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与陈家众人前往中央主峰,一路上面色颇有些阴沉,眉头微皱。
赵杀生是唯一知道他身上有金虹捆仙索的人,不将其灭口,秦风寝食难安。这一次他与陈家谋划良久,联合正道众势力设下埋伏对付万毒山众人,可没想到最后却因为杨天啸的介入而不了了之。
赵杀生没有被杀死,而秦风却是暴露了许多底牌,打草惊蛇。今后再想对付赵杀生怕是将困难千万倍。
而且秦风今日的表现极可能被鬼婆婆知晓,秦风今后再想对付鬼婆婆也将平添许多难度。
但无论如何,事情已经发生,如今并不是自怨自艾,自责懊恼的时候。秦风努力平复心绪,与陈家众人一道来到了这裂天宗遗址中央主峰。
中央主峰气息宏伟浩大,无穷无尽的漆黑色阴寒狂风将整个主峰笼罩。阴风翻滚之间,鬼哭狼嚎之声摄人心魄,不断有扭曲狰狞的恶鬼面孔在阴风之中浮现出来,痛苦嘶吼,煞气冲天。
碎紫城众人在主峰前列阵,气息深沉如山。赵杀生站在靠近那阴风的地方,眉头紧皱,挥卷其道道墨绿毒烟,打入滚滚阴风之中。
秦风仰头看着这气息浩瀚的上古毒魂大阵,心中震撼,他心中思量,他的破军剑招带有破阵之力,但是不知道能不能对付眼前这上古大阵。
他眉头微皱,缓缓摇了摇头,低声自语。
“想来是不行的,这上古毒魂大阵强大而诡异,并不单单是一个阵法,还蕴含着重重禁制之力,破军剑招在如此大阵面前如同杯水车薪,显得太过无力了。”
一个方向传来阵阵骚乱,秦风转过头,只见一道白色身影向这边走来。
那人一身月白僧袍迎风而动,颇有几分出尘气息,正是云彦初。
众人都见到了当初在遗址之外,云彦初与于奔雷一起对付泣血门的情形,如今虽然于奔雷不在云彦初身边,但众人也是心中敬畏,无人敢轻易招惹这个来自大佛寺的年轻和尚。
云彦初来到秦风近前,笑道:“碎紫城一别,看来秦兄又有奇遇,如今竟已是练脏七重巅峰的高手,相较而言,我可是差得远了。”
秦风笑笑,并未就这个事多谈,问道:“当初在遗址之外,见到你那于师叔与你一同对付泣血门,他的神智看来是有所恢复,比以前要好上一些了?”
“的确如此,于师叔的疯病并未尽除,但他的神智的确是在逐渐清醒恢复。如今师叔他已经不会轻易胡乱杀人,与以前相比的确是好了许多。
只不过,他老人家我行我素,听不进我半句话去。如今他独自离开去四处游荡,我也没能阻拦下来。
中央主峰开放在即,没有师叔在身边,留我一人当真是压力巨大。”云彦初苦笑道。
秦风问道:“当初在碎紫城时,你说有事要办而离开,如今看来,莫非你说的事便是要对付泣血门?当初泣血门门主李血海逃入这遗址之内,你们可寻到了他?”
云彦初点头,回答道:“不错,当时在碎紫城,我的确是因为发现了泣血门的行踪,所以才离开一路追踪。
我这次来西南毒海,有三件事要办,第一件事情是从鬼树宗解救于师叔,第二件事,便是与于师叔一起对付泣血门。第三件事,则在这中央主峰里面。”
他转头看向那阴风滚滚的中央主峰,道:“至于李血海,已经死在了于师叔的棍下。今日这中央主峰的禁制发生如此变化,正是因为于师叔将李血海轰杀在这那禁制之上。
李血海的灵魂血肉全都被禁制吞噬,而后禁制才被激发,显露出了如今这毒魂大阵。”
云彦初轻叹一声,道:“于师叔与泣血门之间的血海深仇,时隔二十多年,今日终于是有了一个了结。”他转头看向秦风,道:“于师叔脱困之后在毒海现身,如今多方势力之间都在流传有关于师叔的事,想必你也曾听过一些?”
秦风点头,道:“听闻二十多年前,他与一名泣血门女子相恋,不惜叛出大佛寺,与天下为敌。二十多年前,虎头城一战,他凭借一人之力斩杀泣血门十八名高手,之后那名女子隐居,从此销声匿迹。”
云彦初点了点头,道:“二十多年前,于师叔夫妇二人隐居之后,天下少有人再听说过他的踪影。许多人以为他们二人隐世而居,过着神仙眷侣的生活,但事实上,他们只过了三年平静生活,便被泣血门之人找到。
当初李血海忌惮于师叔的强大实力和一手惊天动地的疯魔战天棍法,因此并未立刻动手,而是将于师叔夫妇二人的隐居之地泄露给了许多江湖高手和门派势力。
在隐居之前,于师叔为了提升实力,曾抢夺天下多方势力的武学宝物,并且融合出许多们威力强大的独门绝学。天下众人忌惮他凶威盖世,同时也觊觎他的一身旷世绝学。
泣血门将消息透露给的那些门派势力有正有邪,但全都是满心贪念,在得知于师叔夫妇二人的行踪之后蜂拥而来,随泣血门一同围攻于师叔夫妇。
面临生死危局,于师叔一人留下断后,让妻子离开。
于师叔一人独战众多高手,那一战惊天动地,于师叔施展出融合大佛寺和泣血门功法而创出的秘法绝学,掀动黑风遮天蔽日,宛若天神降世一般奋力厮杀。然而人力终有尽时,于师叔寡不敌众,最后拼死杀出一条血路逃走。
然而那秘法威势散去,后遗症发作,于师叔重伤之下支撑不住,直接昏死了过去。被鬼树宗之人寻到抓走,囚禁于鬼树之底。
鬼树宗想来是向从于师叔口中逼问出诸般武学,却没想到最后将于师叔逼疯。于是便将其永困鬼树之下,以其身躯修为为鬼树提供能量。
于师叔的身躯已经可以沟通天地,气脉不绝,也因如此,鬼树没有立刻将他吸干,而是细水长流,让他受苦二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