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什么想法?”我装不明白。

“真是一块木头。”他无比愤恨地骂了我一句。

“你才是木头?”

“你小声点,外面有侍卫。”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整天就知道想这个!”我无限鄙视地说,脸却微微发烫。。

“一个男人在床上搂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不想这个想什么?不想的才是怪物?有时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女人来的,要不就是你根本对我不上心,要不怎会如此?”

“我真的想挖你的心出来看看里面究竟装着什么?”

他无限怨念地说。

“你想挖就挖吧,我可要睡了,我真的很困了。”

一阵倦意袭来,我只是看到他嘴巴继续一张一合,但他说什么我竟然再也听不进去,只是隐约中听到一声长长的叹息,带着落寞带着怨气也带着无可奈何。

但我真的太困了,沉沉睡去,为什么到他的身边,我总是那么容易睡着?

第二天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居然发现他还在我身边,双眼依然贼亮地看着我,但眉梢却带着一丝倦色。

“你昨晚没有睡好?”我关心地问他。

“我躺在我身边,你说我能睡得好吗?”他没好气地说。

“有床你不睡,那就是你的问题了,你打算怎么做?”

这是我最担心的问题,也是我来这里的目的,不能因为睡了一觉就什么都忘了。

“你的心除了你的国家,你的娘,就没有一丁点位置留给我吗?”他脸色不是很好。

“我们昨晚不是说得好好的吗?你明明说帮我的,不是一觉醒来反悔了吧?男子汉大丈夫,要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我盯着他,如果他真的反悔了,我真的跟他拼命。

“谁说反悔了?”他扭头不理我。

“那你还不与我一起去找瀚暮?”我问他。

“蠢!犯得着要我们去找他吗?这样不是送羊入虎口吗?”他无奈地摇摇头说。

“我们不找他,难道他会自己飞过来?”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我单人匹马去找他?两军对垒不斩来使,可没说过不斩将军,我都还没有娶妻生子,可不想那么早死。你以后做事情也要三思而后行,别只会凭一股冲劲,如蛮牛一般。”

“你才蛮牛?”我发现他骂我的词天天翻新,他怎么就那么闲情逸致想着法子骂我?

“昨晚你睡着的时候,我已经叫人快马加鞭送了封书信给瀚暮,告诉他人我会送回给他,叫他不要轻举妄动。”

他收到信,就算是半信半疑,也不会轻易挑起战火的,他是一个聪明人知道衡量利害得失,只不过急疯了才会这样。”

不可否认,他说得很有道理,关心则乱,我鲁莽了。

“这个时候心焦的是他,要冒险过来找我们的也会是他,我们何必要冒这个险去找他?”

“他还巴不得你过去找他呢,这样他就会扣住你来要挟天涵放人,这不更是得不偿失,我说你蠢,你还不服气?”

“服气,我服气,我瀚御风最蠢,你沧祁最聪明,最英武,最是俊朗无双。”

我笑眯眯地说,听到他已经送信,我心情大好,就是被他揍一顿我也甘愿,何况骂一句蠢。

“小狐狸,嘴像抹了蜜一样,我来尝尝了甜不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