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恒别再一次开口,一手抚上简苡茉流血的唇瓣,如墨色般的眼瞳顿时射出一道凶戾。
简苡茉身子颤抖的更加厉害,他动作很轻,那股凉意却直达心底。
有同样感受的还有吕启明,他吓得都快哭了,厉恒别慢慢收回手,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修长分明的手指。
“我的东西被垃圾碰了一下,很不爽!”
“厉总,我.....我向您道歉,对不起,是我瞎了狗眼。”吕启明给厉恒别磕了三个响头,开始扇自己嘴巴子,一声一声响彻在空旷的车库里。
来回有两三个路人经过,看到这一幕觉得滑稽,但也不敢轻易插手,看热闹似的走开了。
‘啪啪’的巴掌声响彻了很久,直到吕启明将自己扇成了猪头,扇到两眼冒着金星摔倒在地,厉恒别才转身离开。
简苡茉已经不在发抖,心里也狠狠的捏了一把汗,他说自己是他的东西,而这东西又被‘垃圾’碰了,是不是她也触犯到了他的禁忌。
简苡茉就一直站着,犹豫着是不是该叫辆车回家的时候,厉恒别的车停在了她的身边。
“还不上车,是要陪他一起扇耳光吗?”厉恒别不快的声音从车窗里传了出来。
简苡茉拉开车门坐进去,车子一路朝着城南的方向驶去。
“擦干净,我不喜欢你身上有别的男人的味道。”厉恒别一声,明宇从副驾驶扔过来一叠消毒湿纸巾。
简苡茉看了一眼厉恒别,拿起纸巾擦拭自己的嘴巴,别说他不喜欢,就是自己也在嫌弃,她狠狠的擦拭,还顺带擦了擦自己的颈项,再往下就是胸口,她想擦但是碍于厉恒别在这,便准备放弃。
“胸口也擦,只要被他碰过的地方都给我擦干净。”厉恒别冷声吩咐,当真嫌弃的紧。
简苡茉没停手,擦了胸口还有大腿,想着但凡被吕启明碰过的地方都擦了一个仔细,才停下了动作。
一旁的男人也没有再开口。
四十分钟后,车辆缓缓驶入城南最神秘的地界。
宽阔无人的道路,灯柱铺了一路,灯光一直漫延到世界的尽头。
水色无舍!
占地面积之大,令人乍舌,背靠延绵的山脉,在这片土地上坐落着一座庄园似的豪宅,就是厉恒别居住的地方。
据说他十岁那年,厉老爷子买了整块的地皮和山头,奖励给他。
这些年他修建了一所自己喜欢的房子,就叫水色。
跟水色一比,简家住的地方简直就是贫民屋,简苡茉一路跟着厉恒别,走入主屋客厅。
“楼上第一个房间,去把自己清洗干净。”厉恒别脱了外套,对着身后的简苡茉开口。
简苡茉看了他一眼,朝着二楼走去。
楼上的浴室很大,浴缸也很大,简苡茉没敢进浴缸。
她觉得厉恒别是一个有洁癖的人,所以用了淋浴,好好的把自己清洗干净。
这里是厉恒别的地方,简苡茉洗的很快。
她裹着浴巾,之前的衣服已经被扯破,刚换下就被女佣给扔了。
厉恒别说放在水色会弄脏他的地方,简苡茉撇撇嘴,这会儿到没衣服可穿。
坐在床边,她也不敢出去,毕竟只裹了一条浴巾,连内衣裤都没有。
就在她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门被推开。
厉恒别穿着黑色的睡袍进来了,他的头发还在滴水,没有了发胶的固定,这会儿散散的,更显放荡不羁的姿态。
简苡茉捏紧手心,一双剖析似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裸露着香肩,浑身都紧绷了起来。
在厉恒别坐下的瞬间,她站了起来,只是不到一秒,身体就被腾空抱起,紧接着后背陷入柔软的大床里。
厉恒别压在她的身上,一双深渊似的眼眸盯着她慌乱的眼眸,宽阔的大掌悄然滑过她粉嫩的面颊,在她细嫩的下巴处停驻。
“你当真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人。”
简苡茉太明白厉恒别眼神里的侵占性,不禁抖了抖身子,不说一句话。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厉恒别的眼眸又深了一分。
“我没有后悔的资本,除非厉总愿意帮我。”简苡茉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简苡茉知道厉恒别肯定调查过她,所以该知道她的身不由己,若不是在病床上的母亲,她不会答应简宏的安排。
“你当我是慈善家,还是会做亏本生意的商人?”厉恒别轻笑。
简苡茉自嘲的笑笑,觉得自己还是太单纯了,就因为厉恒别刚刚为她出头,教训了吕启明?
看着她的笑容,厉恒别皱了一下眉头,他的耐心也用完了。
窗外乌云飘至,一道道闪电,一阵阵雷声,携风伴雨而来,凄凄沥沥拍打在窗户上。
这一夜,翻云覆雨,龙腾凤翔,女子节节败退,嘤嘤低诉,婉转承受,男人越战越勇,不知疲累,心满意足。
七月的雷雨,来的快走的也快,东方破晓露出鱼肚白,屋内的热度才褪去,简苡茉早已疲惫的昏睡过去,陷入一个又一个的梦魇中,醒不过来。
她梦见自己被一群小混混欺负,并绝望的躺在地上,大雨淋湿了她的面庞,她坠入无边的黑暗,那暗黑中伸出黑色的大手将她狠狠的拽入地狱。
她拼命的跑,拼命的跑,不知跑了多远才跑到目的地。
深秋的雨格外的冰冷,一颗颗像刀子似的打在身上,她穿着单薄的衣服,跪在生硬的青石路上,一遍遍的拍打着简家的大门。
足足两天,才敲开那扇门,见到了自己的亲生父亲,从此生活在他的屋檐下。
浮浮沉沉,醒了又睡,她似乎听见手机的声音,但是她不想动,浑身难受的紧,只能放纵自己沉入睡梦中。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简苡茉才觉得身子不在水深火热,干涸的唇瓣和喉间有温润的水浸入,让她舒服了很多。
她微微睁开双眼,明亮的灯光让她有些不适应,索性又闭着眼睛,听着身边的动静。
“少爷,这么一个可人儿你都不怜香惜玉,我若晚来一步,她差点就死在床上了。”
“好了就给我滚。”厉恒别的声音依旧低沉而冷漠。
“快了快了,等我把点滴下了就走。”
手背传来的痛感让简苡茉微微蹙了一下眉头。
一阵稀稀落落的收拾声,脚步声渐行渐远。
房间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