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依依说过,撒娇的女人最好命!
说她是鸟,她就做一只合格的鸟儿。
厉恒别似乎感觉到了她眼眸里的紧张和不确定,如果他执意不配合,那么难堪的就是自己。
“你随意就好!”
简苡茉的眼眸有一刻停滞,又看了看厉恒别好看的唇瓣,“可以让亚薇监工吗?三天之内,我要看到茉莉花。”
“我说了,你随意。”
“少爷!”亚薇的手早已捏成拳状,她看了宋知鸢一眼。
虽然宋小姐面色依旧保持着微笑,显得事不关己,但是她忍受不了。
一个简苡茉,一个下贱的女人怎么敢如此让那个高贵无边的宋小姐难堪呢?
少爷竟然还由着她,那个花房是为宋小姐打造的,那么高贵的女人,何时这样憋屈过。
虽然她一直不在意,但亚薇觉得那肯定是她的出身教养所致,但是自己不能忍受宋小姐被一丁一点儿的欺负。
“这个时节根本弄不到茉莉。”亚薇一字一句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
“国内没有,国外有,以你们少爷的财力,这点小事应该不成问题。”简苡茉继续开口,眼眸里是藏不住的笑意,她依旧盯着厉恒别深到发暗的眼眸,不曾离开一下。
这个亚薇她早就想杀杀她的锐气了。
为了让她看到厉恒别和宋知鸢在一起,还特意发了信息给她,还有从她进入水色开始,这个女人每一次对她的轻视。
以前她可以一直不计较,因为没必要,但是在宋知鸢的面前,她就是想杀了她的锐气,好让她知道自己不是什么软柿子。
亚薇还想说些什么,厉恒别却打断她,“空运茉莉这么大的事她做不好,你找明宇,让明宇负责。”
简苡茉咧着嘴笑,厉恒别还不是太笨?
想要一个女人入怀,就要用另一个女人来刺激。
简苡茉这次被当枪使是心甘情愿的,心里很痛快。
“满意了?”厉恒别看着她笑靥如花,又怎不知她的小心机。
“满意。”简苡茉迅速离开他,因为从他笑意的眼眸里,她看到了一丝勾缠的意味,她的脸瞬间红了。
转身朝着大门走去。
“出门?”厉恒别问。
“办点事。”简苡茉点头。
“你一个人?”
简苡茉又是点头,不然还能指望着他这个大忙人陪着一起吗,再说他老情人在这,她也总不好开这个口,眼眸一转看见明宇在一边,遂开口,“让明宇陪我一起去吧。”
这次回来明宇明显沉默了许多,对她也是疏离了很多。
明宇在得到厉恒别肯定的眼神后才恭敬的应声,然后和简苡茉一同出去。
直到两人的背影消失,厉恒别才收回视线。
他的反应宋知鸢从头看到尾,不过她脸上的笑并没有消失,依旧那么优雅而潇洒,在她看来,厉恒别今晚的反常绝对是想用激将法,因为自己是他得不到的白月光。
但是想着那么一大片玫瑰要被换成茉莉,心里就闪过一缕异样情绪。
可她依旧像高傲的孔雀,从不肯低下自己的头。
“出去吃饭吧?”厉恒别开口。
“不了,今晚还有一个聚会。”宋知鸢的骄傲让她说了违心的话。
可是说出来的瞬间她就后悔了,但是只要厉恒别挽留一下,她或许会改变主意,但是那个男人没有。
他只是淡淡的点头,“那我就不送了。”
宋知鸢有一刻的怔然,心底涌上一抹恐慌,不过一瞬间便被她给隐藏的很好,她继续微笑,还是那么的自信,“等着我回来。”
说完,她上前在厉恒别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便离开了。
回程的车上,宋知鸢的目光一直盯着车外,可车外的景色却不曾投映眼底,她头一次有了心事。
她从不会觉得简苡茉会是她的对手,尽管两个月间不断的有人告诉她,厉恒别有了新欢,还住进了水色。
但是她的自信,她天生的优越感认为,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她和厉恒别才是一对,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厉恒别是心机深沉的人,手段也高明,刚刚的一切不过就是为了刺激她而已,宋知鸢这样安慰着自己。
然而,她的这一想法却在三秒后被彻底击碎。
手机上传来一组照片,是厉恒别拥吻简苡茉的画面,他们在山顶别墅的外阳台边。
夜幕下是烟火在盛放,就在这美轮美奂的景色下,厉恒别用外套将简苡茉拥在自己怀中,吻得那么深情款款。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幕,她的手有些颤抖,手机却在这时响起。
她收敛心神,做了一个深呼吸才按下接通键,一开口满是恭敬,“爷爷。”
“我想知道你现在的想法?”
“交接完新闻司的事情,我会立刻回洛城!”宋知鸢的心里有了些迫切。
“哦?你感到危机了?”
“那倒不至于。”宋知鸢还是自信的一笑,“这次的战场在洛城,我回来只是捍卫自己的领土而已。”
“好!你从小做事就有自己的主见,你是我们宋家的嫡长女,爷爷相信你的能力和手段。”
“爷爷放心,知鸢不会让您失望的。”宋知鸢和宋文结束通话。
她再一次看了手机一眼,迅速删除了那组照片,眼中是沉静是睿智是骄傲。
因为她从没觉得简苡茉可以打败她,她在乎的只有厉恒别的态度而已。
明宇的车在洛城的老城区停下,这里有一条很寂静的长巷,青石铺就的小路,两边是古色古香的房屋,很多商贩做着买卖。
简苡茉进入其中一家生意不是很好的店铺,老板娘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女士,她穿着旗袍,身段优雅,口中吸着女士香烟,可谓风韵犹存。
这家店的装修数怀旧风,唱片机里悠悠扬扬的曲子无一不将这里的时光放慢,让快节奏的生活都停滞了下来。
这是一家布店,也可以说是裁缝店,明宇看见了角落里的老式缝纫机,橱窗里的衣服都很有自己的特色,做工也精良考究,别具一格的手法自成一种风格,却透着一种淡淡的悲伤。
“师父,我想要一匹精品布料,你能帮我弄到吗?”简苡茉放眼看了一下柜台上一长溜的布匹,没找到她想要的。
“别叫我师父,你都多久没来了?还记得有我这个师父?”女子的眉头皱了皱,似乎不喜欢这个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