,谁知,站在游艇上的男人突然掏出一把冲锋枪,突突突的扫描向了他们,血染瞬间红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