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家弟弟,苏卿言在用药方面从来都不含糊,好几次都偷偷从医药系统里面兑换出了特效药偷偷加在普通温补草药里让弟弟服下。
眼看着苏卿阳脸色一天比一天好,就连身上也比之前多了二两肉,苏卿言由衷的感到开心。
这天苏卿言发现苏卿阳已经可以下床走很远的路了,便也觉得差不多到时候了。
当天傍晚,苏卿言在最后一次用药的时候开口道:“弟弟,等下你记得把东西都收拾好,今夜子时我们在后门集合。”
苏卿阳一头雾水,忍不住问:“姐,那么晚了我们去哪呀?为什么要收拾东西?”
“笨呀,当然是浪迹江湖。姐带你闯江湖去,放心,有姐的本事在,必定让你活得风生水起。”
一身医术,苏卿言早就已经按捺不住了,想要大展拳脚。
“我们一定要走吗?姐夫怎么办?”
苏卿阳皱起了眉头,他可以感觉到白瑾宸对苏卿言是真的喜欢的,更何况这些天他也感觉到了,在这个王府里面苏卿言几乎是说一不二的。
这一点难能可贵,现在的达官贵人,有一点本事的都妻妾成群,更何况像白瑾宸这样的还是王爷身份的,根本不可能只有一个王妃,可是他做到了,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把姐姐托付给这样一个男人,苏卿阳放心,自然不想她做傻事。
“怎么你也被王府的富贵迷了眼?不相信姐姐的能力,能够给你提供更好的生活?至于王爷,他身边不缺人伺候,根本用不着我们操心。”
苏卿言一直都没有觉得自己很亏欠白瑾宸,毕竟也是她为了老大的功夫给白瑾宸解得毒。
要不是她,白瑾宸现在的情况只会更加糟糕,也算是报答他,对于他们姐弟二人的收留和治疗了。
最多最多在她走之前再给白瑾宸留一些药,剩下的她没办法许诺。
“我没有,我现在只有姐姐了,姐姐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家。”
“这才乖嘛。”
自家这个弟弟可真是乖巧到了极致,苏卿言忍不住上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上辈子她就羡慕别人家有奶又乖的弟弟,没想到这辈子如愿以偿了,倒也不亏。
只是她不知道,等她回去收拾行李的时候,她眼里乖巧的弟弟第一时间把她“出卖”了。
“姐夫,你可要想想办法呀,不能让我姐就这样走了。”
白瑾宸在得知苏卿言要带着弟弟离开的时候也很失望,他以为自己做的足够明显了,就连苏卿阳都能看出来他一片真心,那为什么苏卿言就是无动于衷呢?居然还想着离开。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记得把行李收拾好。”
“什么?姐夫连你也不要我姐了吗?你也想让我们两个走吗?还是说你已经另有新欢了!”
苏卿阳一脸的难以置信,他没办法理解,这两个人怎么就闹成这样了,非要分开不可吗?
难道他之前的估计都错了,白瑾宸根本不喜欢苏卿言,所以才对苏卿言的离开无动于衷?
苏卿阳彻底泄了气,想着就算是跟姐姐离开也不差,大不了他以后赚钱养姐姐,谁都不靠。
“小舅子,你先回去,不要打草惊蛇,我们抓贼要抓赃。”
懂了!苏卿阳瞬间又开心了起来,他就知道姐夫是真心喜欢姐姐的,他不会让她离开的。
相比于在外面居无定所,苏卿阳还是觉得王府里的生活更适合苏卿言。
也是自己的苦吃多了,他才更害怕苏卿言过他那样生不如死的生活。
他们姐弟两个早就已经把名义上的父亲得罪的死死的了,如果没有王府这棵大树,难免会遭到报复,苏卿阳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已经想得很长远了。
房间里苏卿言在收拾自己的东西的时候,惊讶的发现比来的时候多了很多,尤其是白瑾宸送的各式的首饰简直是挑花了眼。
几乎每一样,都能够感觉到有巧思在。
这一刻苏卿言惊觉,她和白瑾宸已经产生了很多很多回忆,几乎到了看到某样东西都能想起当时的情景的程度。
一想到以后再也不会见到他了,她怎么莫名有种烦躁的感觉呢?
不行,一定要尽快抽身了,要不然就真的走不了了。
心不动,则不痛。
这件事情只能快刀斩乱麻。
苏卿言胡乱的收拾了行李,转眼就到了子时。
按照约定,苏卿言早早的等在了后门,不多时就看到苏卿阳背着一个大包袱过来了。
“弟呀,你有那么多东西要带吗?”苏卿言震惊。
要知道苏卿阳现在的身体还没有完全的好,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瘦弱,那个包袱几乎有他两个身体大。
“既然要行走江湖,当然要准备充分一些呀。”苏卿阳想都没想就回答道。
苏卿言接过包,倒是没有多沉,估计都是衣物之类的东西,也就任由他背着了。
“等下我们走快一点,你这个包太大了,太引人注意了。我们先找一处落脚的地方,把东西放下,再慢慢往外送。”
“王妃这大半夜不睡觉打算到哪儿去?”
“你不是知道。”
等等,这个声音是,王爷。
苏卿言傻眼,回过头果然看到白瑾宸在不远处看着他们姐弟两个。
“如果我说我们是在遛弯,你信吗?吃多了出来消消食。”
“遛弯背这么大一个包?”
“额,这个,这个是小阳,觉得自己身体太虚了,需要负重跑,所以才背上的。”
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即使到这个时候苏卿言依旧在狡辩。
可是白瑾宸之间把苏卿阳包打开了,包里不仅有衣服,甚至还有一套被褥。
“这你该如何解释?总不能是走累了,铺到地上睡吧?”
“这,苏卿阳谁让你把被子装上的呀。”
苏卿言欲哭无泪,这也太明显了吧?他当这是搬家呢?难怪包那么大。
“我只是怕姐姐睡不习惯外面的东西。”苏卿阳委屈的压低垂下了眼睛,整个人一副破碎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