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姑娘,这儿是王妃的院子,您进来按理该派人通报的。”季嬷嬷退到宿妧身边,替她盖好被子,也顺势挡住了李素素的视线。

“王爷都不来的地方,有什么好通报的?”李素素翻了个白眼,微微泛红的鼻尖是刚刚在秦翊渊面前哭过留下的,面上的绯红撩人心魄,为她添了几分支离破碎的美感。

“王爷不来,我也是永宁王妃。”宿妧扶着季嬷嬷站起身,满脸笑意看不出怒火。

“是吗?这个王妃,你可以做,别人也可以。”李素素侧过身,既讽刺又高傲地抬头看着那张苍白色的面孔,心中满是不服。

她宿妧死缠烂打得来的妃位,有什么好自豪的?

“啧啧,李姑娘这么快就装不下去了?不应该呀,以你的手段,至少应该等到我与王爷恩爱相守的时候再露馅儿吧?”

被人这般戳穿心思,李素素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指着宿妧破口大骂:“宿妧!你以为所有人都同你一样无耻吗?我对王爷的真心天地可鉴,你只不过是个趁人之危的浪荡妇,凭什么坐上王妃之位?”

看着那个声音颤抖的女人指向自己鼻尖的手指,宿妧喜上心头,勾唇一笑,媚眼如丝直勾勾盯着李素素:“李姑娘好大的口气,你是王妃?还是我是王妃?”

李素素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她激怒,中了她的圈套,震惊地对上宿妧得意洋洋的视线:“你诈我……”

可惜宿妧不惯着她,松开季嬷嬷的手,冷声吩咐道:“在舒怀院还敢对本王妃指手画脚以下犯上,李小姐当真是没大没小没教养没规矩。季嬷嬷,家法伺候!”

季嬷嬷身手矫健,一转身就擒住李素素,让她跪在地上动弹不得。

宿妧蹲下身子,勾起她的下巴,笑意盎然。

“我一天不死,你就得被我压一天,就算我死了,你也做不成永宁王正妃。有我宿妧在,你这辈子都是个上不得台面的。”

说是家法伺候,但季嬷嬷真押着李素素出去时,心里也犹豫不决。

察觉出她的忌惮,李素素志得意满地嘲讽道:“你若敢动我,倒霉的还是宿妧,王爷绝不会放过她的!你自己掂量掂……”

话音未落,院子里的众人陡然震惊地嘴都合不拢,只听得“啪——”的一声响,清脆利落。

“我最厌恶别人威胁我。”当她小毒医是吃素长大的?

宿妧揉着通红的手掌心,低头看着震惊到无以复加,脸痛得撕心裂肺的李小姐,随手从丫鬟手里扯一块正在擦窗户的抹布塞在她嘴里,堵住她想要尖叫的心思。

“李素素出言不逊,以下犯上,挑衅本王妃,是为奴不忠。如今她母亲昏迷不醒,她身为女儿不在身边照顾,反而对主家言语辱骂,此为不孝。季嬷嬷,此等不忠不孝之人,按照王府规矩该如何处置?”

季嬷嬷被小姐的飒爽英姿震撼,这会儿听到小姐的声音,立刻道:“按规矩该仗打三十大板。”

“在舒怀院外打,本王妃就坐在这儿看着。”宿妧一挥手,身后适时多出一把极其柔软的椅子,心中一阵舒爽。

下一秒,一阵阵板子的啪声与闷哼声,交相呼应。

她宿妧无论在哪里都要活的精彩!

周围的下人都在窃窃私语,但宿妧却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只是惬意的靠在舒适的椅子上欣赏着李素素狼狈的样子。

“可是,王爷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