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别,别再让我失望了,军工厂的事,是对方已经在对我们的提防,你既然因为简苡茉将这个计划提前,我们便只能成功,不能失败,明白吗?”
“父亲,我明白!”
厉暮沉终是叹了一口气,才将手机挂掉。
厉暮沉没闲着,播了另一通号码。
奈何电话一直处于关机中。
然后他拨通了暗堡的号码,那头很快有声音传了过来。
“先生。”
“嗯,去暗室看看。”厉暮沉吩咐。
不到三分钟,耳边再次传来声音,“先生,门被反锁了,似乎在闹脾气。”
厉暮沉嗯了一声,放下心来,挂了电话,便突然想起什么。
他捏着拳头,面色难看异常!
转手发了一条信息出去;别玩的太过火!
水色。
厉恒别却在厉暮沉的话中,印证了另外一则事实。
那,就是他真的,真的很爱简苡茉这个女人。
她。
甚至重于家族重任!
可他,他为什么不记得这些,不记得自己爱这个女人的点滴。
当他努力想这些的时候,那模糊的女子身影就会变成沫尔,那么他到底爱的是简苡茉还是沫尔。
到底是谁?
沫尔说简苡茉是替身。
是她不在的这些年,他找的一个替身罢了。
他心底真正爱着的女人其实是沫尔。
是这样吗?
脑海中再次传来刺痛,他蜷缩着身子,额上冷汗直冒,越想,脑中越疼。
“阿别,你怎么了?”沫尔在这时进来。
她满面焦急的将厉恒别扶到床上,厉恒别痛苦的看着女子。
“你不要在想了,越想,头脑越疼,让自己平静下来,想想我,想我们的曾经,你便会好很多。”
厉恒别顺着沫尔的话,渐渐平顺了呼吸,但也很快失去了知觉。
沫尔心疼的看着他,然后紧了一条毛巾,将他额上的汗水擦干净。
她将房门上锁,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盒子香,在屋里点燃。
不久,厉恒别平顺的呼吸,再次急促起来。
他英俊的眉间皱的更紧,沫尔冷静的看着。
厉恒别似乎在做噩梦,连双手都握成拳头状。
厉恒别的梦中出现了很多过往的画面,有他小时候的孤独,痛苦和血腥。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退缩,迎难而上才能成为最终的王者。
二十五岁之前,他觉得自己没有快乐过,直到遇见了一个女人,看不清她的容貌,想不起她的声音。
是谁?
茉儿?
沫尔?
沫尔看时间差不多了,将香熄灭,然后打开窗子,慢慢摸着厉恒别的额头,轻声道,“阿别,我是沫尔,你说过会照顾我一辈子的,你说有人欺负我,你会护着我,你说,我会是你这辈子唯一的妻子,我一直在等着你,你心底最爱的女人,始终是一个叫沫尔的女子!”
“……”
“……你说,我会是你这辈子唯一的妻子……”
唯一的妻。
沫尔?
茉儿?
沫尔?
“不!”厉恒别猛然睁开眼。
沫尔吓了一跳,只见他盯着天花板,他双目猩红,仿佛失去意识一般,茉儿心下一慌,立刻上前,再次抚摸着他的额头,诱哄着,“不要咬自己,想咬就咬我,我是沫尔,我是沫尔…”
厉恒别渐渐平息,目光慢慢散了下来,眉间却带着一抹释怀,仿佛一个困扰多年的难题得到了解决一样。
他闭上眼便睡了过去。
呼吸逐渐平稳,沫尔才放心下来。
看着厉恒别睡得很熟,她回屋换了一身黑衣,便出了水色。
还是之前的小树林。
宋秘书在早早等候,只是这次还跟来了另外一个人。
沫尔之前没见过这个男人,他带着银色的面具,立在一棵树的旁边,因为距离有些远,加上夜色朦胧,她看的不真切,男子很快转身到树的后面,改靠在上面,有些惬意的样子。
“厉恒别真的不知道简苡茉的下落?”宋秘书问。
沫尔这才收回目光,如实点头,“不知道。”
“这就奇怪了,简苡茉如果没死,为什么会消失了?”宋秘书很是疑惑,少统还以为是厉恒别将人藏了起来。
沫尔在确定简苡茉没死只是被人救走的时候,还以为会是霍晸干的,如今宋秘书亲自来询问,那么这事便跟霍晸没干系。
不是厉恒别,不是霍晸。
那会是谁?
难道真的死在火场,烧的尸骨无存?
“你在想什么?”宋秘书见沫尔出神。
“没什么,我还以为是霍晸带走了简苡茉。”沫尔嘲讽的开口,“毕竟那是他得不到的女人。”
沫尔的话刚说完,一道黑影便笼罩在眼前,脖子上一阵压力,她瞬间动掸不得。
“最好收起你嘲笑的嘴脸,再有下次,我绝不轻饶。”宋秘书身上顿时散发一股恐怖,纤细白嫩的手指比女人的都要漂亮不少。
沫尔感受着手指如冰的温度,吞了吞口水,点了点头。
宋秘书这才慢慢松开手,然后拿出一条帕子,擦了擦手指,“厉恒别那边怎么样了?”
沫尔将厉恒别最近的情况,还有刚刚发病的事情一一告知。
“做的不错,你还有点用,虽是速成,但远比用在简苡茉的身上来的有效果。”
“可是他动不动就头疼,对他的健康真的不会造成什么影响吗?”沫尔有些担忧。
“自然。”宋秘书说道,“如果你想要彻底拥有那个男人,就必须用我的方法,而且你不是已经成功了。”
沫尔沉着眉,如今的局面的确是和厉恒别最好的。
下一步,只要成功爬上他的床,以他的性子,这辈子必定不可能在负自己。
对,她就只差一步。
沫尔走了,按照来时的路回了水色。
回到房间的时候,厉恒别还在睡。
她坐在床边,细心的照顾了一夜。
树林深处。
宋秘书往另一个方向走。
“影先生,你说,简苡茉会被谁给带走了?”宋秘书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