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弈秋最后是在江南枝楼底下的车库里接到了苏年。
猜测是他们两人吵架了。
她甚至想要冲上去好好质问一下江南枝,却被苏年拉住了手。
苏年摇头:“不要去找他了,我们分手了,以后他的事都和我无关了。”
顾弈秋拧了下眉:“怎么回事?你们两个的感情不是很好吗?”
之前苏年失踪,江南枝可是发了疯的找。
能看出来他对她的感情,绝对不是假的。
怎么会忽然分手?
她又问:“他提的吗?”
“我提的。”
顾弈秋联想到之前发生的事:“难不成,是他动你要给我的资料?”
苏年没有否认,那便是承认了。
“怎么会这样。”
苏年趴在她怀里,缩了下身体,道:“小秋,我们回去吧,我好冷啊,真的好冷。”
顾弈秋把自己的衣服披在她身上,都半天没有捂热她身体。
车子发动,顾弈秋带着她回了自己的家。
洗了漱之后,苏年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顾弈秋倒是想要打电话问问江南枝到底是什么情况,可是也不知道从何问起。
如果只是因为抽走了一份文件,那苏年应该不至于会生气成这样,这中间肯定有什么隐情。
可是苏年也不跟她说。
顾弈秋叹了口气。
现在连邢昱也没有没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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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盆冷水泼下来,邢昱打了个激灵,慢慢醒了过来,眼前的黑布已经消失了,他被关在了一个地下室里,手腕脚腕上都被带上了铁镣铐。
重达十几斤,每动一下都觉得很艰难。
他抬眸看向眼前的人,云爷直接踩住了他的胳膊,狠狠一碾。
“当年许妄都没有查到王莉的身上,倒是被你给查到了。”
“不愧是邢昱啊,倒是真有几分本事。”
邢昱声音很闷:“你知道我。”
房间里很冷,又被泼了盆冷水,他到底不是铁打的身体,冷的直打哆嗦。
“久闻大名。”
“不过我对你倒是挺欣赏的,但是你太聪明了,容易挡我们的路,杀了你又会给我惹来麻烦,你说对吧,邢二少爷。”
“我还是很怕你哥的。”
邢昱的大哥是上面的人,权利很大。
他要是真的在休宁村出了事,那位怕是要把这里给掀了。
到时候,得不偿失啊。
邢昱发现他对自己的身份认知很清晰,目光微眯,道:“那你想要做什么。”
云爷只是一笑:“当然是让邢二少爷染上一些让我比较容易控制的东西了。”
邢昱拢眉,可是眼底也没有几分慌乱。
云爷没有从他眼中看到自己期待中的表情,有些失望,他啧了一声:“我会让你求着我让我给你注射那些东西的。”
他现在当然可以直接给邢昱注射,可那样就失去了几分乐趣。
云爷打开了在邢昱面前的电视,上面正在播放着刘云锡被人虐打的视频。
邢昱的脸色这才变了。
云爷笑了一声,淡淡的道:“二少爷,他现在已经被我敲断了四个手指头了。”
伴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刘云锡右手的小拇指也被敲碎了,撕心裂肺的声音瞬间传了过来。
邢昱听的心都是狠狠一绞。
“住手。”
“你们要对付的人是我,放了他。”
云爷从一旁的箱子里拿出了针筒,笑看着邢昱:“二少爷,求我把这个注射到你身体里。”
“这是我们刚研发的。”
“你会喜欢的。”
“快求我。”
邢昱双手攥拳,刘云锡的惨叫声再次响起,第六根手指了,十指连心,骨头被敲碎,那得多疼啊!
他看着鲜血淋漓的刘云锡,放弃了自己的尊严,垂下眼,冷声道:“求你。”
云爷一笑,针管渐渐靠近邢昱的手臂,把里面东西直接注射了进去。
“以后每天三次,少一次,那位小警官都要吃苦了。”
邢昱绷紧了唇。
云爷离开后,电视并没有被关上,而对刘云锡的虐打还在继续。
邢昱冷冷看着,目呲欲裂。
不知道过了多久,行刑的人打累了,这才停止了。
可刘云锡已经有些奄奄一息了。
邢昱把人带出来,可不是为了抬着一具尸体回去的!
刘云锡刚结婚,他有老婆,他还告诉过他,他明年打算要孩子,他不该承受这些。
邢昱大喊出声:“傅缙云,你出来!你有什么冲着我来!”
“不敢对我动手,是害怕你弟弟,还是害怕我?”
“哦,不能这么说,你从小就是胆小鬼一个,在被欺负的时候,永远都只会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去给报复别人,所以,从来没有得到过尊重。”
“也难怪你父亲最后不要你了。”
“你可真是可悲,让一个外姓的私生子,继承了那个位置。”
门被猛地踹开,傅缙云一身寒霜的走了进来。
“你认出我了。”
“呵,能准确说出我的身份,还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我能想到的只有你。”
“你确实是大变样了……变的让我有些恶心。”
傅缙云狠狠踩在了他的后背上,犹觉不够一般,他接过手下递过来的鞭子,直接狠狠的抽下去。
“啪,啪——”
他彻底恼羞成怒了:“闭嘴,闭嘴,闭嘴!”
“我迟早会让那个私生子付出代价的,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也该死!”
他挥下的力道很重,不一会功夫,邢昱的背便血肉模糊。
而邢昱一直咬着唇,从头到尾,愣是一声不吭。
傅缙云冷笑,扯起他的头发,强迫他看着他:“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他走到了一旁的箱子面前,细细挑选了一会,拿出了一管药,然后走到了邢昱的身边,再一次注射。
“二少爷,这次的药可不一样,它是会提升人的痛觉的。”
傅缙云抬起鞭子,狠狠落下。
“啊——”
这样的疼痛再也无法忍受。
邢昱身体轻颤着。
“你不是很能耐吗?你不是很能忍吗?”
“邢昱,我以为你有多清高呢。”
邢昱微喘着气:“我不清高,我一向都是一个俗人,清高的是你,因为你觉得自己不够优秀,你自己自卑,所以觉得所有人看你的眼神都是不屑的。”
“傅缙云,你真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