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司南绝再次将疑问的目光扫向丰极,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没想到丰将军如此仗义!”

丰极急忙谦虚:“谢王爷夸奖!末将只是见这位姑娘如此可怜,才带着她一起来见王爷,请王爷帮帮这位姑娘!”

司南绝如诗似画的容颜上笼罩上了一层轻雾,看不出想啥,丰极继续怒斥道:“满门被灭,这是何等的残忍!做出这样惨绝人寰事情,这个凶手就算被千刀万剐,也不足以平民怨!”

黎画微微勾起唇角,看向丰极的目光更加的温柔,但是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这个将军就是个大傻瓜,也不问问自己的仇人是谁,就急于帮自己去出头!

“丰将军快意恩仇,本王佩服,但是可知道她仇人是谁?”司南绝的声音透着三分清淡,三分漫不经心,更多的是深仇如海。

“额,”丰极本来一大堆的仗义豪言,被司南绝一句话掐在了喉咙里,他脸色微微泛红,将疑问的目光看向那个一脸柔美笑容的女子。

黎画紧张的捏了捏手里的帕子,不理会丰极询问的视线,她眸光抬起,直视司南绝,正色道:“不管小女子仇人是谁,王爷你有能力给小女子报仇,这个是事实!”

司南绝扔下手里的书本,冷笑道:“本王凭什么帮你报仇?”

“就凭我手里的这个镯子!”黎画再次将手里的血玉镯子扬起来,那样一个风华绝代的女人,她就不相信司南绝和她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没有丝毫的暧昧之情,男人三妻四妾本属正常,即使她看到司南绝对云雪飞满眼宠溺和深情,但是她却不认为这样的一个男人只会爱一个女人!

“这个镯子有什么深层含义吗?”云雪飞突然推门而入,兴趣十足的盯着那白皙如玉手腕上的一抹红色。

黎画眼神闪了闪,将手急忙的放下,没想到这个女人会这个时候过来,她虽然想接白雪柔的名义逼司南绝给自己家报仇,但是她也知道司南绝对这个女人是宠爱的,在不清楚司南绝到底是怎样对待这两个女人的,她真不敢随便让眼前这个女人知道白雪柔的存在。

云雪飞走上前,轻轻的握起黎画的手,感叹道:“成色不错,是块上等的血玉镯!”她突儿将目光转移到司南绝身上,笑嘻嘻地道:“这镯子有什么玄机吗?”

司南绝幽幽的目光化为温柔的笑意,他对云雪飞伸手,低笑道:“来,过来这边坐着!”

云雪飞走过去将手放到司南绝手中,找了个靠近司南绝的位置做了下来,直直地看着司南绝,嘟嘴不平:“你还没告诉我那个镯子里有什么玄机?为什么她能凭着这个镯子让你给她报仇?”

黎画紧张的用另外一只手搭在镯子上,她突然很想知道司南绝怎么回答,到底哪个女人在他心目中占着最重要的地位?

司南绝伸手握着云雪飞的手,与她五指相缠,伸出另外一只手去摸她的头,迎上她的视线,柔声笑道:“那是她的镯子,与我何干?”同时目光散漫的扫过站在一旁的黎画,眉眼微挑:“倒是可以让黎画小姐给我们解释下,凭什么本王要为了这个毫不相干的镯子去给你报仇?”

“我,我……”黎画心里是紧张的,她真看不懂司南绝这个男子,明明上次自己将镯子扬出来的时候,他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柔和,自己是看到了,他肯定是对白雪柔有感情的,要不然也不会为了白雪柔,给自己安排住处!可是现在竟然能在云雪飞面前,轻易的否定掉这个镯子的含义,难不成他爱的真是云雪飞,而不是白雪柔吗?她将求救的目光看向那一旁刚才帮着自己侃侃而谈的将军,希望他能为自己解围。

自从云雪飞进来,丰极都不敢抬起一眼,上次那次不愉快还历历在目,自己被宋诗灵那个可恶的女人利用,差点杀了王妃,他这次来王府,最不希望见到的就是云雪飞。

“黎画小姐这样脉脉含情的看着丰大将军,难不成这个镯子是丰大将军送的?”云雪飞一脸惊呼,暧昧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扫了扫。

黎画看向丰极的目光僵硬住,心里一阵恶心,没想到云雪飞将她和这个莽夫绑在了一起,但是现在也没有办法,在这个镯子没有帮助她达到目的之前,她是不会轻易将白雪柔轻易暴露给云雪飞。

丰极抬头想说不是,本来自己和云雪飞有矛盾,而且云雪飞还将宋诗灵指给了自己,况且自己和这个姑娘确实是第一次见面。

“是,这个是丰大将军送给小女子的!”黎画羞涩的看向丰极,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丰大将军仗义帮助了小女子那么多,于是……”

那个一脸崇拜看着自己,闭月羞花,楚楚动人的女子,丰极像是被蛊惑了一般,怔怔的看着黎画,一时间忘记了解释,也忘记了动作。

“原来是这样!”云雪飞眸光闪了闪,藏在桌下的手伸到司南绝的大腿上,突然两根手指狠狠一掐。

司南绝微微皱了下眉,看到眼前人儿不悦的眼神,他伸手去握住腿上的手,紧紧的握着,宠溺的笑着。

云雪飞不理会眼前这个可恶的男人,看向黎画似笑非笑:“这样的话,本王妃也成人之美!”既然你不说真话,硬要这般藏着掖着,我也好好帮帮你。

她将目光转向丰极,忽然一笑,正色道:“既然如此,丰将军就将黎画小姐带回去吧,择个吉时,办一下好事!”看了一眼黎画大变的脸色,她温柔而笑:“虽然丰将军已经有灵妹妹了,但是既然已经和黎小姐互订了终身,只能迎娶过门了,以后不论是灵妹妹还是黎画小姐,丰将军都得好好对待,一定要好好相处!”

而后,云雪飞挑眉看向司南绝笑道:“王爷,可有想法要说?”

司南绝淡淡说道:“挺好的!”一句话给就给定下来了。

黎画不可置信,她心里是愤怒的,其他她都可以忍,但是自己的终身大事可不能这样就给订下了,这个要是传出去,对自己闺誉有损,以后自己再找好的夫家就难了!

司南绝,既然你如此无情,我倒要看看到底这两个女人在你心目中哪个最重要?

她突然跪下,泪眼模糊指控道:“王爷,你答应过雪柔姐姐要照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