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妧!”
“姑奶奶在此。”宿妧好整以暇地盯着秦翊渊,不忘自己的最终目的,“啧啧啧,李小姐伤成这样,还能照顾你娘吗?
虽然你也没照顾多久,心思都用在如何勾搭王爷和挑衅我这事儿上了,但有个人在旁边喘气儿,你娘醒得应该快一点。”
“奶娘就是你害的,不需你在此惺惺作态。”秦翊渊令人带走李素素,冷声吩咐,“传本王命令,舒怀院的任何人不允许接近奶娘,违者斩立决!”
“不去就不去,让李素素照顾,你的奶娘说不定死得快一点。”宿妧笑得娇俏,转身进屋,留下一扇紧闭的门。
秦翊渊忽然收起怒火,全然没有方才的气恼,意味深长地看着那扇门,转身望向舒怀院。
院外,侍卫钟晋早早等候,就是他传消息,秦翊渊才从大理寺匆匆赶回来的。
“王爷,今晚可要守着?”钟晋低声问道。
秦翊渊目光凛冽,寒光乍现:“守着,若她出来不必拦着,跟着便是,本王倒要看看她是何方神圣。”
房里,素浣要给小姐上药,被宿妧拒绝,两个丫鬟这才发现她们的小姐好像一点儿没有被打板子的迹象。
“小姐,您的身子真的好了吗?”素浣不敢相信小姐无碍,却一点儿也不害怕她。
宿妧有些惊愕:“你们不觉得我是妖女?正常人挨了板子怎么可能活蹦乱跳的?”
“是小姐您吉人自有天相!老天爷不让您受伤,就没人能伤得了您!”素浣愤愤不平地激动道。
“小姐莫要乱说,您才不是妖女呢!”季嬷嬷安慰小姐,接过素浣手里的药放一旁,给宿妧揉揉肩膀,心疼她被秦翊渊呵斥,却也佩服小姐敢直面王爷。
“你们说的对,吉人自有天相。”
看见镜子里映出的素浣和季嬷嬷的身影,宿妧不由得羡慕原来的宿妧,她有这样忠心耿耿的丫鬟嬷嬷,若不是嫁给秦翊渊,一定会很幸福的。
为了洗刷宿妧原身的罪名,翌日入夜,宿妧还是偷偷溜了出去,按照记忆里的路线,直奔青松苑,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确定四下无人,才握紧龙息石关上门。
走到床边,宿妧看见王嬷嬷宽厚的身板,她就是秦翊渊的奶娘,与李素素不同,她是个宅心仁厚的人,对宿妧也算好。
所以当秦翊渊得知是宿妧害了奶娘时,才会那么动怒。
“得罪了。”宿妧双手合十,鞠躬抱歉,接着便给奶娘诊脉。
脉象如常,她又解开王嬷嬷的衣服,挨个地方检查她的身体,只在后腰处发现一个红色的点点,她蹲下身子仔细看去,赫然发觉那不是红痣,而是一个类似针眼一样的东西。
“这地方怎么会有针眼?”宿妧疑惑不解。
注射器这种东西在几百上千年后才发明,那么奶娘身上的就不是针眼。
刚刚她给奶娘诊过脉,没有中毒的迹象。
古代的毒大多都是血液毒,血液受损流通自然不如常人,大夫也是靠这个诊断出来的。
但奶娘的脉相平滑稳健,没有任何可疑之处,一定不是中毒。
宿妧不自觉地念叨出声,这时,一个奇怪的声音好奇问道:“不是中毒那是什么?”
“这脉相绝不是中毒,很有可能是失传已久的虫蛊,否则无法解释为什么奶娘脉相如常却昏迷不醒。”
话音落下,宿妧忽然发觉不对,那声音清脆低小,不像是人类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