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肯定也查到了我的住处,我刚刚租了房子,自以为能躲起来,谁想到我已经做的那么隐蔽了,他竟然还能找到我。”
刘全愤怒,“他想对我动手,我悄悄的躲了起来,准备好了足够的东西,就跑到山里,我以为他们肯定找不到我,我躲起来一段时间,等到风声过去之后,再出来就好了!”
“可我怎么都没想到,当天晚上,他就找到我了,他先是把我关在一个小木屋里,我趁着他不在,挣脱了绳索从房子里出来,可当我跑出了一段距离之后,我又晕倒了,这次,我醒来,就被绑在了其他地方。”
再次提起这些,刘全都快疯了。
“我一次又一次的逃跑,可是根本没用,每一次我都会被抓到,不管我躲在那里。”
“他最后把我关在车上,我知道,他就是在摧毁我的意志没,玩弄我而已,把我当成老鼠一样。”
刘全目光殷勤的看着顾弈秋和邢昱,“所以,你们绝对想不到,我那个时候看到那些民警,我是有多激动!”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里竟然真的冒出了几抹泪光,看着顾弈秋和邢昱的眼神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样。
第一次被犯罪嫌疑人这么看着,顾弈秋唇角微微抿着,手指敲击桌面,冷冷提醒刘全,“现在是在讯问你,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我说的都是真的,他真的和鬼一样,我走到哪里,他都能找到我,可我很确定,我身后没跟人!”
刘全着急强调。
这次的审讯收获很大,只是也让顾弈秋和邢昱产生了很多的疑虑。
“他说的,倒是可以和林红身上的痕迹对上,只是那个叫余哥的神秘男人是谁,那个后来绑架刘全,被刘全称之为鬼的人,又是谁?”
审讯室外,临时小碰头交换信息的警队成员们都对这次的审讯结果有很多疑问,小周的发言说出了大家心中想法。
“我怀疑,这两个人不是一个人。”
顾弈秋点了点林红和刘全的照片,“那个叫余哥的人,下手狠辣,出手果断,而且,现在的刘全,或许还有用,他只是跑了而已,就算是这个人想出手,也只会下狠手杀人,怎么会像是猫抓老鼠一样的戏弄。”
行为和这个叫余哥的做事风格分明不符合。
“而且,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感觉到……”
邢昱开口,“这个黑衣人,似乎是故意把刘全送到我们面前的,刚刚刘全说的一句话,让我觉得很在意,他说,他看到我们就像是看到亲人一样,从来没这么相信警察。”
“这种情况下,他势必会对我们的询问说实话,而这一切,都是那个黑衣人的功劳,和余哥的风格完全不同,初衷也不同。”
邢昱的看法说服了在场大多数人,交换了信息之后,邢昱交代同组警员,“技术那边还原余哥画像怎么样了?”
“梁大亲自来,邢队,你放心,这次的画像绝对是最完善的。”
梁任远,省厅里的画像师,画出来的嫌疑人画像是跟着嫌疑人的一些特殊的角度关键点画出来的,和他们查到的人有七八分像。
盛名已久。
邢昱满意点头,“画像出来,全城搜捕余哥!”
临时安排的见面,梁任远不断的问一些关于余哥的信息,刘全根据大概说了出来之后,不到三个小时,梁任远就拿出了一张人物画像,让他辨认。
“的确是余哥!”
刘全点头,顺便不妨碍他惊叹,警局中竟然有这种专家,能凭借他的只言片语就画出余哥的肖像画。
梁任远收拾好画册,出来之后就把画像交给了邢昱。
有了这张画像,协查通报发出之后,余哥这个人果然出现在了警方视野中。
是一个缉毒警察发现的,这个余哥在今天进了一家棋牌室。
顾弈秋和邢昱顿时振奋,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这次众人出任务都是便衣,方便观察情况。
棋牌室距离不远,一到地方,邢昱就拿出了枪。
“情况不对!”
他沉沉开口,既然是棋牌室,怎么能没声音。
这家棋牌室房门紧闭,邢昱在观察之后一脚踢开,其他人立刻跟上,棋牌室里凳倒,各种棋牌掉落在地上,还有不少的钱财,可见是一时间出了乱子。
“四处搜!”
邢昱下令。
顾弈秋跟着邢昱四处搜寻,顺便观察四周,这个棋牌室很大,就是常见的那棋牌室装修,只是,她有点想不通,这里鱼龙混杂,为什么余哥在自己行踪败露的情况下,非要到这里来?
忽然间,她看到地上远离棋牌的地方有一个碎片,亮晶晶的,刚刚阳光反射了一下,晃到了顾弈秋的眼睛。
不过,让她注意到的是碎片上面的血迹。
她看向四周,除了这块掉在角落里的碎片,没见到其他类似的玻璃制品碎片。
顾弈秋把东西放进物证袋子里,她继续观察四周,忽然间,她听到了一声音尖锐的惨叫。
“滚开,你们都滚啊!”
顾弈秋一听找到人了,也顾不上其他,先朝着发出声音大的地方赶,是一个房间里,顾弈秋走近,就听到邢昱在安抚对方情绪,“女士,你别激动,我们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势,我们是警察,你可以相信我们。”
“你们都是骗子,你们是来骗我的,你们滚啊。”
女人手中拿着刀子,对准了地上的人,“他该死,他就是个畜生,他该死!”
地上的人,都被划破了面皮,血肉模糊,看不清楚长得是什么样子,从穿着上可以看出,这是个身材偏瘦的男人,隔着一段距离,顾弈秋同样看到了更多的细节。
女人身上穿着的是睡衣,脸上没有化妆的痕迹,现在又是晚上,这个房间和棋牌室有一段距离,她看上去年纪不小了,应该不是这个余哥的情人,倒像是老婆,否则无法解释她见余哥穿睡衣,另外,她神情癫狂,眼神涣散,手中抓着刀子,分明是害怕到了极点,情绪激动情况之下,只怕是才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