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好香啊。”
江宴清浑身热的发烫。
在耳边传来这声清甜而又磁性的嗓音的时候,她胡乱挥动的手触到一片温热。
男人一双眼睛通红又湿润,即便这么难受了,仍旧不敢轻举妄动。
江宴清轻笑,小奶狗还挺让人心动呢。
一夜缠绵。
第二天中午,江宴清从床上醒过来。
她的身边,竟然睡着一个人。
一个看上去比自己要小的男人。
很帅。
一张脸俊美绝伦,五官分明。
他紧闭着双眼,羽翼一般的睫毛比女人的还要修长。
虽然如此,但帅并不是重点。
江宴清认识和自己一夜情的男人。
是司霍言的儿子。
准确来说,应该是养子。
此时此刻,这位“养子”还没有醒过来,一只胳膊还搭在江宴清的身前。
江宴清移开景砚南的手。
昨晚一晚上没有睡好,折腾了半宿,景砚南这会儿睡得很深。
江宴清走到卫生间,从镜子里看着自己脖子,景砚南少年热烈,身上到处都是他的印记。
昨晚穿的衣服早就皱皱巴巴的穿不了了。
江宴清走出去,将景研南的衬衫外套披上,拿起手机就离开了。
司霍言那边,她还得回去一趟。
和景研南的一夜缠绵,可不是她的背叛,准确来说,江宴清在前一天,就和司霍言离婚了。
那个百依百顺,让江宴清误以为得到了全世界的男人,用最俗套的烂剧情,背叛了她们这段感情。
江宴清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好闺蜜是什么时候和司霍言搞在一起的。
如果不是前天无意撞见他们两个赤裸着身子滚在一起。
江宴清恐怕要被司霍言温润如玉的样子欺骗了个干净。
……
江宴清回到和司霍言在外面买的独栋别墅时。
竟发现往常冷清的家里面,司霍言的一大堆亲戚都在,一片其乐融融。
司霍言仍旧如同以往一样温文尔雅的戴着金丝边眼镜坐在沙发上。
本是江宴清向往的一幕,而司霍言身边的女人却让她彻底死心。
“清清,你回来啦!”
顾晓冉看见开口进来的是江宴清,整个人都直接贴到了司霍言的身上。
脸上笑意满满,可那一双眼睛分明是在挑衅江宴清。
既然已经拆穿了,顾晓冉也就不装姐妹情深了。
光明正大的挑衅,才是她顾晓冉一贯的作风。
而她身旁原本面带笑意的司霍言,此刻却冷下脸来,不悦的盯着门口的人。
江宴清没有理会她,甚至一个眼神都没有甩给她。
她转身就折回了自己屋里。
江宴清的态度太过于淡定,顾晓冉显然不满意。
“清清,你昨晚去哪里了呀,我和霍言都好担心你的,担心你遇到了坏人怎么办,还好,你终于回来了。”
“哎,你身上的衣服呢?这一身……怎么像是男人穿的啊。”
“嘭——”
江宴清甩手关上了卧室的门。
力道不小,吓了顾晓冉一跳。
“你看看她,什么态度啊!”某亲戚看着江宴清的反应,不屑的翻了个白眼。
“就说当初不应该娶这种大小姐媳妇,娶来了有啥用?只会给你惹一肚子的气!”
“就是就是,刚离婚就穿的花枝招展的,大半夜的不回家,知道的就知道,不知道的还以为在那个酒吧做一些不干净的事呢!”
“你看她穿的,什么东西,明显就是一件男人的衣服!”
“……”
外面议论声满天飞,这群亲戚就怕江宴清听不到,声音大的都能掀房顶。
顾晓冉很满意江宴清被万人唾弃。
不过她还嫌这把火不够旺,特地站出来一脸委屈的说。
“大姨二姨,你们不要说了,清清不是那样的人,可能是昨天晚上有什么要紧的事,逼不得已就……”
“你也没必要替她说话,她是什么人我们看得清楚,不像你,这么乖。”
“三年了,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要她有啥用!”
……
江宴清收拾好东西,刚打开门,就看见司霍言站在门外。
她想无视走出去,却被司霍言一把拦住。
江宴清退后一步,拒绝和他肢体接触。
这一步,让司霍言眉头紧皱。
“昨天晚上,你去哪了?”
这种几近命令的口吻让江宴清格外不爽。
冷眼看过去,江宴清说:“司霍言,我们已经离婚了,也就是说昨天晚上我去哪里,都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是没关系。”
司霍言的脸更冷了几分。
他一推眼镜,说:“可是你穿着这身衣服到我家来,总得给个解释吧,江宴清,别让我看不起你。”
江宴清气笑了。
她突然觉得自己的三年白白浪费在了这个牲畜不如的男人身上,有一些亏。
她不明白,自己当初到底看上了他什么。
是看上他对自己不理不睬,还是看上他人模狗样斯文败类,还会婚内出轨?
“司霍言,你没有资格看不起我,但你却让我感到恶心。”
“现在想想你做的那些事,我就恶心的想吐。”
“我应该祝你和顾晓冉百年好合,不过婚内出轨,我手头有足够的证据,接下来我会联系律师,你等着净身出户吧。”
说罢,江宴清就拉着行李箱往出去走。
司霍言没有阻止她,可那一双眼睛,却阴恻恻的一直盯着她。
顾晓冉听到了江宴清的话,她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顾晓冉冲过去,拉住江宴清的胳膊,说道:“清清,你别这么做,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怀孕了,霍言也不会和你离婚……如果你让他净身出户,那我和孩子该怎么办。”
顾晓冉好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江宴清看了一眼她扁平的肚子,冷笑一声。
“难道不是因为我看见你们在做恶心的事,所以才会离婚吗?别把自己抬的多高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