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表现得放浪不羁,但其实楚芯不过是个刚被破了壳的雏儿,属实绣花枕头一个。
碰上慕白厉那更是兔子碰上狼,任人欲所欲为。
被人翻来覆去的尝了个遍,下车的时候,楚芯腿软的打哆嗦。
幸好旁边的人扶住。
抬眸对上男人深邃的眸子,楚芯媚眼如丝:“幕先生真厉害。”
男人拧眉,打量着楚芯软绵绵的模样,突然勾唇。
一把将人搂入怀中,慕白厉低眸:“进屋继续。”
楚芯:“……”
……
经历过疯狂的一晚,楚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脑袋还迷迷糊糊的,便听见楼下吵闹的声音。
起身走到窗边,瞧见楼下停着一辆熟悉的车,楚芯嘴角微扬。
“让你送茶!你给什么咖啡!这么没有眼力见吗?”
严沆狠狠瞪了眼送茶的下人,将托盘打落在地上。
“严少恕罪!我们这就去换!”
严沆还预在发火,却被旁边的贵妇拦住。
“严沆,这是慕家,你小舅舅家。”
楚芯下楼恰好听见的便是这句话。
女人声音不紧不慢,自带优雅之气。
寻声看去,那人坐在严沆身边,名牌傍身,雍容华贵。
那张脸同严沆相似的脸,楚芯见过不少次。
“姐姐,你怎么来了?”
楚芯热情的走过去,在两人诧异的目光中,靠着严母坐下来。
“幕先生去公司了,一时半会可能赶不回来。”
严母目光微凝,脸色沉的像墨一般。
“什么姐姐?瞎叫什么?你给我走开!”严沆皱眉,扯着楚芯站起来。
楚芯眯眼轻笑:“我现在和慕先生在一起,幕先生的姐姐,我自然是应该跟着叫姐姐的。”
“你!”严沆气急败坏,“你还要不要脸?真把自己当什么人物了?他不过是跟你玩玩罢了!”
“严沆!”
严母厉声打断了他的话,瞥了眼淡定坐在对面的人。
她理了理衣服,神情冷漠。
“不相关的人,不需要在意。”
看着女人冰冷的面孔,楚芯忍不住冷笑。
不愧是姐弟,那冷冰冰看人的模样,不说一模一样,也是相差无几了。
佯装看不见那鄙夷的目光,楚芯站起来。
“姐姐这话说得,霍先生对我很好的……”她委屈的眨了眨眼睛,浅笑,“还给了我一张卡,让我随便用呢!”
说话间,楚芯已经拿出藏在手中的黑卡。
严母脸色骤变,拧眉看着她。
“舅舅居然把副卡给了你?”严沆难以置信的看着她,表情扭曲,“楚芯,你这个贱女人,还真是不能小看你!”
楚芯挑眉,眉眼间的柔弱消散。
“是啊。”她眉眼上挑,挑衅的看着他,“昨晚的屈辱,不就是你小看我所承受的代价吗?”
“你!”
严沆气急,抬手挥过去。
“啪——”
预料之中的疼痛没有到达,楚芯侧眸看去。
身前不知何时站了一抹身影,那人高挺的身躯,严严实实的挡住了严沆。
慕白厉目光冰冷,盯着眼前的人。
“小舅舅……”
严沆挣扎着从他手中脱离出来,躲到了严母身后。
“是她先说自己是你老婆,我才打她的!”
闻言,慕白厉转头,深沉的目光落在女人身上。
楚芯耸肩,满脸无奈。
“慕先生,是严少误会了,我只是说你比较心疼我。”
她亲昵的靠近慕白厉,戏谑的看向对面的人:“难道我说这话也有错吗?倒是严少,瞧见我拿着你给我的副卡,突然就激动了,还想打我。”
“我没有!”严沆温怒,指着楚芯,目光恶毒,“小舅舅,你不要被这个阴险的女人给骗了,她就是故意的。”
站在两人中间,慕白厉目光阴沉。
“闹够了吗?”
一时间,无人敢说话。
他淡淡扫了眼争锋相对的两人,坐下来。
“楚芯,坐下。”
楚芯乖巧的靠着慕白厉坐下来,低眉顺眼,方才那副牙尖嘴利的模样,消失殆尽。
“姐。”慕白厉看向对面一直未说话的人,语气淡淡,“怎么不直接去公司找我。”
严母迎上他的目光,顿了顿,浅笑:“阿厉,你平日工作挺辛苦的,我便想着等你下班回来再说。”
闻言,慕白厉抬眸,清冷的眸子,静静盯着她。
“……其实我就是想来问问,昨晚的事情,严沆虽然闯了祸,但也不至于如此严重吧?我们家和林家那可是世代之交,总不能因为……”
“姐。”冷冰冰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男人瞥了眼严沆,眉头微皱:“这是林家和严家的事情,与我没有关系。”
“阿厉!”严母猛地站起来,满眼不可置信,“他可是你的亲侄子!”
慕白厉拧眉,凌厉的目光扫过。
严母微顿,放缓了语气,柔声道:“阿厉,我们和林家这么多年的关系,总不能说散就散,姐姐知道你和林家关系不错,你带上严沆,去同林爵士说说好话,如何?”
“不如何。”
楚芯突然开口,戏谑的看着他们。
“林爵士是我干爹,严沆昨晚得罪的是我,你们要道歉,也应该和我道歉吧?”
严母瞥了她一眼,眉头微皱。
“你想得美!”严沆亦然是皱紧了眉头,“做梦也别想我和你道歉!”
闻言,楚芯无奈的摊手:“姐姐你看,不是我不想原谅,而是你的儿子太固执了。”
严母铁青着脸,瞪了眼严沆。
严沆抿唇,有苦不能言。
“阿厉。”严母再次看向慕白厉,语气越发的软弱,“这件事你再考虑考虑好不好?毕竟是你的亲侄子,难道你真的要看着他受苦吗?”
见状,楚芯往前挪了一步,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被人挡住。
她愣了下,侧眸疑惑的看着慕白厉。
慕白厉面上仍旧是冷冰冰的模样,那双墨一般深沉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绪。
“姐,这件事我管不了,你们回去吧。”
说罢,转身上了楼。
见状,严沆急道:“妈!我就说没用吧?小舅舅现在一心向着那个女人!”
严母拧眉,转头看向仍旧站在那里的人。
“楚芯是吧?”
女人眼中威压尽现,同方才和慕白厉说话时的小心翼翼截然不同,此刻如同一把开了刃的刀,锋利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