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被抓了。
这消息,迅速在整个西方地下世界传开了。
有不少家族在听到林渊这两个字的时候,下意识的愣住了,毕竟这个名字,他们似乎根本就没听过。
可当他们知道,这便是那位在罗伊家族晚宴上,力斩两大伪神的华国恐怖巨头的时候,整个地下世界,几乎都噤声了。
这位恐怖绝伦的无匹存在,竟然被A组给抓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当得知这个消息后,所有人第一反应,都觉得不可能。
A组是很强,可林渊也不是普通人啊,虽然说根基在华国,可他也并非在这里一无所有,最起码还有罗伊家族!
而且,他需要背景吗?
他自己,便是一座顶级豪门望族,什么狗屁的百年家族,林渊一个人,一杆大戟,就能全部杀穿。
当打探清楚,林渊确实被A组带走了,现在就关押在A组总部大楼的时候,这些势力,一个个都沉默了。
他们不清楚A组为什么要招惹这样的恐怖存在,当然了,抓林渊的理由,他们自然也是知道了。
杀人?
这么个破理由,能成为关押林渊的借口吗,别说林渊了,就算是九重八重的强者,谁的手上不是染满了鲜血?
与此同时,A组大厦下的一间咖啡厅。
约翰逊带着一顶帽子,走到了位于角落的桌子旁,此时在桌子对面,已经坐着一个人了,面带笑容,神色倨傲。
里昂!
这人不是旁人,赫然是圣庭的大主教里昂。
“大主教,你得抓紧想办法啊,那个林渊,简直就是无法无天,而且单凭那两个借口,根本奈何不了他啊。”
“如果让上面知道了这件事,我恐怕得遭殃啊。”
约翰逊有些着急。
抓林渊,自然是里昂吩咐的,而身为圣庭虔诚信徒的他,对于大主教里昂的命令,那可谓是言听计从。
但是,现在的林渊,对他来说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啊。
他相信,整个地下世界,都已经得到了这个消息,那么抓了林渊之后,该怎么办,就成了大问题。
杀?
先不说他有没有这个胆子,A组有这个能力吗?
放?
你把人抓过来,找了一个借口,放人,总归也需要一个借口,总不能平白无故的将林渊再放了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A组的威严呢,以后A组再想做什么事情的时候,其他的势力该如何看待?
里昂却是不紧不慢的笑了笑:“不要急,你所需要的,就是拖住林渊,只要能拖到明天晚上就行。”
“明天晚上一到,你尽管将他放出去,其他的交给我就行。”
里昂淡淡开口。
明天晚上就放人?
“大主教,我能否问一句,你究竟想把林渊怎么了,如果只是杀一杀他的气焰,恐怕付出的代价,有些大啊。”
“况且,若是林渊不离开呢?”
“你可不知道,刚才他冲我叫嚣,说什么狗屁的请神容易送神难,我觉得,明天晚上就算是放了他,也不太容易啊。”
约翰逊焦急道。
里昂白了他一眼:“废了这么大的功夫,自然不会仅仅是杀他的气焰,我要做的,是杀他这个人!”
杀林渊?
约翰逊听到这话,眼珠子都差点飞了出去,不可思议的看着里昂,他甚至想问里昂,是不是发烧了,脑子不好使了?
这特么可是能斩伪神的存在啊,就算是里昂手段非凡,想杀林渊,那也几乎是异想天开啊,根本不可能。
能斩两大双神的人,就算是你请出真神出手,也不见得能够留下林渊。
“放心吧。”
“这世界上,办法总比困难多,相信我,这个该死的家伙,明天晚上,就会死在这片自由的土地上。”
“他不会再看到第二天升起的太阳,而你,也会在圣庭中,享有很高的地位。”
“上帝,会赐福于你。”
里昂咧嘴笑了起来。
约翰逊走了,他心神难安,里昂的话,让他脑子如同浆糊一般。
杀林渊!
这想法,他之前也有过,可那也仅仅是想想而已啊,这该死的家伙,虽然让人愤怒,恨不得将他给千刀万剐。
但是,谁有这个实力啊!
一旦大战爆发,林渊大开杀戒,那他恐怕会首当其冲的成为林渊要杀的目标啊,届时,他恐怕真的要去见上帝了。
“不行不行,我得好好的考虑考虑!”
约翰逊加快脚步朝着大厦走去。
下午两点半。
正是人困乏的时候,约翰逊却在自己的办公室内,如坐针毡。
自从他从咖啡馆回来之后,电话是一个接着一个,根本就没停过,都是某个权贵,要求释放林渊的。
这些人,全部都是罗伊家族与龙门请到的关系,在权势上,绝对能稳压约翰逊。
同时,罗伊家族与龙门,也发出严肃警告,要A组立即释放林渊,否则的话,所产生的一切后果,将由A组承担。
可以说,在短短的一两个小时内,约翰逊所承担的压力,是恐怖的。
“请再给我一点时间,这件事情我现在已经没办法做主了啊,我已经请示了上面,相信很快会有结果的。”
“对对对,你放心吧,这件事情,A组一定会小心谨慎对待的。”
“好,有消息的话,我会立即打电话给你。”
挂断电话后,约翰逊长出一口气,他仿佛被抽干了体内的力气,瘫坐在地上,脸上满是疲惫。
罗伊家族与龙门的能量,绝对是恐怖的!
两家一出手,就令约翰逊感到了莫大的压力,他甚至已经在考虑,要不要立即将林渊给放了。
里昂?
这该死的家伙,利用他虔诚信徒的身份,只是动了动嘴皮子,给自己许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
可是,实实在在的压力,却都是他在扛啊!
“该死的,到底该怎么办啊!”
约翰逊咬牙切齿的低吼道。
他现在,算是进退两难。
如果说有确切的证据,能够为林渊定罪的话,他倒也无所谓,可以义正严词的拒绝所有人。
最起码,那也是他公正严明!
可现在呢?
他被推到了悬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