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凌愣了，没料到季少言这么能说，反应过来后连忙反驳道：“不就是一个证嘛！我可以先上车再买票。”
季少言皮笑肉不笑：“呵呵。小心被人赶下车。”
慕容凌顿时气了：“她敢！”
“你以为人家是你养的宠物？要听你摆布？你做梦吧你！”
慕容凌撇开了脸，被季少言说得气血上涌了。
这人是来安慰自己的，还是来气自己的？哼，损友一枚！
季少言看慕容凌像个孩子一样气的转头，顿时乐得哈哈大笑了起来。
慕容凌不乐了：“你别幸灾乐祸。你说实话，人是不是你特意放回来的？你故意的？”
季少言连忙摆手：“这你可就冤枉我了。主要是他脑子比较好使，超额完成任务，你总不能把人一直扣留在国外吧！他还是我表弟呢！”
“表弟怎么了？我还是你兄弟呢！”
“兄弟？有血缘关系么？我跟林泽浩可是有血缘关系的。”
“什么血缘关系，现在谁还讲血缘关系？远亲都不如近邻。”
“行行行！”
季少言也懒得跟他多争辩，问道：“那你说说看，今天怎么和人家吵了？说不定我可以给你支招。”
慕容凌不信任地问道：“你？”
季少言一下子被季少言的眼神给刺激到了：“你什么你？比你强多了！”
慕容凌虽是不信，但是有人给建议总比一个人闷在肚子里强吧，就把始末给季少言说了一遍。
说完，就看到了季少言一副宛若看智障的表情。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季少言摇了摇头：“愚蠢的人类。她那么问，当然是希望你说她最好，然后说几句好听的话就解决了的事情，怎么会被你搞成这样？”
慕容凌不屑：“我才不干这种事情！女人问出这种没营养的问题，我还要回答，有损我智商。”
季少言皮笑肉不笑：“你没听说过恋爱中的男人智商为零么？你跟我说有损你智商，你是在搞笑么？”
慕容凌立马白了季少言一眼：“是恋爱中女人智商为零，谢谢！”
季少言一点儿也不尴尬，解释道：“男人跟女人不是一个样？你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智商有多高？”
慕容凌不服道：“比你高。”
季少言呵呵。显然不能苟同。
慕容凌连忙扯开了这个论恋爱中智商的问题，他怕真的把季少言弄火了，到时候不给自己当爱情顾问了，那就糟了，他到哪儿去找一个跟他一样没有恋爱经验，在一棵树上吊死的人来听自己唠叨？
“但是不是我说，她这个问题真的很没营养。一个人以前跟现在都不一样，怎么对比？”
季少言连忙问道：“这个以前的人，难道是你另一个女友不成？”
慕容凌又白了季少言一眼：“什么女友！哥哥我很单纯的，自始至终只有这么一个。”
季少言连忙纠正道：“你比我小，谢谢！”
“哼。”
季少言继续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个以前的这个人，就是以前的程锦儿对不？只不过程锦儿失忆了，不记得这一段过去了？”
“嗯。”
慕容凌憋屈。天知道当他知道程锦儿失去那一段回忆的时候，有多想砍人。
她怎么能，忘记那么重要的一段回忆？
她怎么能就这么违约？
她怎么能让他苦等那么久？
季少言顿时无语了：“你这简直就是作死。不是我说你，既然从始至终只有程锦儿一个。你跟她说实话不就好了。有必要绕来绕去，试探来试探去的么？”
慕容凌撇了撇嘴：“有些事情，比想象中的复杂了。我说出来，她也未必相信，若不是她自己发现的，她不会有很深的感触。我希望这些事情，不是通过我说出来的，而是她自己想到的。不然，我宁可她不知道我跟她的那些过去。”
这话倒是引起了季少言的共鸣。若是换到季少言，他也肯定跟慕容凌一样的想法，不会主动告诉程锦儿。有些东西，你听到了，那你就仅仅是一个听着，一个过客，要自己真正去发掘了，争取了，回忆了，这才能真正成为你的一部分，融入你的生活当中。
“那你是怎么打算的？”
慕容凌直接拿起了一瓶酒，咕噜咕噜开始喝了起来，喝到眼睛红了，才道：“看缘分。”
“缘分？”
“嗯。是我的，我会去争取来，哪怕不择手段。但是若是她一直想不起那段回忆，甚至把我当成备胎。我宁愿放弃。”
听了这话，季少言也有些严肃了：“你是认真的？”
慕容凌点了点头：“这世上，只有两样东西。我的，和不是我的。如果她是我的，我会捧在手心上，疼她爱她，不让她受任何伤害；但若不是我的。那就形同陌路，没有任何关系。”
季少言拍了拍慕容凌的肩膀，然后幽幽道：“或许还有另一个办法。”
慕容凌看向季少言：“什么办法？”
“让她恢复记忆。”
慕容凌叹了一口气：“不容易。我一直在搜寻好的记忆恢复专家。但是若是技术得不到保证，有治疗风险，那宁可她就这样忘了这段回忆。”
“我知道一个人，或许会有办法。”
慕容凌问道：“谁？”
“云市席老。”
慕容凌眯起了眼睛。
季少言眼神莫测道：“有一个古老的家族。有一种隐性家族遗传病。若是受到某种刺激，就会失去某段记忆。”
“你说的是云市席家？”
季少言点了点头：“我从小在接受家族训练的时候，有一次不小心被我发现了一封信，上面写着各个家族的秘辛软肋。其中我看到了云市席家，短暂失忆症。我以前倒还是不相信这个，不过凑巧碰上程锦儿，那就不得不信了。”
慕容凌凝眉思索，片刻道：“所以若是他们有过这个症状，说不定席老会有方法能治疗这种病？”
“是。我们暂时不知道程锦儿的这种短暂性的失忆是因为受到了刺激或是因为某种遗传。若是某种遗传，那有没有可能程锦儿就是席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