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我想得很清楚,我两边都没有退路。

一边是我所毁约的任康。假设我让他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他对我的仇恨建立于毁约之上,那么他很有可能会报警,借此来报复我。

一边是我所效劳的诸葛李。他掌握我的信息比任康还要多!多得多!和他说话虽说没有什么太多的攻击语言,可话中话我还是能听得出来。要挟我的家人,这点的确是我的肋骨。

一旦我不听从诸葛李,那么他对我亲人做什么事,我不得而知。反正大不了我再回监狱就是。

一想到地下室,我就联想到看守的人。我要是想自由出入,那么我就需要一些特殊方法来对待这些看守地下室的。借此,我让冯文明去购买迷药,为了保险万一,万莲还给我制作一个信号干扰器。

主要的目的,是干扰那些摄像头。

一切准备就绪,冯文明给我买回来的迷药,惯用于溶液。戴上万莲给我的装备,准备出发。

伴随着夜幕,融入夜色之中,让那些人难以发现我的存在。看准一个空档,我往前冲刺,后背靠在围栏上,后把腰间的干扰器放在我上方的监视器上。

“好了,我在监视器上动了手脚,你可以自由行动了!”无线电那头传来万莲的声音。

我徒手攀爬,进入别墅之中。根据钟泽他们所交代的,地下室位于别墅大宅后方。可我当时并不相信任康会把对他具有意义的宝盒放在这么明显的地方,所以我第一个搜寻目标是大宅。

躲在一颗大理石身后,左边听到两个保安轻声窃语,待对话声消失之后,快速跑进任康的别墅之中。

别墅里的灯光把阴影全部驱散,导致我被暴露在灯光之下。为了减少我被暴露的风险,找到了大厅的开关,并把它关掉。

灯光熄灭后,我在心底暗暗道:看来我真的是适合在这种环境之下的人物,我比较适合摸黑。

可是在灯光关闭之后,我就听到其中的一间小间里传来某个女人的声音,她更像是念叨一样。

“少爷?是少爷回来了吗?是少爷吗?”

根据“少爷”我起码知道她是仆人之类的人物。

仆人一边说这话一边走向大厅,躲在沙发后的我根本不敢现身,接着她又嘟嚷两句。

“奇怪,到底是那个保安的恶作剧?看来少爷回来得好好整治一下她们才行!真的是!他们要是看上我就直说,没必要遮遮掩掩的。就他们这群年轻人的小心思,难道我会猜不透吗?”

这位大婶估计是寂寞难耐,也或许是这栋别墅里的保安都是经常这位大婶,才让她这样说话。

不知为何,当时情况严峻,我听到她的自言自语后,竟然想笑!

仆人开了灯,并没有检查什么,径直走回她的房间。抬头放眼望去,我看到她在房间里忙活的声音。再看看四周,确定没人之后,蹑手蹑脚的上楼。

这个二楼,不同于以往所见。任康的这栋二楼风格偏向古典、开朗两相宜。塔尖形斜顶,抹灰木架与柱式装饰,自然建筑材料与攀附其上的蔓藤相映成趣,经典却不落时尚。

为了不发出声响,我不得不脱下自己的鞋子,一一勘察四周。这会儿无线电传来钟泽的声音。

“诶!诶!帅哥!我现在看得到你!你看得到我吗?!”

我赶紧环绕四周,几圈之后没发现钟泽的影子后,疑惑的问。

“没有!你在哪里?你也在这栋大宅里吗?”

“我在你前面啊!笨!”

我前面是阳台,帘幕没关上,除了太阳上摆放的几个花瓶和植物外,我愣是没看到半个人。

我知道,他现在耍我。

“别开玩笑了,我现在正在做正经事,你千万别乱来。”

“拜托,我真的没耍你,我现在可以看到你在楼梯口站着,刚刚在找我。还有,你现在是光着脚丫的,对不对?”

“你在哪里?”我问。

“你正前方,有看到我手机屏幕上的光点吗?”

实际上我不知钟泽在干嘛,因为我与他隔着一张玻璃,屋子里的灯光反射在灯光之上,我是看不到钟泽说的什么灯光。

“屋外有没有什么异常状况?”我问。

“没有,一切照旧。保安根本没意识到你的行动,他们还在坚守自己的岗位。”唐诗诺。

可是这二楼只有两间屋子,一间是摆放食物,另一间是酒窖。相信任康无聊时会坐在这里,欣赏远处的风景,一边吃辣条(开玩笑)。

“这里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迹象,我现在打算离开二楼,进入地下室。”我说。

“诶诶诶,你先别那么着急下定论,”钟泽说,“你得想想,万一任康在房间里设立了什么暗格或者密室之类的呢?”

他这么一说,我就联想到了万莲。

万莲的技术是跟进时代,再加上现在科技飞快发展,人人普遍有手机。这种暗格密室之类的,不仅要花上心思来制作,而且还跟不上时代。

任康作为一个跟进潮流的大资本家,我不觉得他会用暗格密室这种掉身份的保险方法。

于是,我否认了钟泽的说法,接着他那头又抱怨道。

“拜托!你说的那些时代和暗格密室有什么直接关系吗?现在这个时代,我跟你说!是你理解不过来的!现在diao丝都可以逆袭白富美,你觉得癞蛤蟆还不可能吃到天鹅肉吗?”

我沉思一会儿,带着疑惑反问。

“你是在暗示什么吗?你是在暗示我应该去嫁给任康或者说找个白富美娶了还是咋滴?”

“没有没有,我打这个比方只是想说万事皆有可能而已。”

“这个比方不怎样,”我说,“什么癞蛤蟆天鹅肉说的都是感情方面上的。不是属于我们这一行的。”

“那我们这一行该用什么来形容?”他问。

我想了一会儿,说。

“快点快点!”

“快点什么?你这个人真的是耐不了性子!我裤子都还没脱呢你就叫我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