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楚傲则是在等着陈南风那边的消息。
不过,还没有等到陈南风的消息,却等来了其他的消息。
第一个,自然是市里的消息。
当知道楚傲竟然去盛海的展销会上,拿到了超过百万美金的订单,市里不少人,几乎都来了。
对于他们来说,楚傲拿到的可是外汇,而如今,最缺的,就是外汇。
一群人的意思,自然不言而喻了,希望楚傲把外汇兑换成人民币。
毕竟,在国内,美金用到的不多。
楚傲则是答应,自己肯定会兑换一批,如今这一批,自己需要买大量的设备,才将人打发了。
不过,这对于楚傲来说,无疑是一个好消息。
谁都明白,进了市里那些人的眼里,他楚傲就不再是个小人物了。
如今的他,在市里,也是有点分量的。
当然,另外一方面,那就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谁都没有想到,原本以为楚傲是小打小闹,靠着自己舅舅的关系,弄了这么个电器厂的,可是如今,这位楚老板,那可是真正的翻身了。
哪怕是没有王开云的身份在,光是他能拉到这么多的外汇,就不是一般人了。
而且,楚傲这样的拉外汇,还只是开始罢了。
毕竟,很多人都清楚,第一批的订单,基本上都是试水的,谁也不知道,楚傲那个新的什么锅,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如果说,这个锅卖的好的话,那么……后续的订单还会源源不断。
这就代表了,楚傲的生意,还是会不间断的。
在过了三天之后,陈南风那边倒是打了个电话。
“老板,咱们厂现在的效益好,这边都知道了,这边的人想要和您面谈!”
电话里,陈南风出声说道:“他说了,如果不面谈的话,那就没有必要谈下去!”
听着陈南风的话,楚傲微微皱眉。问了一下陈南风,那电器厂现在的情况,楚傲立马就明白了。
比起之前来,更加的差了,其实就等于是没有宣布倒闭,但是,厂子已经运转不开了。
那几条生产线都还放着,没用,但是,对方就想要和楚傲谈。
清楚了这一环节之后,楚傲淡淡的说道:“要谈可以,让他们来我这谈!”
他很清楚,自己现在需要的是一个姿态,如果说,连这个姿态都没有,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原本就是看着人家二手的生产线便宜,如今,对方竟然还敢拿捏上了,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能谈好,自然谈好,谈不好的话,那也就没有必要继续和对方说下去。
双方之间,早就已经互换了身份。
现在楚傲手里捏着那么多的外汇,只要他想要的,放出消息来,就能够让市里那些领导帮着他去弄生产线。
所以,他根本就没有一点犹豫。
唯一的,可能就是工人不好培养,但是这也不重要。
时间上来说,足够了。
楚傲和对方说完之后,第二天,当楚傲刚刚到了厂里,就看到了陈南风。
跟在陈南风身边的,还有两个人。
让楚傲有些惊讶的,是其中就有孙河。
“这是我们孙冒才厂长,还有他的儿子孙河!”
陈南风看着楚傲,轻声说道。
听到这句话,楚傲点了点头,让两人跟着自己,一起去了会议室。
而这一路上,对于孙厂长来说,可是完全不一样。
这个厂子刚刚开始不久,员工也没有想象的多,但是,最起码,人家看上去是订单都忙不完的。
而且,如今,人家手里捏着外汇订单,硬气的很。
他则是来求着人家的。
“楚厂子,真是年少有为啊!”
看着楚傲,刚一坐下,孙冒才就出声说道。
“客气了!”
楚傲笑着说道:“孙厂长既然来了,那么……我就和您谈,我想要买下贵厂的几条生产线,按照之前的价格,如何?”
看着对方,楚傲出声说道。
毕竟,之前就买下过生产线,也没有什么好纠结的,直接买了就是了。
如果对方还想要提什么过分的要求,那么……可就不好意思了。
自己对这个厂的一切,都没有兴趣,甚至,不想要涉及到里面去。
所以,某种程度上来说,自己和对方,可不是一路人。
如果对方乐意,那自然好,他买下设备,顺带的,能接管一部分的熟练工人,更好。
让张余和陈南风去,要厉害的老师傅,可不需要那些毛头小子。
其他的,他就已经没想法了,所以,这个时候,楚傲所看到的,情况也是完全不同的。
而这个时候,孙冒才却不同,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够让楚傲入股自己的厂子。
“楚厂长,我有个提议!”
孙冒才笑着说道:“我知道,楚厂长开始做电器的生意,只不过刚开始,有些事情,或许还不懂!”
“而且,您想要做大做强,需要的东西可不止是生产线那么的简单!”
“我想着的是,我们要不要……强强联合?”
看着楚傲,孙冒才笑道:“我们厂的工人多,设备也不少,只要楚厂长愿意和我们联合在一起,对您的好处,无疑是巨大的!”
“贵厂是个大厂,我就小打小闹,弄几条生产线玩玩罢了,更何况,我也没钱!”
楚傲一笑道:“所以,我们还是谈生产线的事情,其他的,就算了!”
他自然听得出来,对方是希望自己入股他们厂,可是,不说入股一个电器厂需要多少钱了,光是这一笔买卖,就不划算。
自家舅舅,全资收购了钢厂,光是那些领导层,不要的,遣散费都花了不少。
而且,这是全资收购的关系,如果你入股,那么……那个厂子,你还没有话语权。
就眼前这位,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官僚主义,到时候,怕是想尽办法弄你的钱。
在这个年代,这样的事情还是不少的。
和他们合作,还不如自己单干。
孙冒才的脸色微微一沉,他来这里,在他看来,是纡尊降贵,要不是这涉及到了自己的前途,他才懒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