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玉忙在旁喜气盈盈的道:“恭喜皇上,终于将沈浩轩这颗苍蓝王朝最大的毒瘤拔除!”
“是的,已经死了!”侍卫在旁答道:“我们进到钱家小院子的时候,沈浩轩就已经死了。”
秦怀玉原本满脸堆笑的脸,在这一刻也笑不出来了,那张脸上有了一抹惊讶,他大步走到那个侍卫身侧道:“你说什么,你进到钱家小院的时候,他就已经死呢?”
“是的,左相!”那个侍卫回答。
米多多的眼里划过一抹了然,他们看到的那具所谓的沈浩轩的尸体,八成就是今天早上她醒来的时候看到的那具尸体,在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所有的事情只怕都不是像她想的那么简单了,这所有的局,只怕是楼少凡早就布好了。她早上原本以为那具假的尸体是南雪怂恿米宝宝做的,仔细想想,依南雪的智商,这样的事情她只怕是想不到的……
她眼睛的余光看了楼少凡一眼,他依旧淡淡的坐在那里,却也在看着她,她在心里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脸上却堆起一抹笑意道:“没错,沈浩轩的确已经死了。我昨天晚上的确是看到他了,因为他的画像早已经传遍了苍蓝王朝,所以我一看到他就认出了他就是乱臣贼子沈浩轩。所以在他一进到我的小院子的时候,就已经吩咐好下人,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他。他昨天进来的时候其实是想讨杯热水喝,我让仆从将他引进了院子,刚好我的仆从里有人通晓毒药,所以在他喝水的杯子里下了毒……”
她的眼波微微流转,微笑着看着秦怀玉道:“只是我没有料到左相居然也盯上他了,居然让左相误认为我和他是同党。我原本想等着进完宫之后,将他的尸体的送到官府去领赏,没料到左相却这么快派人搜了我的家……”
“事情已经真相大白!”楼少凡在旁淡淡的道:“皇上,请你还我们一个公道!”淡淡的话语里没有一比怒气,淡陌的眼神却缓缓的转向秦怀玉。
秦怀玉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忙陪笑道:“右相,对不起,只是误会一场!”
“什么误会一场?”米多多冷冷的道:“我看你是早就算计好了,根本就是存了心的想陷害,好在我们的心里一起向着皇上,在你去之前就已经将沈浩轩杀了,否则合着左相的意思,我们就成了乱臣贼子了!”她的眸子微微一眯,将下巴微微扬起来道:“左相也不要一句误会一场就将所有的事情推开的干干净净,今日里无论如何也要给我和右相一个交待!”
沈默的眸光转深,心念起伏,却又始终无法相信这样一个事实,沈浩轩死呢?怎么可能!那个聪明无双的沈浩轩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死掉!这中间是不是还隐藏着其它的什么?
他低低的道:“够了!”低沉的声音不怒而威,他转过身冷冷的看着秦怀玉道:“左相一天到晚告诉朕,这个要谋反,那个要叛乱,现在你可看清楚了,他们到底是不是乱臣贼子?”
“臣该死,请皇上絮罪!”秦怀玉跪倒在地道:“皇上,臣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皇上,为了苍蓝王朝的千秋功业……”
“朕看你是想排除异已才是!”沈默厉喝道:“自从朕立了右相之后,你就时常无端生起事非,见不得朕对他好一些,不是这边生事,就是那么起浪。朕看你就是把朕当成是傻子,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诬陷朝庭的重臣!”
米多多扬了扬眉头,她是第一次看到沈默的发威的样子,虽然在凌州见过他发火,但是那一日的心境和今日完全不一样,可是这般看着他这样训斥秦怀玉的样子,她突然发现他和沈浩轩还是很像的,尤其是霸气外露时的样子。帅气而又俊雅无双!
米多多在旁状似漫不经心的道:“皇上也不用太生气了,许是左相大人真的是为了苍蓝王朝好,他是朝庭重臣,像让米价暴涨和冤枉朝庭重臣的事情他只怕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的。我听说许多年前他也曾揭发楼家造反的事情,后来经过查证还不是只是一场误会而已。”
楼少凡看着了眼米多多,却见她也在看着他,他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知道她是让他向沈默求情,让他下圣诣赦免整个楼家的罪,他的眸子里有了层层忧郁,事情若能如此简单他也不用背负那个包袱那么多年。只是她能有此心思,他也满足了。
米多多心里大急,却依旧不紧不慢的道:“皇上,我虽然是一介草民,却也懂得推一举三的道理,这一次的事情摆明了就是一场误会,楼家十几年前的那场冤案,只怕也是一场误会!我斗胆请皇下上诣,赦免楼家的多年前的谋反之罪!”
她不愿欠任何人的人情,楼少凡救了她,那么她也该替他做些事情了,只希望能帮得上他。
沈默的眸子微微一眯,看了看米多多,再看了看楼少凡道:“很好!少凡,你和这位钱公子只怕是有些渊源的吧,否则他此刻何以如此为楼家说话?”
这短短的一句话里,说的阴沉而又缓慢。米多多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顿时明白了沈默一直在纠结的只怕不是楼家是否谋反的事情,而是从头到尾对楼少凡都不放心,所有的事情,都证明了他之所以不下圣诣免楼府的罪,只怕是想以此事来牵制楼少凡。
米多多的心念微微一沉,心里却平生了一股怒气,她跪倒在地道:“皇上,我和楼相真的只是萍水相逢,但是楼府当年的案子我却有所耳闻。其中的真相我并不清楚,可是我却知道像楼家老相爷那样的忠臣,又怎么可能做得出那样的事情来!”
沈默看了一眼跪倒在地的米多多,轻哼了一声,楼少凡轻轻叹了一口气,他也跪倒在沈默的身边道:“楼府当年的冤案,和今日的这一幕有八成相似,只是当年并没有找到合适的证据,所以被人给栽赃陷害了。事情过了这么久,臣不敢求翻案,也不敢报怨半句,只求皇上的一张圣诣,让我有颜面对楼家的列祖列宗,也让我能去见已故去的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