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霜听得阳靖的选择,淡淡一笑道:“太子的这个选择也实在是有趣,一个是死,另一个却是嫁给你,倒让我忍不住有些糊涂起来。这样两个极端的选择,你是爱我入骨,还是恨我入骨?”
阳靖哈哈一笑道:“像姑娘这样的绝色,任何男人见了都难免心动,而我也不能免俗。但是同时姑娘的机谋与智慧,也绝不输给世上任何一个男子。像你这般的女子,若是做不成我的王妃,到日后也难免会成我的敌人,我是宁愿与全世界为敌,也不愿有你这样一个敌人,所以你若是不愿意嫁给我,那我就只有杀了你了。”
忆霜没料到他会将话讲的这么直白,不由得一愣,这个理论虽然行的通,但是怎么感觉都有点怪怪的。不嫁给他就要杀了她,这世上只怕不会有比这更不讲理的理论了!只是他想杀她,似乎没这么容易,她若是任人宰割的女子,只怕也活不到现在了。这个阳靖不但狂妄,也太过自大了些吧!他似乎还是将她当成一般的女了了!
忆霜冷冷一笑,问道:“我若是两条路都不选呢?”
阳靖的嘴角划过一抹冷咧道:“只有这两条路供你选,再没有其它的路可以走了?你莫不是想不穿衣裳就这样逃走吧?”话音虽有些冷咧,但是却又含有些趣味
话一出口,阳靖心里不由得觉得有几分诧异,这世上的女子哪个不把自己的名节看的重要无比,她就算想逃走,她的衣裳现在在他的手上,他若不还她,她便一丝不挂了,而且整个身体都会被他看光,她不嫁给他又还能嫁给谁?
忆霜淡淡的道:“其实我觉得我根本就不需要逃走,我在洗澡的时候有堂堂的大魏国太子在旁伺候,实在是一件再舒服不过的事情。”她忽然扭过头,含笑看着阳靖道:“你虽然不算长的极为俊俏,但至少也还养眼,你看看我,我再看看你,也不算是一件坏事。”
阳靖听得忆霜的话,眉头微皱,他见过不少大胆的女子,其中也不乏一些淫妇荡娃,但是那些女子一到他的面前,没有一个人敢跟他讲这种话。他实在是想不出,她的脸上明明一片清纯,这些话讲的极为露骨,却又不招人讨厌。
一个念头划过阳靖的脑海,他的脸色也蓦的转黑,他冷冷的道:“如果你想用这种计谋从我这里拿回衣裳,只怕是打错了主意!”
忆霜索性转过身来,睁着一双妙目满眼含情的看着他道:“你若是这样想,只怕是太错特错了。在我的家乡,有一种职业叫做‘鸭’,专门伺候有钱的女子,他们的收费比起一般的妓女来,要高的多。你的长相算是不错的了,仔细算起来,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人伺候我了,今日这里虽然乱了些,但是将就一番也还是可以的。”说罢,还朝他眨了眨眼睛。
温泉水气盈盈,忆霜长长的黑发已浸湿大半,低垂在脑后,却也有一些不太规矩的搭在胸前,她的肌肤洁白如雪,却由于在温泉里泡的时间已长,又隐隐透出一些红润。粉嫩的嘴唇如同初开的花瓣,让人忍不住想品尝几口。
忆霜黑亮的大眼里,此时笑眼微弯,有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魅惑,在她眨巴下双眼的时候,阳靖只觉得一股热气自下腹升起,某种情愫也毫无预期的从心底升了起来。
阳靖强忍住心底的冲动,喉结却还是忍不住动了动,她的模样是诱人至极,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他有些想抓狂,听她的语气,仿佛根本就不把男人当回事。她嘴里的‘鸭’只怕就是朝中那些贵妇嘴里所说的“兔儿”。
最最可气的是,她居然把他当成“兔儿”!她语气里的不屑,仿佛曾跟许多的男子有过那种事情一般。他一想起她雪白的身体暴露在别的男人面前时,素来以冷静自持的他也忍不住有怒气升了上来。
阳靖冷冷的哼了一声,抬脚又向忆霜走近了几步,却在她的面前蹲了下来,一双鹰眸冷冷的看着她,愤愤的道:“你若是这么想男人的话,我倒也不介意成全你!”说罢,又朝她欺近了几分。
从阳靖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得到她的雪白的香肩以及清丽脱俗的容颜,他实在是没办法将这样一个美貌的女子与淫娃蛋妇联系起来。但是他也知道,越是淫.荡的女子,往往外表越是清纯,越是这样的女子便越是会勾男人的心魂。
忆霜微微一笑,纤纤素手从温泉中扬起,轻轻拉过阳靖的手道:“既然如此,你怎么还不下来!”声音娇媚无比,雪白的手指柔若无骨的绕上了阳靖的手指,绝美的脸上似乎还有一丝急迫与期盼。
阳靖看得她这副模样,心里莫名的升起一分反感,他原本还对忆霜有着一分奢望,以为是她为了脱身故意勾引他。可是此时见得她极为熟练的动作,仿佛这种事情她经常做一般,心里没来由得升起了一阵怒气,只是触手的柔软却又让他的心莫名的动了动。
阳靖冷冷的看着忆霜的举动,鹰眸里划过一丝冷咧,也有一丝复杂,心里掺杂着一丝怒气,一丝情动,一丝烦闷,一丝无措,当这些情绪全涌上心头的时候,他不由得有几分恼怒,却又不忍甩开忆霜的手。眸色更深了些,却告诉自己,如果她要真是那种不知羞耻的女子的话,事后他便杀了她,他怎能容忍他心怡的女子是那种人!
忆霜看得阳靖的模样,嘴角微微的上扬,眼里也升起一抹笑意,原本牵着阳靖的柔若无骨的纤纤素手,在下一刻却变成极为凌厉的杀手,手指疾点阳靖的曲池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