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要是看见那道士,你先把人控制住,其他的等我来。”

乔珞安跟洛少衍大概说了一下自己的计划,之后便一个人走进了古朴的道门。

相比财大气粗的玄门,这个小道观还是太弱了一点,乔珞安走进道观,反手就把门锁上了。

只要入了玄门的道,谁也休想离开。

沈珏说整座道观就只有一个恶道。

其他人不知道是被他杀了,还是因为其他原因落了俗,倒也省得麻烦了。

乔珞安这次没用道符,而是空着两手就进来了。

道友之间,斗的那都是法力的强弱,用符可就生疏了。

咚!

突然,一个微弱的碰撞声传来,乔珞安锐目看去,竟是一只黄皮子。

“嘶!吼!”

那面容狰狞的黄皮子,看见乔珞安,还敢大言不惭地嘶吼,显得极为嚣张。

“哼,小小畜生,本天师面前,岂有你放肆的份,还不把你的主人叫出来!”

乔珞安一声厉喝,手中的铜钱桃木剑跟着就丢了出去,正好插在那黄皮子的面前。

黄皮子通灵,见此情况,也知眼前这女子不好惹,急得放了一个奇臭无比的屁,这才转身朝厢房后面飞奔而去。

乔珞安早料到,这小畜生是有主人的,便冷笑一声跟着对方往后面跑。

沈珏说,靠近山阴处的那间厢房便是那恶道的住所。

乔珞安跟着黄皮子来到那山阴处的厢房,终于知道那恶道为什么要选这间房做法。

没有其他理由。

只因为这间房地处至阴之地,在此处养小诡,分分钟可以养出一只诡煞。

不过,催熟的果子跟自然成熟的果子可不一样。

就算再像,多少还是差点意思。

这就是为什么那七八只诡煞,明明看起来很厉害,却没一只能顶事的原因。

乔珞安刚追到门口,就看见那只狡猾的黄皮子,当着她的面钻进了房间。

她猜这里面肯定有古怪,那恶道是故意引她过来的。

她一个人单枪匹马的,可不能这么莽撞,乔珞安在门外转了几圈,偏就是不进去。

里面的人果然急了,很快又派了好几只黄皮子出来挑衅。

黄皮子一般都有一点人性,见乔珞安站在外面不进,它们故意跑到她面前龇牙咧嘴。

又刁来石头之类的硬物,朝乔珞安丢去。

寻常人都有点脾气,更何况还是面对比自己弱的黄皮子,那火气稍微大点的,能直接冲进去。

可惜啊,乔珞安不是寻常人,哪怕她心里现在怒火冲天,依旧强忍着怒火,一步也不靠近阴房。

“妈的,竟然不上当,孩儿们,给我上!”

里面传来一个男子带着怒火的声音。

接着就见那几只黄皮子像被人捅了马蜂窝似的,一股脑的朝着乔珞安袭来。

它们发起攻击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把乔珞安引到阴房里。

那里面可能藏着数不清的小诡。

乔珞安见这架势,突然就猜到黄皮子的用意。

她这一身法力,寻常人见了都要退避三舍,何况是能力在她之下的道士。

那恶道可能已经知道了她的实力,所以暂时不敢动她。

但那恶道唯一比乔珞安强的一点就是他养小诡。

乔珞安法力就是再高强,多来几只小诡也势必会耗费她的真气,等她道气一少,就是那恶道的进攻之时。

想得倒挺美的,可惜,只是白日做梦。

乔珞安被几只黄皮子轮番挑衅,正在这时,她看准时机,一脚将其中一只踢到了门上。

哐当。

里面那位正在偷看的恶道,突然被一只黄皮子踹了一脸,哎哟一声倒在地上。

乔珞安一脚一个,直接就那些黄皮子踢到了一边,走到门边一看,瞬间就被气笑了:“我当真是什么没有道德良知的人,原来只是一只成了精的臭黄皮罢了。”

这世上哪有什么恶道。

不过是一只成了精的黄皮子,披着人皮干的缺德事。

“畜生,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乔珞安厉喝一声,几张符咒便如铺天盖地的网朝那黄皮子恶道拍去。

可那恶道竟丝毫不惧,龇牙咧嘴叫嚣了一会儿,便见一股恶臭的黄色浓烟在房间内散开来,奇臭无比。

妈的,太臭了!

这黄皮恶道不讲武德,正的玩不过就搞这些歪门邪道,直接就把乔珞安熏到了门外。

此时,门外那些黄皮子早就四散去了。

这荒郊野岭的,到底逃到了哪里谁知道。

乔珞安心系恶道,也没空管它们,等那臭烟散了,她捂着鼻子进到房间。

这时,黄皮恶道早已消失不见,恐怕是从沈珏说那密道逃走了。

行吧,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进去,那就别怪本天师不讲道理了。

乔珞安将房间中瑟瑟发抖的几只诡煞收入囊中,没见到潘玉清的影子,只好慢慢悠悠回到道门外。

这时,沈珏还被锁在车里,见乔珞安出来,急得直拍窗户。

乔珞安看他可怜,走过来开了锁。

沈珏一脸着急:“怎么样?找到了吗?”

“没有。”乔珞安摇头。

沈珏闻言,一脸失落,“终究还是无可挽回了吗?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玉清,她本可以转世投胎到一个好人家,是我让她……”

“三舅,你这是干什么,我只说没找到人,又没说人已经没了,你哭什么哭,没出息。”

乔珞安无语死了。

她话都还没说完,这男人倒好,自己就给自己演了一出深情的戏码。

“早知道会有这天,你早干嘛去了?”

乔珞安像教训小孩似的教训大自己十几岁的舅舅。

她见惯了这种场面,早已见怪不怪。

人们总是要等到失去一切之后才后悔,这又不是沈珏一个人的专利。

以前的世界多的是这种好心办坏事的大冤种。

乔珞安也不好多说什么,就只能恨铁不成钢地骂两句。

沈珏被骂得脸红耳赤,半点不敢反驳。

如今的乔珞安,不论是气度还是见识,远不是他这种小人物可以比的。

沈珏能感觉到自己侄女身上的变化,却仍为对方不凡的气度所摄,一点不敢乱来。

“那……玉清现在在哪里?”沈珏冷静下来,小心翼翼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