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徐磊忽然笑了,依旧开口诋毁:“警察又怎么样,警察也需要业绩,要不然的话你们怎么升职加薪?”
“你……”谭明义气的胸口起伏。
只见邢昱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你知道你自己现在是什么罪吗?诬陷警察?”
不知为何,当徐磊在对上邢昱那双毫无波澜的眸子之时,心里不由腾起一股害怕的情绪。
但很快他便让自己镇定了下来。
“我可没有诬陷你们,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杀人了?”徐磊反问。
“我们还什么都没有说,你怎么就知道我们说的是哪个群主的IP呢?”邢昱淡漠的嗓音缓缓响起。
“还有,正常人在听到这些的事情,难道第一反应不应该是询问什么群主吗?而你却急着辩解别人是在陷害你。”
徐磊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了起来,额头不由的开始冒着冷汗,拳头微微握紧。
“我……”
邢昱却根本不给对方辩驳的机会:“你什么?你是想说自己并没有杀人是吗?”
“可惜我们既然会选择抓你,那就说明我们掌握了足够的证据,你当真觉得我们警察在没有证据之前会随便抓人?”邢昱狭长的杏眸似乎带着嘲讽。
一旁的谭明义见徐磊被邢队怼的有些说不出话来,心情十分的舒坦。
如今证据确凿,哪怕徐磊咬死不认也没有关系。
最终,徐磊还是陈述了犯罪事实。
“没错,是杀了他们。”
“我是利用一个游戏来杀他们的,谁让他们这么愚蠢,不管我说什么他们都照着做。”徐磊忍不住开口讽刺。
“我让他们在凌潇跟刘楠生故意在天台上靠着栏杆大声的发泄自己的情绪,而我早就在那个栏杆上涂抹了硫酸药物,那个栏杆根本就不结实。”
何况他们两个人本来事情的时候就有矛盾,在宣泄完情绪之后,就以为自己的秘密被人知晓,而坠楼也是无意坠楼的。
“那另一个女生呢?她不是自杀吧?”邢昱忽然开口。
虽然那个女生的种种痕迹表明,对方应该是自杀的,但顾奕秋之前的时候却查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
那就是死者如果自己的自杀的力道根本就不可能伤的这么重。
而女生的脖子险些跟尸身分离。
这种需要很大的力度才可以做到。
哪怕女生脖子上的刀痕像是自己自杀割出来的,但力道却并不像。
徐磊听到他的话之后不由的一愣,也没有想到邢昱居然这么聪明,忽然阴狠的笑了几声。
“你说的没错,她确实不是自杀的,我之前的时候本来是想要按自杀诱导林沐沐,这样的话我也可以省事,只可惜啊……”
“她好像特别护着自己肚子里那个野种,舍不得自杀,没办法,我只能亲自动手杀了她!”
此时的徐磊脸上带着恶魔般的微笑。
他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问题,既然她自己不愿意死的话,那他就直接帮她一把不就好了?
“所以说了这么多,你为什么要杀他们?”邢昱询问对方的杀人动机。
徐磊咬了咬牙,眼里带着浓烈的恨意。
“本来我们四个人就是一个小组的,明明我们都是同一组的,可是他们三个人却总是背着在一起玩,甚至每次在说话的时候他们三个每次都是有说有笑,而我呢?!我也是他们的朋友,可他们却总是将我隔离在外。”
“他们表面上说我们是朋友,可实际上他们三个人才是朋友,根本就没有将我放在眼里!”
渐渐地,几人便出现了矛盾,而徐磊也因此记恨上他们。
谭明义听到这里却觉得有些可笑:“所以就是因为这个理由你就要杀了他们?你心肠也太歹毒了吧?”
闻言,徐磊死死地瞪了一眼谭明义:“当然不是!”
“我之所以杀他们是因为他们活该,我父亲坐过牢,因为这个我每次在别人的面前都抬不起头来,所以在我懂事之后,这件事情就被我藏在了心底里,我不敢说出去,因为只要我一说出去,他们就会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甚至是一遍又一遍的骂着我是劳改犯的儿子!”
徐磊脸上带着凄凉的笑意,就因为他是劳改犯的儿子,他从小就需要接受别人异样的眼光,每次都要承受别人的恶作剧,被人骂劳改犯的儿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连他之前的老师也是因为他是劳改犯的儿子,每次都对他没什么好脸色。
“本来这件事情我瞒的好好的,谁都不知道,可是在那次夏令营的时候,我不小心喝醉了,我将这件事情在他们的面前说了出来,他们明明就答应过我,不会将这件事情说出去的!”
“可是他们并没有做到!回到学校后不久,我爸坐过牢的事情就被人传了出来,而知道这件事情的就只有他们几个人,不是他们泄露的又是谁?”
也就因为此事,他每次到了学校之后又要受到其他人异样的眼光,还有他们背后的议论。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泄露的话,他根本就不用承受这些。
也是因此,徐磊记恨上他们,同样起了杀心。
徐磊眼眶带着猩红,忍不住怒吼:“所以我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我承受这些?”
随后,徐磊忽然哭了起来。
“凭什么就我要承受这些,凭什么这个世界上这么的不公平!为什么!”
见此,邢昱紧蹙起了眉宇,淡漠启唇:“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而你,是你自己麻痹了自己的,你总觉得这件事情很丢人,可是这件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就因为别人说什么你都要记在心底里?”
“在乌鸦的世界里,天鹅也有罪。”
闻言,徐磊忽然大笑了起来。
邢昱起身离开了审讯室里。
很多人就是这样,总是因此一念之差就犯下不可饶恕的罪孽。
生活环境也会改变许多人。
顾奕秋出来见邢昱站在那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抬脚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