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之后,北地王府。
诸葛瞻小心翼翼,唯恐刘谌不高兴。
“殿下,太子失踪了,锦衣卫搜遍了所有可能去的地方,一无所获”。
刘谌没有说话,脸色铁青,好像在思考什么。
诸葛瞻自知,牛皮吹得过早了,一个月之后,也不可能找到太子。
自古伴君如伴虎,诸葛瞻知道,自己不是父亲诸葛亮,控制不了蜀汉。
如今的殿下北地王,是实际上的蜀汉皇帝,一言九鼎。
诸葛瞻见刘谌神色凝重,赶紧自请领罪。
“殿下,属下做事不力,请殿下责罚!”
刘谌这才有了笑容,呵呵一笑。
“诸葛兄,你这就不对了,事情没做好,就继续做,把事情做好了就是,你是姐夫,又是兄长,我怎么想的,难道不知?太子偷运黄金,可不是小目标,你从这个上面找才行。”
诸葛瞻一听,一拍脑袋。
“哎呀,我太笨了,只想按照常规寻找了,殿下,属下马上去安排”。
诸葛瞻要走,刘谌叫住了诸葛瞻。
“寻找太子,说要紧也要紧,说不要紧,也不急,最关键的是,注意蜀汉江湖之事;太子拥有如此多的黄金,一定会搞事情,不会藏起来不用;再者,锦衣卫人手太少,要扩编,渗透到江湖中才行。”
诸葛瞻明白了,以前的锦衣卫,最主要的任务是监控官员;现在听刘谌一说,知道刘谌准备,改变锦衣卫的目标了。
诸葛瞻也明白,官员顶多就是贪墨,不会造反;真正造反的是那些,有造反条件的人。
“属下明白了,这就去安排。”
到了月底,诸葛瞻终于有了好消息。
“禀告殿下,制造假银票的窝点找到了,缴获了来不及使用的300万两假银票;经过严刑拷打,这伙贼人终于招了:他们也是受雇于人,并不清楚谁是金主,但我从细微之处,发现了端倪,他们是唐门之人”。
“有没有刘璿的消息?”
“有,太子的运金车辆,到了青城山附近,便分散走开,却是露出了马脚,我断定,青城山就是废太子的落脚之处。”
刘谌明白了,根据以往锦衣卫的禀报,被灭门的唐门,并没有连根拔起。
唐门主要的人,并不在唐门总舵;但,青城山一定是唐门藏身之处。
刘璿去了青城山,唐门也在青城山,刘璿与唐门,有没有关系?
“一定有!”刘谌心中做出了判断。
不是唐门拉刘璿入伙,就是太子利用唐门。这两家都是被朝廷追杀的人,极有可能混在一起。
虽然唐门,以前刺杀过太子,但今非昔比。
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刘谌终于厘清了这里面的关系;可是,青城山方圆千里,想找出唐门的总舵,谈何容易?
目前,最主要的事情有两个:扩军与战备。
扩军没有任何问题,诸葛瞻设立的20处屯田,足足有百万人。
只要战事一起,农夫立马就可以变成士兵,最关键的是战备。
一个是火弹的制造,必须有足够的量,再一个就是升级版的木牛流马。
自古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只有升级版的木牛流马,才能出川。
最重要的是,木牛流马负重牛逼,还不用像马一样喂草吃粮食。
有了这两样,就能长途奔袭,大杀四方。
至于,投掷火弹的弹弓车,倒不是大问题。
目前,主要的精力,不能放在唐门上面,废太子身上。
“军师,对青城山,加派人手,密切注意动向,及时想我禀报,我去看看皇上是什么意思!”
刘谌作出了决定,诸葛瞻雷厉风行地安排下去。
没过几天,诸葛瞻禀报,青城山没有动静,巴蜀各地,却陆续出现唐门踪迹。甚至,半公开的进行活动。
刘谌沉思很久,觉得有必要对付一下唐门了,废太子,极有可能在唐门。
早朝之上,文武百官陆续就位。
三公九卿,基本没变。只是改变了少许。
太子兼丞相职,名义上管理百官。其实,大家都明白,北地王才是实权派;没有北地王的点头,太子刘恂,根本不敢做主。
阎宇还兼着太常,位居三公第二。御史刘蔽,是皇帝刘禅的远房亲戚,为人正直,适合做御史,只会挑毛病,根本不关心谁做官,没有必要换他。
刘谌兼着太尉,掌管蜀汉军政衙门,是三公之首;最主要的,刘谌是皇帝亲封的大将军王;掌管蜀汉天下兵权。
“有事本奏,无事退朝。”皇帝刘禅,还是那句话。
上朝之后,见百官来齐,说完这句台词,就想退朝。
文武百官,心如明镜,小事不用本奏,大事需要去北地王府请示。
在这里,其实就是做做样子,皇帝相问,大家基本上不说话。
“启奏皇上,太子府发现废太子金库,估计金银不少,却是不翼而飞,皇上是不是下旨彻查?”
这件事,皇帝刘禅,早就听太子刘恂说了,心里也犯嘀咕。
自己没有想到,昔日爱财如命的刘璿,竟然有这么一手。
好像知道自己被废一样,藏了这么多金子。
刘禅心里豁然明白,废太子刘璿,根本不服气被废,一定会卷土重来。
在刘禅的心里,还是认定长子是正统,对于刘璿的被废,心中不满。
但刘谌掌权,也只能听刘谌的,现在见刘璿竟然有一手,心中欣喜。
“北地王,这件事,你看着办吧,我下个旨意就是。”
刘禅的意思很明白,这道旨意,是你逼着我下的。你们都是亲兄弟,有什么事情,你自己看着办;我是打酱油的。
刘谌也明白,这个老家伙对自己不怎么待见。
只要刘禅肯听自己的说法就行了,其他的不必计较。
“皇上,还有一事,就是市面上出现了假的银票,请皇上下旨,通告全国,免得百姓吃亏。”
刘禅对于假的银票,并不知情,一听觉得新鲜。
“北地王,你不是说,你制做的银票,无人能仿造吗?”
刘禅这是笑话刘谌,不会管理国家。自己掌权时候,哪里有这样的事情?
刘谌一听,刘禅阴阳怪气的,心里有气。
感觉若是不刺他几句,心里也不舒服。
“皇上,我设计制作的银票,的确是无人仿造出来,但制造假银票的人,是制作的五两银票,挑明了在试探朝廷的底线,绝对不是为了捞钱,而是在扰乱蜀汉稳定,若是长此以往,江山不稳,希望皇上三思”。
刘禅听出刘禅的意思了,若是不顺着刘谌的话,自己的皇位不稳。
皇帝理解了刘谌的意思,气得心里骂娘。
“兔崽子,你就只会威胁你老子,不是玩意”。
但刘禅表面上,还要应付,毕竟自己是堂而皇之的皇帝。
“谌儿啊,这简单,朕下旨就是,不过,你那钱庄,自己要管好,免得自己出问题,朕也不好办了。”
刘谌明白了,刘禅对自己把持蜀汉财富,相当的有意见。也不管他,只要刘禅顺着自己就行,随即说出了重点。
“父皇,经过锦衣卫查证,废太子刘璿,极有可能跟患匪唐门勾结,且唐门在巴蜀各地出现,进行非法活动,请皇上下旨严查。”
刘禅一听不高兴了。
“北地王,这就没有必要了吧?废太子刘璿,虽然对不起朝廷,但不至于赶尽杀绝吧?毕竟是亲哥哥。”
刘谌一听,愣了一下,便不再争辩。
反正自己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我是通知你一声,你答不答应,跟我做不做,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我累了,退朝吧!”
刘禅见刘谌不说话,赶紧退朝,一溜烟地回自己的后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