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统领。”
明俊的语气,都变得郑重了几分:“此事,的确是我明家子弟有错在先,可否请萧统领行个方便,我想借此机会,亲自见一见那位大人,替我明家所作所为道歉!”
那位,可是传说中的天策上将!
他曾沙场一怒,伏尸百万!
如今虽回乡归隐,但依旧权柄滔天,明家招惹了他,必定难得善终!
如今,他也只能期望,那位会卖自己一个面子,放过明家。
萧震道:“此事我得问过我大哥,除非他亲自点头,否则,你见不到他。”
“麻烦萧统领了。”
明俊忐忑的看着萧震。
齐默的行踪是大夏的最高机密,除非齐默亲自点头,否则,哪怕是像明俊这样身居高位的将军,也不可能轻易见得到他!
此时,明家。
齐默接通了电话,听到电话那头,明俊的诉求之后,答道:“他还要过来?你告诉明俊,他救不了明家,不过如果执意要来的话,那就随他过来吧。”
随后,齐默挂断电话。
他一脸玩味的看着眼前的明城,笑道:“明俊救不了明家,我说的,与其等着他来搭救,你倒不如现在就给他打电话,劝他赶紧离开江城这个是非之地,免得被明家拖下水!”
此言一出,明家上下,全场哗然。
明城闻言,顿时脸色一黑,厉声道:“区区一个退伍炊事兵,也敢在我明家大放厥词!我兄长明俊乃是,岂容你在此非议!”
眼前这个年轻人,轻看明家也就罢了,竟连自己的大哥明俊都敢不放在眼里,实在胆大包天!
明城又看向一旁的部下,问道:“我让你们请的人,都已经来了吗?”
一旁,一个身穿西装的中年男人低声道:“老爷子,张大师已经到了门外,我这就出去迎接他!”
明城点头:“速去速回。”
西装男子点头,匆匆出了房门。
沉浮江城多年,像明城这样老谋深算的人精,又岂会只做这一手准备。
明城等待的,除了即将到来的明俊之外,同样还有他自己的后手!
凭借明家滔天的权势与财力,明城几乎召集了江城地下的半壁江山,除此之外,更是不惜花大代价,从江南请来一位成名已久的国术大师。
只为,能挫败齐默!
一想到自己堂堂江城四大家族之首,却被一个毫无背景的毛头小子逼到这一步,明城就一阵阵火大。
不过,这一股怒火,很快便可熄灭了!
很快,门外便传来一阵苍老而又有力的声音:“呵呵……明老兄,多年不见,你是越活越回去了,居然会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吓破了胆。”
伴随着话音落下,一个步履稳健,身穿白衣,手中盘着两枚铁球的老者进入众人视线。
明城见来人,顿时露出笑脸,快步迎了上去:“张兄说笑了,这个叫齐默的小子,的确有点实力,我明家养的那些地下拳手,全都被他给解决了!若非实在没有办法,我又岂会惊动张兄呢?”
张天道!
此人在江南久负盛名,乃是颇有造诣的国术大师,被许多江南豪门奉为座上宾。
甚至在江城之中,都有不小的名气。
程绍华之流,与张天道相比,就像是个未脱奶的孩子!
明城与张天道在年轻时就有不浅的交情,加之明城大哥明俊的威名,明家才得以请得动这位大师。
否则,哪怕是花再多的钱,张天道都不见得会多看明家一眼!
“你就是明老兄所说的那个年轻人?”
张天道看向齐默,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笑脸。
齐默并不否认,而是反问道:“你是打算替明家出头?”
张天道笑道:“呵呵,出头倒是谈不上,明老兄是我多年的好友,他诚心相邀,我又岂有拒绝的道理。年轻人,你有以一当十的本事,的确不俗,可再厉害,也终究只是外家功夫罢了。”
“在老夫眼里,若没有练出那口气,再厉害的拳脚功夫,也只是花拳绣腿而已!”
语罢,张天道随手一挥衣袖,抬手便是一掌,向齐默面门而去,最终,停留在齐默面前半寸。
一阵阵劲风,自掌心传来,吹乱了齐默的头发。
不止于此。
齐默身后,床边的绿植也因此而随风摇曳,落下两片绿叶!
这便是内劲!
所谓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
这一口气,便是寻常武夫与大师之间的天堑!
无论是职业拳手也好,还是修习国术也罢,如果修炼不出内劲,那就难以称得上登堂入室。
而这,也是张天道与程绍华这类人之间最大的差别!
见此阵仗,明城顿时大笑:“多年不见,张兄竟已练出了内劲?看来日后,我要称呼张兄一声——张大师了!”
看到张天道的手笔,明城已有十足的把握!
这个钱,花的太值得了!
张天道双手负后,微微一笑,道:“明兄客气了,侥幸有所突破而已。”
随后,他又对齐默道:“小兄弟,你的确是个练武的好苗子。老夫有爱才之心,你若现在就跪下向明家磕头认错,我倒是可以出面,替你求求情。不仅如此,老夫还可收你为徒,以你的资质,十年之内练出内劲不成问题!”
说完,他便又摆出那副高深莫测的笑容。
然而,齐默却是一笑:“我若拒绝呢?”
张天道淡然一笑:“若拒绝的话,那就休怪老夫无情了,一个无名小辈,能死在老夫手里,也是你的荣幸。”
听闻此言,齐默这才起身,眼神愈发凌厉:“若只是如此的话,你还没资格收我为徒。不仅如此,今天,你连在我手中保下自己性命的资格,都没有!”
“好大的口气!”
张天道神色一变,袖袍一挥,抬手便是一掌,裹挟着真正犀利掌风,向齐默心口袭去。
这一掌,他没有收手的打算,齐默纵然不死,也要重伤!
见此来势汹汹的一掌,齐默却是神色不改,任由这一掌奔向自己心口,口中只淡淡吐出两字:“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