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华一声令下,侍卫们就开始行动,将苏卿言和洛寒霜二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团团围住,要将两个人拿下。
不过苏卿言肯定不会束手就擒,就这么不清不楚的认罪,右手悄悄放到了腰间,她揣着迷药的地方,准备等到这些侍卫一上来,便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洛寒霜也摆好了打架的架势,抽出腰间的匕首。
“拿不出切实的证据,便强行动手抓人,这就是丞相府的做派吗?”
“我乃是堂堂王妃,皇亲国戚,若是叫邪王知道你们如此行事,或许王爷要不了苏锦华一家的命,但是要你们这群小小侍卫的性命,可以说轻而易举,我奉劝你们,想好了再动手。”
苏卿言没想到苏锦华出手竟然这么狠,不太愿意和他们发生真正的冲突,毕竟她们这边只有两个人,要是真的打起来,恐怕会受重伤。
所以她才说了这么多,只为震慑一下那些侍卫们,让他们不敢动手,她的一番话,果然起了作用,侍卫们都在心里暗自盘算着。
苏锦华看着动摇的侍卫们,怕耽误了大事,赶忙责骂,“愚蠢的东西们,休要听这个毒妇胡言乱语,证据确凿,抓她是天经地义的,何惧邪王?若你们现在违抗我的命令,本丞相现在就摘了你们的脑袋去喂狗。”
来日被邪王秋后算账,和现在被苏锦华杀了,横竖都是一死,不过是早死还是晚死的区别,相比较之下,他们还是想多活一段日子,不顾一切的朝苏卿言两人冲了过去。
苏卿言也预料到了这种情况,看准了时机,将一把迷药粉末撒了出去,瞬间大批的侍卫昏迷倒地。
只不过丞相府的侍卫实在是太多了,这一批倒下了,马上就有另外一批人冲上来,苏卿言身上带的迷药早已经用光,此时正不断的在随身的空间里面翻找。
迷药效果虽好,但总有估计不到的地方,有那么几个漏网之鱼,急于立下大功,上前准备拿下苏卿言,不过都被洛寒霜给挡住了。
俩人十分默契配合的极好,奈何这人就像无穷无尽似的,洛寒霜体力早已经下降,疲惫不堪,苏卿言的迷药也所剩不多了。
侍卫们不敢伤到苏卿言,所以下手都有个轻重,但是对于洛寒霜就没有那么多顾及,洛寒霜一个不慎,便被划伤了胳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苏卿言见状,十分担忧洛寒霜的伤势,连忙停下手上的举动,和洛寒霜两人背靠背,站在包围圈的中心。
冷声朝着在场的人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苏卿言,没做过这件事情就是没做过,我无愧于天地良心,丞相府偏要要捉我,我也丝毫不怕,我跟你们去便是,我相信,事实会还我一个公道。”
“不过,我身边的这位洛寒霜姑娘,她并非我邪王府的人,与这件事情更是没有任何关系只是与我有些交情,我带着她来见识见识的,你们将她放了,我便不再抵抗,束手就擒。”
苏锦华为了尽快结束这件事情,免得拖久了叫人看出来猫腻,一口答应了苏卿言的请求。
在他看来,洛寒霜一个小小的乐妓而已,就算把她给放了,再有本事也翻不了天,根本不影响他筹谋的大事。
“好,将这女子给放了。”
洛寒霜被放了之后,苏卿言也乖乖的任由侍卫把她拿下,而后苏卿言和洛寒霜深深对视了一眼。
凭借着两人是相交这么久的好友的默契,洛寒霜一下子就明白了苏卿言眼中的含义。
没有大吵大闹,非要上演着什么要抓一起抓,要走一起走的戏码,一句话都没多说,十分平静的走出了丞相府,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再多看苏卿言。
因为她害怕,自己看见苏卿言被压着的模样,会忍不住就这么走了。
她知道,只有她率先脱身了,才能打破现在的困境,将苏卿言彻底救出去,若是俩人都一起被抓,被关进了天牢,那才真的是无计可施。
苏卿言看她明白了自己心中所想,也露出了一个笑容。
不过苏锦华可不知道俩人的心理活动,看着苏卿言一直视为好姐妹的洛寒霜,就这么把她抛弃后,忍不住开始嘲讽起来。
“看见了吧,妓子就是妓子,无论你平时对她再好,到了关键时刻,她还是会抛弃你,所以说,才不要和她们这种下等人往来啊,王妃娘娘。”
苏卿言听了嘲讽,嗤笑了一声,一句话没说,朝苏锦华脸上吐了一口吐沫。
然而苏锦华此时心情特别痛快,也不恼怒,不再和苏卿言多说,将所有的客人都遣散出了丞相府。
又为了防止迟则生变,连忙吩咐下人准备去皇宫的马车,打算带着人证物证,将苏卿言最快的送到皇帝面前。
另一边,洛寒霜出去丞相府之后,本想着先去办苏卿言交代她的事情,奈何实在有心无力。
因为她手臂上的伤口,一直没有处理,在不停的往外流血,血流的太多,让她甚至感觉有点晕厥。
洛寒霜没有办法,只好先去路边,随便找了个医馆做个简单的包扎。
医馆里面是个老郎中,行医多年,处理过很多类似的伤口,所以处理起来很快。
不过他遇到有这种伤势的,基本上都是男子,像洛寒霜这样生的这么漂亮的女子,还是头一次见到。
尤其是她那只雪白的胳膊上,出现这么可怖的伤口,沾满了血迹,看上去颇有些瘆人。
老郎中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一边给她包扎,一边旁敲侧击询问,“姑娘,你这伤是从何而来啊,看你的样子,不像是会受到这种刀伤的人啊,要是我弄疼了,你尽管吱声。”
但是洛寒霜此刻,满脑子里都是苏卿言的安危,担忧苏锦华会不会给她施展酷刑,她能不能挺住,还有自己,对辜负了白瑾宸信任的懊恼。
洛寒霜曾经为了完成任务,比这更加严重的伤都受过,所以根本不在乎这一点点伤势,不觉得是什么大事,随口应付着郎中。
“你随意包扎就是了,我不会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