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长老看来,秦冲和徐荣,都是极为优秀的天才,是未来宗门的决策者。
两人并驾齐驱的身影,让一些资历颇深的长老想到了当年的宇文疾和百里渊。
与正在比试的两人一样,他们,曾经也是宗门里最耀眼的存在,完全是一骑绝尘,碾压绝大部分弟子。
当年的宇文疾和百里渊,也是互相不对付,对对方抱着很大的敌意,甚至是大打出手。不过,到后来,随着心境的变化,他们逐渐变成了无话不谈的挚友,传为一时佳话。
今天的秦冲徐荣,与当年的他们何其相象,可让长老们揪心的是,这两人的关系,显然已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想要让他们和解,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暂时先这样吧。如果不让这些家伙相互争斗,消耗掉多余的精力,还不知道会埋下什么祸根。现在,他们的仇怨已经摆到前台,我会找个机会让解决这个麻烦事。”
宗主孟兴也是非常头疼的揉了揉额头,有些无奈。
长老们在私下议论,参加踏云颠的弟子却是在拼命追赶。不久,第一个踏上云颠台的人终于出现,此人,便是徐荣。
不过,他刚刚走上去,就发现秦冲也在通向这里的另一条路上出现,只不过是稍晚一步而已。
不同的道路,难度有一定的差异,这点差距倒不算什么。总的来说,两人都是势均力敌,棋逢对手。
“秦冲,想不到这些年你已经变得不那么废物,勉强能跟上我的脚步了。”云颠台上,徐荣见秦冲尽以不亚于自己的速度达到,心中泛起一抹阴沉,戏谑的道。
“是么?那就多谢夸奖了。不过我还得谢谢你,要不是你恶人告状,将我武脉废掉,我还达不到今天这个成就。”唇角微微一撇,秦冲似乎没有听出徐荣话中的鄙夷,反而是口中称谢。
“原来你的武脉,真的恢复了!”徐荣双眼一凝,像是看个怪物般看着秦冲。
废掉秦冲武脉,是他亲手所为,他从未想过有人竟能恢复武脉,这是武宗强者也无法做到的!原先他以为,秦冲之所以那么快的窜上来,靠的是某种天才地宝。到了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想错了。
“拜你所赐,我确实恢复了,不过很可惜,你马上就会和我三年一样,受尽无尽折磨!三年之痛,我会百倍奉还!”秦冲冷冷一笑,目光中喷出愤怒之火。
三年,对他来说,几乎是走了一个轮回。
要不是瞳武魂实在诡异,他现在还是在外门挣扎,在剑崖偷学控剑术,在云凌峰冒险采集灵草的废人。
“笑话!不知道你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在短短的时间内突破到了五重,你以为这样可可以挑战我了?我会亲自让你明白,初入五重和五重巅峰之间,到底有着多大的鸿沟!”昔日任由自己揉捏的少年,今天居然成了心腹大患,徐荣心中后悔不已。
不过还好,对方太过白痴,竟答应在未完全崛起之前和他比武,他总算来得及将其灭杀在摇篮之中。
“终于撞到一起了啊!”一个清楚当年过往的长老,眼中爆出一连串的精芒。
“大师兄终于要手刃仇人了!就是不知道结局如何,那徐荣,早已名声在外,实乃让无数人都忌惮的狠人啊。”
“哼,想那秦冲,不过是才爬上来的家伙,竟敢不自量力的挑战徐荣师兄,简直是找死!”
“吗的,大师兄加油,踩死雷剑宗那玩意!”
“嘿嘿,踏云颠,云颠台,十方动,鬼神惊!武师之下,两人绝对是最强的剑修。”
就在秦冲和徐荣计较恩怨的这段时间,其他的弟子也赶到了云颠台。在他们的话中,各有支持者,不过大多数都更看好徐荣。
“妖云剑诀!”
徐荣冷喝出声,灵剑飞出,粗长的剑气仿佛灭世之惊雷,妖异鲜艳,刹那间将一方空气生生凝固。
但见云颠台的上空,一道道乌云如疯狂的野马频频碰撞,闪烁着让人惊颤的轰隆之声。
突然,徐荣双眼怒睁,射出两道虚实难辨的杀气。他的身形,倏地在原地消失,划过一道残影。实力较低之人,甚至都未看清楚他如何移动的脚步,就已落到了秦冲面前。
那杀意凛然的剑诀,如密布的云电,向着秦冲笼罩而下。
“怒龙啸天!”
感受到来自天空中的巨大压迫,秦冲不甘怠慢。嘴角微抿,二十四道剑气自断剑扑涌而出,常人根本就看不到轨迹,它们却是迎着云电轰然而上。
众人只觉剑光一闪,不知何时,在秦冲身上,就拉出一片剑幕,耀眼无比!
剑走游龙的前两招,秦冲已用得得心应手。此刻他见徐荣一上来就出杀招,便是毫不示弱的碰了上去。
“叮叮当!唰……”
顷刻之间,传出一连串刺耳的剑鸣。两人的灵剑,在数息之间内就交错了无数次。
“地裂剑!”未占到便宜,徐荣倒不意外,只是眉宇之间,却是多了一抹凝重。
秦冲此人,带给他的压力比想象中的还要大。
“咔嚓!”
随着一声碎裂的声响,云颠台坚硬的石地板,在这一刻如蜘蛛网般破碎而开,霎是恐怖。
不止是徐荣,秦冲也是心神威震。尽管他猜测徐荣的实力已达到了武师以下的巅峰,可此时看到,仍旧震惊。
“血月落日!”
声音尚在舌尖打转,四道冲天的红色剑气发出刺耳的尖啸,恍若弯月将秦冲包裹其间。随后,剑气合并,化作七色血腥的霓虹,不闪不避,迎上了那自地底飞出的剑气。
扑扑!
相斗不过数分钟,来两人便已战上了数十回合,但不分胜负,双双倒卷而回。
真要说起来,秦冲还是弱了些,多退后了两步。
“哎,果然要差些。”人群中,沈南燕露出一丝忧虑。
现在徐荣还未出绝招,秦冲便已不敌,再消耗下去,局势非常不利。
自两人开打到现在,围观者所形成的包围圈已经扩大了数倍,但还是显得太小。两人的身形,不时的在云颠台忽上忽下,呼喝迭起。
如大部分人预料的那样,绝大部分的时间内,都是徐荣占据主动,而秦冲则是防守。
徐荣的剑,犹如绝世寒星,剑剑渗人骨髓。秦冲的剑,则是重重屏障,将自己舞得滴水不漏。哪怕徐荣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破解那看似薄弱的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