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星进来的时候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以为张慕之还在因为她要当主播的事情生气。
直到她看见了坐在张慕之旁边的女人。
这个女人很面生，但目光却很不友好，能跟张慕之坐在一起，那应该是合作公司的管理了。
“各位面试官好，我是6号，白晨星。”说完就望着张慕之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苏子安只觉恶心，垂下眼眸，不着痕迹地翻了个白眼，问道，“美术生？”
“啊……是的。”白晨星有些不安地看向苏子安，却看不见她的表情。
“你觉得你的爆点是什么？做垂直内容，教画画吗？怎么吸引流量？怎么变现？”
苏子安一连抛出来四个问题，问得白晨星有点懵。
她昨天软磨硬泡了好久，才让张慕之同意她到新公司当主播。原本以为面试只是走个过场，就没做准备，没想到会出现一个严苛的面试官。
极度紧张的白晨星语塞，着急地望向张慕之，寻求帮助。
苏子安许久没听到答案，抬起头盯着白晨星，“做主播可不能紧张。”
“你不觉得她茫然无措的样子很可爱吗？”张慕之转过身，表情非常认真，“目前的头部主播里还没有这种类型，可以试一试。”
“既然没有，那就说明这种类型做不到top。”
可爱？苏子安无语到不想和张慕之说一句话。他还跟白痴一样，根本分辨不出绿茶。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哦？”苏子安气极，“那全听张总的。”说完就径直离开了。
望着她气急败坏离开的背影，张慕之心里无比舒畅，总算是缓解了心里憋了三年的气。
“张总……您看是先让白小姐休息吗，还是继续？”
“晨星，你去休息吧。”
“我不累。”白晨星说完就坐到了张慕之身边，“我想提前认识下以后的同事啊，听说她们都比我有经验，我想学习一下。”
“玩票的事情你还这么认真啊？”张慕之揉了揉白晨星的头发，“就3号、4号和7号吧，我看你跟这三个人聊得不错。你先回去准备一下，中午跟我去见见林总。”
“她们三个是挺平易近人的，我以后相处起来也容易一些，谢谢你为我考虑那么多。”白晨星笑意吟吟地挽着张慕之的手臂，顿了顿问道，“刚刚那个小姐姐是谁啊？”
“林总的秘书。”
“原来她就是林总的秘书啊！”白晨星神秘兮兮地凑到张慕之耳边，“听说林总的秘书为公司拿下了很多项目，而且还是林总的情人，传闻里的秘书就是刚刚的小姐姐吗？”
张慕之的眉心皱成了一团，“也有人传你是我的情人，但你是吗？”
白晨星心头发紧，低下头，“不是。”
“好了，我还有事儿，中午让司机去接你。”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脑海里总是出现刚才那个女人的脸。
白晨星不理解，再次见到苏子安的时候她才明白这种感觉是动物面对威胁时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