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炎看了眼那几个南疆国士兵,淡淡道:“你们给永昌帝表演一段舞剑吧!”

“是!”

那几个南疆士兵面无表情的齐声道,便起开始表演剑舞。

永昌帝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这些南疆士兵心脏都被刺穿了,鲜血直流……

可他们却还能继续表演剑舞,而且每一招都整齐划一,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就好像他们根本没受伤似的。

“丞相觉得这是怎么回事?”

王丞相偷偷看了眼边上站着的南疆国国师,小声道:“臣也看不明白,这或许是南疆国的什么秘术吧?”

“南疆秘术?”

永昌帝心底越发不安了,若是真有这等秘术,那君国岂不是很危险。

还有,这些南疆国士兵现在到底是人是鬼?

嗖!

突然其中一个南疆士兵手中的长剑射向了龙椅前的永昌帝,永昌帝吓的瞬间脸色大变,正要大呼救驾,哪知聂炎却抢先一步,一掌打飞那把利剑,同时再一剑砍下那个南疆士兵的人头。

“永昌帝恕罪,刚刚意外只是一时失手罢了,还望永昌帝海涵!!”

永昌帝阴沉着脸看向聂炎,眼底多了几分怀疑和探究。不管是真是假,永昌帝已然对南疆国起了戒心。

不过永昌帝现在却不能发作,反而得好好感谢聂炎的救命之恩。

“国师不必在意,朕又岂会将这等小事放在心上。朕相信南疆帝绝对不会与君国为敌!”

永昌帝似笑非笑道,他倒要看看南疆国到底想耍什么花招!

“谢皇上!”

聂炎嘴上客气,可眼底却一片森冷。

这一剑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下马威罢了,就看永昌帝接下来怎么做了。

啪啪啪!

永昌帝突然鼓掌,称赞道:“国师的魔术果然非同凡响,让朕大开眼界!”

聂炎颇为得意道:“永昌帝谬赞了,过几日还会有一场更精彩的魔术表演!到时定能让永昌帝满意!”

“哦!那朕还真是有些期待,不过就是太过血腥了……”

永昌帝可不想再看这样的表演了,这次那把剑没射中他,可难保下一次不会。

作为帝王,首先就是要学会保护自己!

王丞相最会看眼色了,他忙机灵道:“皇宫不宜见血,臣觉得这表演就不必了吧!”

聂炎明知道这些不过都是永昌帝的托词,可面上却故作遗憾道:“那还真是遗憾!既然君国有这样的规矩,那表演之事就此做罢!”

永昌帝暗暗松了口气,装模做样道:“国师今日辛苦了,改日朕再设宴好好款待国师!”

“谢永昌帝!”

“时辰不早了,朕便不留国师了。来人,代朕送国师出宫!”

聂炎心知永昌帝这是想赶人了,便识趣的拱手离开,只是转身的瞬间,他脸上露出一抹阴森可怖的冷笑。

堂堂永昌帝也不过如此,看来想要攻打君国也并非什么难事!

永昌帝看着聂炎的背影,忙朝王丞相道:“丞相,那些南疆士兵到底是人是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恕罪,臣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不过臣早就听闻这位南疆国师极为邪门,在南疆国的地位甚至超过了南疆帝……”

王丞相拱手如实道,心底却越发不安了。

“竟有这等事情?那他此行的目的恐怕没那么简单!”

“皇兄为何要包庇奸臣陷害忠良?难不成皇兄想让这君国的江山毁于一旦?”

长公主一脸激动的走进殿中,大声质问道。

“放肆!大胆长公主,竟敢对朕不敬!”

永昌帝阴沉着脸大声喝斥道,明显对长公主的行为很是不满。

“臣妹不敢!臣妹只是想代父皇骂醒皇兄,不想眼睁睁看着皇兄一错再错!”

“够了!朕的事情轮不到你说三道四,朕才是君国的帝王!”

“呵呵!父皇说的没错,皇兄果然是刚愎自用,毫无容人之量!”

长公主的话彻底激怒了永昌帝,他一脸狰狞道:“闭嘴!你以为朕不敢杀你吗?”

可长公主不仅没有害怕,反而将矜贵的脖子高高抬起,挑衅道:“如果杀了臣妹能让皇兄醒悟,臣妹死不足惜!”

“好,那朕成全你!”

永昌帝说完出抽侍卫手中的长剑,直接指向长公主……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吴公公见情况不对,忙跪着为长公主求情。

“长公主只是一时失言罢了,还请皇上看在兄妹之情的份上,饶了长公主这一次吧!”

可长公主却一脸视死如归,“吴公公不必为本宫求情!如果不能让皇上醒悟,本宫宁愿一死,也不愿眼睁睁看着这君国的江山断送在皇上手中!”

“你,你真以为朕不敢杀你吗?”

永昌帝愤怒的看着长公主,眼底慢慢升起一股杀意,手中的利剑只是稍稍用力便刺进了长公主体内,瞬间鲜血便染红了长公主胸前的衣襟……

长公主低头看了眼正在渗血的伤口,自嘲一笑,眼底满是悲凉和痛苦。

“真没想到皇兄手中的剑有一天会刺向我……呵呵……”

永昌帝此时才慌了,他忙解释道:“皇妹,朕不想这样的!朕刚刚只是一时冲动,朕绝无杀你的意思……”

“皇兄到现在还不明白吗?夜王不是……绊脚石……而是……父皇留给皇兄的一块盾牌——保君国江山无忧啊!”

永昌帝眼底闪过一丝动容,可王丞相却突然一脸振振有词道:“长公主此言差矣!夜王确实是劳苦功高,可皇上才是君,夜王身为臣子理当守好自己的本份,而不是目中无人自以为是!”

“没错,夜王这些年何曾将朕放在眼里?他以为朕这江山非他不可,那朕便亲手毁掉他!”

永昌帝的话让长公主终于意识到——或许当年父皇的决定是错的!

永昌帝根本不配坐上这张龙椅,更不可能成为明君!

“这些年夜王为皇兄杀了多少奸臣乱党,背负了多少恶名,皇兄自己应该最清楚!

夜王就是皇兄手中的一把刀,身不由已!可现在皇兄却想要卸磨杀驴,不觉得可笑吗?”

长公主说完,恶狠狠的看向王丞相。

“王丞相为了排除异已不惜陷害忠良颠倒黑白,就真的不怕遭报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