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太子白玉瑄瞬间眉头紧锁,他自信满满道:“本宫这就回宫,求父皇收回成命。”

“不可!”苏锦伦立刻制止,劝道:“如今夜王对太子之位虎视眈眈,生怕找不到您一点错,您岂能送上门去?”

下了的圣旨,岂能收回?

“爹,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女儿去送死吗?”苏卿云已完全没了方才嚣张的气焰,急得眼眶红肿,眼泪直流。

苏卿言在一旁,咬着她刚买回来的糖葫芦,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出好戏。

“方才某人好像信誓旦旦地说,一定会娶苏大小姐来着?瞧瞧,这就食言了?”

没想到这一句话,瞬间引起了苏锦伦注意,他意味深长地看着苏卿言。

很快,苏锦伦就换上一副笑脸,满脸慈爱:“言儿啊,爹方才确实不该骂你,你可愿为嫡姐分忧?”

“想让我嫁过去?我只是个庶女,人家要嫡女。”苏卿言漫不经心地继续咬着糖葫芦。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苏卿言,尤其是苏卿云:“妹妹,你就替我嫁过去吧,爹一定会抬你死去的娘做夫人,让你在族谱上成为嫡女。”

他们本以为苏卿言一定会答应,毕竟寻常庶女巴不得自己能成为嫡女。

然而,苏卿言却一言不发,继续咬着糖葫芦,她又扫了一眼苏锦伦。

好一会儿后,苏锦伦又道:“言儿,爹定会给你准备丰厚的嫁妆,你只是去走个过场,待邪王走后,你便可以重回相府。”

呵!若真是这么简单,他为何不让苏卿云嫁过去?

这摆明了就是让自己去送死,苏卿言计上心头,既然你们想让我死,那我就送你们一份大礼。

“丰厚的嫁妆?那先给我一万两银票看看诚意。”

苏锦伦一愣,似是没想到她会这样说。

很快,苏卿云就上来打圆场,又给苏锦伦使眼色:“爹,您就同意吧,妹妹肯替我出嫁,我愿意拿出我的嫁妆贴补给她,区区一万两算什么。”

一万两已经够苏锦伦三年俸禄了,他肉疼地答应下来。

很快,苏卿言就被安排在宽敞的别院里,外面来来往往许多人,他们搬着一两百箱大箱子,里面装了许多价值连城的东西。

苏卿言捏着手中十张千两银票,打了个哈欠。

入夜,苏卿言开始捣鼓许多草药,她正在煎药时,忽然发现手上另一只玉镯亮起来,没想到她穿越而来,竟然连带着现代研究的医药空间也一起穿越过来了。

真是天助我也,她不用再费尽心思地炼制迷魂香了。

已到深夜,相府里的丫鬟婆子都睡了,为了安全起见,苏卿言还是用了医药空间里的迷魂香。

她偷偷将香料放在香炉里,待香炉里的香飘出,苏卿言就出了院子,到柴房处。

记得柴房有堵矮墙,她用硝石点燃了柴火,带着银票就爬上墙,逃离了相府。

想让她送死,做梦吧。

在相府里,她已没了任何牵挂之人,自然走得洒脱利落。

不过,她要抓紧找到原主弟弟,带着他远走高飞。

谁知,不到一个时辰,身后就有人追来,还大喊:“别跑!站住!”

苏卿言满脸震惊,她的迷魂香不至于这么点时效吧。

眼看来的人越来越多,甚至有人射箭,吓得苏卿言立刻找了一处隐蔽的草丛躲起来。

万万没想到,草丛里传出了一股极重的血腥味,她转头一看,一个肩膀受伤的男人,一把掐住了自己脖子。

“你敢出声我就杀了你。”

“嘘!”苏卿言也吓得抬手就捂住男人的嘴巴。

苏卿言被掐得难以呼吸,面色憋的涨红,她拼命抵抗,才让男人松开了她。

不对,这人怎么这么面熟?

借着月光,苏卿言再次打量起男人,两人在看清对方容貌后,异口同声道:“是你!”

听见周围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他们才敢慢慢从草丛里走出来。

“该死的女人!”男人至今忘不了昨夜之事,一双墨色黑眸里怒火中烧,不过他手臂上的鲜血汩汩而出,啪嗒滴在草丛上。

“大哥别生气,我昨天不是给了你玉镯吗?而且你看你手都受伤了,我先帮你包扎吧。”

苏卿言也觉得自己真是倒了血霉,刚躲过追击,竟然遇到了昨夜的美男。

他一双深邃的眼眸里,就像映着星辰大海,令人一看就移不开眼。

这颜值直接吊打所有小鲜肉。

然而,美男依旧不肯罢休,他直接逼问苏卿言:“说!是谁派你来的?”

这下,苏卿言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她一把将男人推倒在草丛,骂道:“疑神疑鬼!你一个小倌怎么问那么多?我给你钱不就行了吗?再说,我现在可对你没兴趣。”

只见男人躺在草丛上,用手捂着流血的臂膀,他眸底已经染上森冷怒意。

这该死的女人,竟真把他当成小倌了,他是那种人么?

这时,苏卿言忽然感觉身子一倾斜,她竟然被男人一把拉倒在草丛里,她蓦然瞪大双眼,只见男人欺身而上,压在自己身上。

苏卿言赶忙用双手抵挡在身前,她抵触着男人:“别过来,别过来!我没钱了,也不想要。”

“放肆!你把我当什么了?”

冰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苏卿言一愣,放下双手,对上男人那双深邃的黑眸,不料下一秒,男人怒斥。

“自作多情的狗女人,你以为我想做什么?”

苏卿言愣住了,这荒郊野外,孤男寡女,在草丛里,男人压在女人身上,她还能以为做什么?

当苏卿言出神之际,她忽然感觉脖子上一凉,一把锋利的匕首在她脖子上,瞬间吓得她立刻谄媚地说着好话。

“哈哈,大哥,咱有话好说,何必动刀呢?”

现在苏卿言双手被男人狠狠压住,她根本动弹不得,更是无法用银针封住男人的穴位。

“你若不说谁派你来的,我立刻杀你了。”

“什么鬼啊?”苏卿言瞬间不耐烦了,他一个青楼里的小倌,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大人物,别人想方设法地接近他啊?

“我是相府庶女,那老不死的爹想让我送死去给邪王冲喜,我一把火烧了王府,卷着银子逃跑了,刚才那些人是来抓我的。”

美男眼眸中掠过一丝诧异:“你是相府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