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队,我来记录吧。”
小段带着人到其他地方搜寻,这里只留下了叫洛正的小警员留着帮忙,在顾弈秋和邢昱审问的时候,洛正拿出本子记录口供。
“我,我就是个跑腿的,我也不知道这些货物之后送到哪里去,我只知道,这些房地产老板上面的负责人是个女人。”
什么?
邢昱和顾弈秋都大为惊讶,没想到这次头目竟然是个女人的两人,赶紧把这点记录下来。
“其他人呢?那些村民,和你一起招待我们的那些男人,还有屋子里的窃听器是谁安的?”
邢昱见到他语无伦次,又继续询问。
“村民就是配合,他们有钱拿,至于那个和我一起招待你们的人,都是用来吓唬村民的,这些人太不听话了,不吓唬一下,这个买卖没办法继续做下去。”
这么看来,李竹其实也不过是个知道不多的小喽啰。
“李竹,说说看这么多年你都在村子里做过什么吧?”
顾弈秋忽然问,“你害过多少女人,杀过多少人?”
“你别以为能隐瞒事实,不管你说不说,我们迟早都会查出来。”
“我……”
李竹迟疑,小心翼翼的看着顾弈秋,苦着脸开口,“我真的没害过人,我就是个看门的,我就是不想死,所以才加入了他们。”
“是吗?”
顾弈秋语气冷淡,“我怎么觉得,这种事情你熟悉的很。”
“你给饭菜里下迷药,把人只应出的那个样子,可不像是第一次!”
顾弈秋的质问让李竹有点坐立不安。
“我,我……”
“我承认,我是贪图你的美色,可是警官,我真的只是色迷心窍,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我错了,我给你道歉还不行吗?”
顾弈秋正要继续问,忽然电话响起。
她看了眼洛正,示意他和邢昱看着人,自己跑到角落里接电话。
“谁?”
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顾弈秋有点意外的接起。
“你们查到那里了?”
声音是个清脆到熟悉的女声,顾弈秋惊讶,“你怎么会打来?不对,我应该问你,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陈阳阳在电话那边轻笑了一下,像是觉得顾弈秋问的问题很有趣,“顾警官,我说过,我是这个组织里的人,这个组织发生的很多事情,我都有渠道知道。”
“不过,你们比我想象的更有本事一点,从那个村子回来之后,来一趟城北的红颜酒吧,那个时候,我可以给你分享一些信息,也许,你能帮我击破这个组织。”
“你现在的情况很危险,你这么做完全是在玩火,你回来,我答应你,一定帮你解决。”
顾弈秋试图说服陈阳阳,“你上次骗了我,就再也联系不上了,现在又忽然给我打电话,说明你对我还是信任的。”
她回头看了眼正在询问李竹问题的邢昱,“邢队也会帮你,请你相信我。”
“你自己都危险了,你怎么保护我?”
谁想到,陈阳阳说出了让顾弈秋更加震惊的话,她嗤笑一声,很是不在意的说道:“我只是希望,你们别死的太早,破坏我的计划而已,你们上次被暗杀,就该知道,这个组织和你们之前认识的完全不同,他们狡诈,危险,凶残。”
“你以为,你抓了那两个人就结束了吗?那两个人只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卒而已。”
陈阳阳声音逐渐沉下去,“顾法医,你别劝我了,我有自己打算,我只是要告诉你,小心一点身边接近你的人,也许你会死在那个人手里也说不定。”
说完,电话那边挂断了。
可见,这次陈阳阳打来电话,竟然只是为了提醒她。
这让顾弈秋百味杂陈。
她收起手机,走到洛正和邢昱身边,“事不宜迟,我们得尽快结束任务,刚刚我得到消息,有人在盯着我们。”
洛正一愣,“什么意思?难不成这些人还想袭击你们?”
刚刚已经吓破胆子的李竹忽然笑了起来,“你们以为抓住人就行了吗?我告诉你们,事情才刚刚开始。”
“什么意思?”
顾弈秋紧紧盯着李竹问。
“行吧,算我坦白从宽吧,两位警官,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处理村民的,可你们也许不知道,我们这个村子不是第一次被人混进来,可是知道那些卧底为什么会死的很惨吗?”
李竹笑容再次变的恶意,让人脊背生寒,只觉得像是被一条毒蛇盯上。
“因为他们拿到的太多了!”
“村子里的人做的事情都很普通,除非被选上才会死,却从一些普通的事情上得到这么多钱,他们的胃口已经被养刁了,为什么那些卧底跑不出去,因为所有的村民都是我们的眼线,他们想从这里轻轻松松的赚钱。”
顾弈秋听到这里就已经明白了。
李竹的话却还在继续说着,“我之前看过一句话,金钱可以让人变得扭曲,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一旦尝试过好的,再想试一试之前的那种看不上的东西,就像是万箭穿心一样。”
“所以,你们准备好了吗?迎接一整个村子的愤怒!”
这些话说的太中二了,顾弈秋简单总结了一下,就是这些村民都不在乎谁死了,只要没落在自己头上,还是觉得多赚钱才是最简单的。
一个人一天扫一次地板就拿一千块,一个月扫一个房间,结果就拿到两千块,贪欲被无穷放大之后……
这一刻,顾弈秋的心沉到了极点,她再次想起了那具被扔到来往公路上,碾来碾去。
“我都说完了,你们还想问什么继续问吧。”
“出来,放人,从我们的祠堂滚出来!”
就在两人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弄的时候,外面响起了声音。
邢昱立刻和顾弈秋出去查看,一排排的村民手中拿着各种农具,瞧见他们两个人,一时间群情激愤,“从我们的祠堂滚出来,把人交出来!”
四周的武警包围着这里,哪怕手中拿着武器,也不敢上前,生怕走火伤害了他们。
可这些人却毫无畏惧,猖狂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