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兄让我进宫的,自然没有带言言。”
一听这话,太后面上的笑容消失了,冷声问道:“他能找你做什么?”
“想将秦氏女指给我做侧妃。”
“简直胡闹!你这才刚跟言言成亲多久?他就恨不得过来插一手了,这是见不得你们夫妻好吗?你若是敢收下她,以后哀家这里你也不必来了。”
有那么一瞬间,白瑾宸有些恍惚。
眼前这个人好像并不是养育自己的人,更像是素未谋面的丈母娘?怎么话里话外都是在维护苏卿言?
别人家母亲都恨不得自己儿子多纳妾多生子,只有她,一心护着苏卿言,生怕他纳妾。
“我要是收下了,现在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太后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重新换了张笑脸道:“就知道没有看错你,好了,我老婆子也不需要人陪这宫里宫外大大小小几十口人,且热闹着呢!你还是早点回去陪言言吧。对了,你帮我转告她,她想的要紧,让她有空多到宫里来看看我。”
好家伙,水都没喝上一口,就这样被赶出去了,白瑾宸颇有些无奈。
说起来她们不是才见过吗?寿宴之上也没少说话,怎么搞的好像多年不见一样热切?想不通,白瑾宸索性也不再去想了,反正太后喜欢苏卿言是好事,只是这后宫人多眼杂,还是不要多走动的好,以免被人设计。
因为赐婚不成,秦诗娇更加恨苏卿言了。
以往还觉得没必要动苏卿言性命,以后慢慢折磨就是,现在只觉得苏卿言碍眼。
是不是把苏卿言除掉了,她就可以嫁进去了,而且还能拿到王妃的位置!
念头一出,野蛮生长。
秦诗娇特意花重金聘请了暗堂的杀手,务必要解决掉苏卿言。
那个组织的人都是刀尖上行走的人,只要肯出价格,就连皇宫里的人他们都敢行刺,都是些亡命之徒。
在对方接受了委托之后,秦诗娇就将心放回了肚子里,只等着好消息传来。
可惜时间一天一天的走过,邪王府一点风声都没有,就在秦诗娇怀疑对方卷了自己钱跑路的时候,负责人找上门来了。
“怎么样?干掉了吗?”
“没有,这真的是我们做过最难的一件事了。为了杀她,我们前前后后策划了五次,损失了近二十名杀手,还是没能如愿以偿。”
“怎么会这样?”秦诗娇不敢置信,苏卿言的命就那么大吗?连这都干不掉。
男人苦涩一笑,随后让人把秦诗娇带去的银票拿了出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接受,之前你们不是答应了一定可以除掉吗?我可是出了五百两银子的,这人你们杀也得杀,不杀也得杀,你们暗堂的杀手也不怎么样嘛,杀个女人都做不到。”
秦诗娇的话无疑是在对方的雷区蹦迪了,下一瞬锋利的匕首抵在了秦诗娇白皙的脖颈上。
“五百很了不起吗?我们一半的人手都折在了这件事上,你可知道邪王府的守卫有多森严,我甚至怀疑你就是故意想让我们去送死的。”
说着男人眼睛红了,已经对秦诗娇产生了杀机。
他也是参与过刺杀苏卿言的任务的,当时他们的人提前查到了苏卿言出门的路线,提前埋伏在了必经之路上。
原以为是万无一失的事情,可是他们连苏卿言都没有等到,就等来了邪王府的护卫,紧接着展开了激烈的拼杀。
他们也是第一次行动,出动的人并不是很多,造成的结果就是寡不敌众,节节败退。
要不是有人,掩护他连那一次都逃不出来!
有了第一次的经历之后,他们也没有放弃这件事情。反而是集结了更多的人手,准备再来一次。
这次他们倒是靠近了苏卿言,可是没等他们做什么,身体就软的没有了力气,再然后去了的兄弟就再也没有回来了,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们已经遭遇了不测。
再这样下去一定会全军覆没的,幸存者们一合计,就算是冒着失信的风险,也要把这个单子退回去,他们的人也就算是白死了。
只是秦诗娇不给面子,丝毫都不知道感激。还敢嘲讽他们!
“那个我错了,好汉饶命,既然你们走不了那就算了吧!这个银子我也不要了,你们拿走就当是给牺牲的兄弟抚恤费了。”
眼看着她态度软了下来,暗堂的杀手这才收回了匕首带着银子扬长而去。
从此以后暗堂流传着一个传说,只要是有关于邪王府的单子一律不接,不管给出多少钱,也要有命挣才行。
秦诗娇赔了夫人又折兵,花了大价钱也没能解决掉苏卿言,气的牙痒痒却无能为力。
另一边,白瑾宸也一直在追查到底是谁买凶杀人的,另一方面,他也没忘记给苏卿言身边加派人手,对苏卿言进行保护。
这天苏卿言进门来就哼着小曲,看起来心情格外的好。
白瑾宸也被她感染,暂时放下了糟心事。
“王爷我跟你说,我今天碰到刺客了。”
“你没事吧?”
这四个字,白瑾宸几乎是脱口而出,引得苏卿言一怔。
“我当然没事啊,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像是有事的样子吗?他们对我根本没有了解,我身上可是带了无数的迷药的,他们刚过来就被我迷晕了。”
说着,苏卿言骄傲的扬起了下巴,一副做了好事求夸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
“做的不错,不过以后要是发现了这种事情,你不要往前面凑,我派了人保护你,他们一定能解决的,你只需要安心等着就好,先保证自己安全比较重要。”
白瑾宸很难得,能一次性说那么多话,字里行间也都是透露着关心,让苏卿言想反驳的心都弱了。他好像真的有那么一点点在乎她了?
苏卿言并不敢自作多情,也只能安慰自己,白瑾宸是因为药还没有完全拿到手,毒还没有解干净,怕她死掉了,没有人给他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