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能……”话刚开口,宿妧猛地醒过来,惊恐地看着身边的秦翊渊,“你你你怎么在这儿?”
她刚刚半梦半醒之间有没有乱说?秦翊渊会不会把她当成妖怪?
那她要不要提前动手解决了他,然后拿着他的遗产寄情于山水间呢……
这一刻,宿妧在脑袋里想了许多事情,唯独没有发觉秦翊渊饶有兴致的目光,全然不是当初的厌恶。
“白术说奶娘已经没什么大碍了,醒来只是时间问题,本王特地来谢谢你。”秦翊渊嘴角微扬,如春日桃花夏日荷,秋日凉风冬时雪,是足令百花失色的绝色。
宿妧这个没出息的花痴又对着秦翊渊犯了片刻花痴,随即冷不丁惊醒。
她没忘秦翊渊说她是妖女的样子,谁知道此刻的秦翊渊有没有在装呢?
就在宿妧费劲巴拉想着如何跟他解释龙息石的空档,季嬷嬷来报:“李姑娘来了。”
宿妧当即挥手:“不见。”接着把脸转向里面,趴着不动弹。
“为何不见?说不定她有事找你。季嬷嬷,让她进来。”秦翊渊反问一句,又自作主张让李素素进来,这一举动让宿妧心生防备。
她不喜欢别人在她的地盘上指手画脚!
听到脚步声,宿妧愈发不想动弹,听到李素素噗通跪下的声音,她的那副嘴脸更是令人厌恶无比。
空口白牙诬陷别人,跪一下哭一下就好了?
“奴婢参见王爷、王妃。”李素素恭恭敬敬磕头,跪在地上久久没有起身,闷声道,“奴婢自知有罪,特前来请王妃责罚。”
宿妧不搭理,秦翊渊见状,抿唇道:“何罪之有?”
“奴婢认定乃是王妃害了我阿娘,便拦下给王妃送来的黑玉膏,后以下犯上,目无尊卑,在舒怀院内冲撞王妃。幸得王妃不计前嫌,救我阿娘,奴婢愿领责罚,绝不逃避!”
“李素素,这些事真的是你所为?”秦翊渊拧着眉头,山峰蹙起,压下心头震怒,大袖拂过,扫落床边架子上的茶盏,怒斥道,“本王说过会查清真相,给你一个交代,你就这般不信任本王?”
“奴婢知道王爷会给奴婢一个交代,可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是我阿娘,奴婢做不到无动于衷!求王爷王妃责罚,奴婢绝不会扰了王爷王妃的清净。”
“本王何曾欺骗过你?你!你糊涂!”
这话说得古怪,宿妧终于转过头,见到李素素额头上的血迹,不由得想起三个字。
算你狠!
她说的这些大抵是真的,只不过秦翊渊的反应好奇怪,李素素的信任似乎对他很重要。
啧啧啧!他们俩不会真的是一对狗男女吧?
越想越可能,宿妧嫌弃地缩了缩袖子,坚决不和这么脏的人接触。她可不想让这对男女淋自己一身的狗血。
似是察觉到了宿妧的动作,秦翊渊低下头柔声问道:“阿妧觉得应该如何处置她?”
你别这么恶心!
宿妧肉麻得浑身起鸡皮疙瘩,抖了抖身子道:“就按照你们来之前排好的戏码演吧。”
“阿妧,你也不相信我。”秦翊渊垂着眼眸,直勾勾地等着满不在乎的宿妧。
“呵!王爷说得真可笑,您诬陷我的时候相信过我吗?没有。你信她,她不信你,你不信我,却要我信你?秦翊渊,有病我可以给你治,烦请你不要折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