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都带了行李箱,我要先回警局看看这行李箱里到底都有什么。”
“而且这两人确实都是摔死的,摔死前身上并没有任何的外伤。”
“剩下的我需要解剖才可以确定。”
一天两起自杀案,而且都是在人流密集的地方,直接就传到了网上,网友们讨论的沸沸扬扬。
邢昱也被直接叫到了局长办公室里。
半个多小时后,他也阴沉着脸出来,众人看到他的神色,就知道他肯定被训了。
邢昱绷着唇,冷声开口:“局长要求我们,五天之内破案!”
厉水率先哀嚎了一声,他摊在桌子上:“我刚刚走访了二十几个人,他们对于死者魏洲的评论每个人都不一样。”
“清洁工阿姨说,魏洲是个好人,还会帮她整理垃圾。”
“公司同事说他上班总是喜欢摸鱼,得过且过的状态。”
“朋友说他负面情绪很重,总是动不动就上升到哲学的高度。”
厉水摊手:“我现在都不知道应该听谁的了。”
谭明义查了最近几天的所有监控,魏洲一直都是准点上下班,不迟到不早退,也没有任何的社交之类。
就是一个普通人的正常生活。
而且,魏洲并不缺钱,他有车有房,存款不多,但他的工资也绝对够花,也没有沾染赌.博之类的。
谭明义缓缓开口:“我还去了对面的广告大楼,负责大楼上屏幕的人说,那会屏幕被人黑了,他也不知道到底播放了什么东西,不过也就短短的几分钟就恢复正常了。”
老熊也补充道:“邢队,这个魏洲有个女朋友,还有个七十多岁的老母亲,他可能是有生活压力,但,这种压力是个人都有,应该不会让他撑不住去自杀。”
禾嘉雪还在查羊滩上死者的消息,目前还没有回音。
彼时,顾弈秋正在解剖室里解剖尸体,杨桃是她的助手。
两个死者都面目全非。
杨桃叹气:“我一直都觉得跳楼是寻死最惨的一种方式,从高楼上跳下,因为重力原因,头肯定会先着地,那脸肯定就毁了,死都不能让自己有个完好的尸体。”
“他们两个人连死的勇气都有,怎么就没有勇气活下来。”
顾弈秋回答不了她这个问题。
两个多小时后,顾弈秋解剖完尸体,没有任何多余的线索。
杨桃也罕见的蹙起了眉,有些担心:“顾主检,咱们这次无法给他们提供帮助了。”
顾弈秋把尸体缝合好,离开了解剖室,直接问:“他们两人的行李箱呢?”
“在刑警大队那边,邢队他们估计在查。”
顾弈秋摘下口罩,直接去了刑警大队。
两人的行李箱里,就只有一些穿的和洗漱用的一些东西,唯一让邢昱比较在意的,是两人的箱子里,都有一个盒子里装着药。
一个没有任何标识,没有厂家的白色药丸。
他一开始还以为是毒.品,只是一闻,便知道不是。
如果两人真的吸食毒.品,他相信顾弈秋是能查出来的。
顾弈秋走进了会议室,沉声问:“邢队,尸体上没有任何线索,你们这边有什么发现?”
邢昱把药递给了顾弈秋:“我没看出这是什么药,你看看。”
他也正准备拿去化验,刚好她来了。
顾弈秋轻轻嗅了一下,眉头便微微皱了起来,她眼底划过一丝不可置信。
邢昱目光凝重的看着她:“怎么了?”
“这是特制药,具体是什么作用的,我不清楚,邢队,这药是哪里发现的?”
“两人的行李箱里都有。”
顾弈秋思忖片刻,说道:“看样子,我还要给他们两人做个血检,看看他们的身体里有没有这个药的成分。”
“可以。”
顾弈秋打算离开时,还问了句:“他们两个人为什么要跳楼自杀?”
“我正在查。”
她轻轻颔首,这才离开,这一次,她直接去了化验室,着手开始化验药物,盛雨桐看到她的动作,眉梢微挑:“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不是,是你能力不够,化验不了。”
盛雨桐翻了她一个白眼:“行行行,是没有您厉害。”
“别愣着,过来给我打个下手。”
盛雨桐嘴角轻扯,恨不能把手中的烧杯直接扣在她头上。
她好歹和她也是平级啊,怎么就沦落到了被她随意使唤的程度?
“这药不简单,没有你帮忙,我无法化验解析成功。”
盛雨桐被她略带恭维的话给取悦到了,哼了一声,走到了她身边帮忙。
另一边,邢昱带着禾嘉雪去了魏洲的住处。
刚走到门口,还没有敲门,身后就传来一道女声:“你们是什么人?”
两人同时回过头,看到林芝面色苍白的朝着他们走过来。
禾嘉雪直接道明了身份。
林芝一听到是警察,身体一颤,差点直接晕过去,还是禾嘉雪急忙把她扶稳了。
她缓了一会,才从包中取出了钥匙,道:“你们进来吧。”
客厅里是有些混乱的,房子是个毛坯房,还没有装修,只有简单的一些家具。
“这个房子的首付,是他和她母亲一人出了一半,他之后还要还二十年的贷款,也根本没有钱去装修。”
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声音哽咽:“我们都说好了,以后就在这里安家,日子虽然苦一点,但也不是没有盼头。”
“不就是还房贷嘛,等我生了孩子,孩子交给他母亲带,我也出去工作,就会轻松很多了,我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自杀。”
邢昱微微拢眉,看样子,他的家境,似乎没有谭明义说的那般轻松。
林芝想起魏洲的时候,轻轻抽噎着:“他母亲昨天得知他的死讯,已经哭晕了过去。”
邢昱直接问:“魏洲在出事前的几天时间里,可有什么异常。”
看得出来魏洲是个老实人,毫无预兆的去自杀,怎么看这个事情都觉得很离谱。
林芝略微思索了一下,抬眼看着邢昱,重重的点头:“有!他有一段时间确实很奇怪!”
“他是个程序员,在公司拿的都是死工资,有时候会愁到晚上都不睡觉,可他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