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自杀。”

顾奕秋直接开口,没有废话一句,“可这个人的死亡伤口很不同,我们上次做过实验,如果从高空坠.落的话,颅骨大概率不会出问题,而他是颅骨碎裂。除非他精神状态不正常,否则我觉得他不像是自己跳下来的。”

“我这边也有发现。”

邢昱点头,顺势指着电梯口的监控,“从这里的监控可以看到路过的人,安全通道的确没人进入,尸体是怎么摔在这里的?”

“而且,我发现这座楼的格局和之前卫微死的那座写字楼很像,唯有建成年份不同。”

“你我都知道,真正的巧合是很少的,更何况他们像是约定了一起自杀一样,一天之间,三具尸体,出现在不同的地方。”

“这里没发现其他线索,尸体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带人回警局问问这些人,看看有没有线索。”

两人商量好之后,分头行动,回到警局,刚刚进门,一个人影朝着两人扑了过来。

是卫民。

不过半日不见,他面色憔悴,双眼红肿,他紧紧的握住邢昱的手,伤心恳求,“邢队长,我还是不相信我妹妹是自杀的,她没那么绝情的,怎么能就发那么四个字就离开我们呢,我这么多年很少见她,可是我敢确定一点,她就算是真的想走,也会留下一封像样的遗书,而不是这样冰冷的四个字。”

“所以。”

卫民说出这次来的目的,“我和我的家里人都商量过了,我们请求警方做尸体解剖,不论如何,都要找到我妹妹真正的死亡原因。”

他刚说完,里面已经响起了哭声。

是刘雨墨的父母。

没想到自己女儿会死,这两个人连夜做火车赶到的,风.尘仆仆,面色苍白,如今倒在地上,相互抱在一起,哭成一团,谁都不相信女儿已经死了的事实。

“怎么可能,我们女儿很乖巧的,我们家里虽然穷,可从来没缺少过她的东西,她也很心疼我们,从来不让我们担心,回到家里还主动帮我们做事,她怎么可能自杀?”

卫民听到这一点,顿时明白过来了。

“大妈,你们女儿也是自杀了吗?”

两边的死者家属碰面了,这下想瞒着都不能了。

同样的自杀,同样的年龄,就是这些平时不接触刑事侦查的人都知道这中间有猫腻的可能性很大。

最起码,他们的孩子绝对不可能是什么忽然狗屁抑郁症加重导致的自杀。

“邢队,求求你们,一定要查清楚我们雨墨是怎么死的。”

扑通一声,刘雨墨父亲跪在地上,老泪纵横,“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就这么死了,我这个做父亲的,求你们,一定要给她一个公道。”

哽咽声音,和压抑的哭声回响在警局办公室内。

邢昱将老人扶起来,满脸郑重,一字一句,斩钉截铁,掷地有声,“你们放心,不论如何,我都把这一切都查个水落石出,给你们一个真相。”

安抚好这两家人情绪,带着人到了会议室里,邢昱亲手给这几个人端了热水,然后才问起了刘雨墨上次和两人联系是什么时候。

“四天了吧。”

刘雨墨父母仔细回想,“那天她打电话回家,说是不想读书了,想请假回家待一段时间。”

“我们夫妻两个,就这么一个女儿,含辛茹苦的把她养大,就是希望她能争气一点,这孩子从前不怎么爱读书,他爸爸和我费了不少心思,当初我们两个就是家里没钱,读不起书,就觉得马上要放假了,她非要这个时候回来,有些不懂事。”

现在说起来,刘妈妈满脸都是后悔,“我过后觉得不对劲,就打电话给她,她接了和我说没事,我怎么问都是一个答案,我就以为是她情绪不好,开导之后想着没什么的。”

谁想到,这一次联系,竟然就是永别了。

“我要是知道现在这样,我就让她回家了,什么读书,什么东西都不如她重要啊。”

两口子为自己对女儿状况不理解所造成的现在情况,很是伤心难过。

“你们女儿,有提起过,她报名过一个夏令营吗?”

邢昱试探着询问。

“夏令营?”

刘妈妈听到这个,立刻擦拭眼泪,哽咽回答,“有,就是在一个星期左右吧,她打电话回家,说是要去参加一个夏令营,还挺高兴的,我当时还问她钱够不够。”

她似乎是察觉了什么,目露疑惑,“夏令营有什么问题吗?”

“是不是我女儿的死和夏令营有关系?”

“没有,我们只是有所怀疑,如果你有什么想起来觉得不太对劲的地方,可以随时和我们任何警员联系。”

邢昱问完这家人之后,那边中年人的信息也查到了。

这次,是在失踪人群中找到的匹配。

死者的妻子在昨天报案的,说自己的丈夫崔志刚联系不到了。

见到朝夕相处的亲人过世,都是一样的悲伤,等到死者妻子回复情绪,才对他们说起了死者死之前的事情。

崔志刚两口子开了一家建材行,专门卖建筑材料的,崔志刚经常从外面进货。

“五天前,他和我说去进货,之后就怎么都联系不到了,我一开始觉得没什么,结果过了几天,还是联系不到,按照时间来说,他应该早就回家了,我实在是害怕,就报了案。”

妻子周梅仔细回忆。

“那他在之前,有没有参加过特别的聚会或者夏令营。”

邢昱和顾奕秋一边在崔志刚家中转悠查看有关崔志刚的线索,一边听周梅说话。

邢昱忽然这么问,周梅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仔细回想后,她才迟疑点头,“还真有。”

两人都是精神一振,顾奕秋示意周梅坐下来慢慢说。

“他之前,也就是十天前吧,参加了一个老同学的聚会,自从那天之后,他就经常出去,我问他去哪里,他也不告诉我,只说是有事情要做。”

周梅越想越不对,“他太古怪了,我应该问清楚的,实在是他平时太老实,不是那种在外面乱来的人,我就没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