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现在扫黑除恶这么坚决,这种二货怎么可能跑掉?

随便找了个小饭店,我正吃饭呢。

手机响了。

打开一看,不是别人,我小学同学联系我。

没错,虽然咱一直在当小白鼠。

但是咱可上过小学。

所以也算有同学。

当然,我其实没什么关系不错的朋友。

因为我从小没妈,我爸又经常不管我。

所以他们把我称作野孩子。

我性格又要强,所以经常和他们打架。

虽然经常打不过他们。

但我从来没服过。

班上那些人又欺软怕硬,加上老师的不作为,于是就成了现在这样。

好巧不巧的,跟我聊微信的这人,正好是曾经欺负过我的校霸。

名字叫何宁。

说实话,我当时都惊了。

这小子什么时候有的我微信?

他说听说我也在大原市,所以想邀请我出来吃个饭。

当然,不是单独叫我。

而是几个都在这座城市发展的同学。

相当于变相的同学聚会。

说实话,我对这玩意完全没兴趣。

毕竟他们曾经那样欺辱我,而且还有人在冷眼旁观。

我和他们没什么感情。

所以果断拒绝了。

我本来以为我不用去了。

结果没想到,何宁还挺有招,居然找到了当初的老校长,让他帮着说情!

有一说一,这校长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可谓是举足轻重。

遥想当年,老师好几次都想让我爸来一趟。

全被校长压了下来。

因为他一生都十分敬佩这些隐姓埋名的科学家。

我到现在还记得,有时候我一个人过节,他就会把我接到他家一起。

而且他闺女,那个比我大五六岁的姐姐对我非常好。

经常给我买好吃的来看我。

俨然把我当成了他们家的一份子。

要不是后来我被接去做实验,加上出来后恰逢我爸被害,我无暇顾及这些。

不然我一定会去拜访他。

如今既然他给我打了这个电话。

我不去也得去了。

次日上午,我来到了预定地点。

饭店门口,已经长大的何宁穿着一身西装,人五人六的迎接着大家。

实话实说,我们现在其实都是些小屁孩而已。

我的同学们要么是在上学,要么是在打工。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成就?

这何宁八成是在装杯而已。

而且从他的字里行间能看出,这小子已经不上学了。

刚一现身,我就成了大家的焦点。

毕竟一个穿着风衣的少年在现实中并不多见。

但说实话,我已经习惯了这身装束。

对于是否能够引人注目,我丝毫不在乎。

何宁认出了我,快步上前伸手跟我握手。

我则大度的握了上去。

“兄弟,真是好久不见了,上学那会儿我们可没少干仗!”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都是年轻人,装什么中年不惑境界人?

按理说,年轻人聚在一起,就是喝酒唱歌。

叙旧什么的,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事情。

“那些事都过去了,你最近怎么样?”

何宁也不嫌尴尬,竟直接生硬的开始转移话题。

“也没做什么,就是来回瞎转悠而已!”

我没说自己是阴阳先生。

因为我很清楚,一旦说出来,这帮家伙一定会嘲讽我。

倒不是害怕这些。

主要是老校长一定会出席。

当着他的面打人不太好。

“我记得你爸是物理学家对吧?怎么没上大学,出来了跟他混?”

“他已经去世了!”

“实在不好意思,我的错,都怪我!”

我摇了摇头说:“没事!”

实话实说,虽然父亲的死是我永远的痛。

但是这小子也是无心之举,因此和他计较就不对了。

坐上座位,放眼望去,一片青春气息。

班里的吕-彤学如今都出落的风姿绰约,小伙子们也都潇洒帅气。

俨然有了未来顶梁柱的气质。

老校长还挺有派头,居然是最后一个到的。

和当初一样,他穿了一身中山装,梳了个精致的背头,始终笑呵呵的。

这时,菜也已经上齐了。

何宁端着一杯酒,站起身说:“今天这第一杯,我先敬陈乾!说实话,上学那会儿真不懂事,你可别跟我一般见识!”

人家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咱不喝不是折了人家面子么?

于是我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辛辣的口感过去后,我说:“小孩子打架是常事,我早就忘了!”

何宁点了点头。

老校长就坐在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腿小声说:“小子,变大度了!”

我笑嘻嘻地不说话。

老校长说的有道理。

我小时候那可真是小心眼。

只要和何宁他们打架打输了。

老师再怎么调解也没用。

我绝对不会和何宁和好。

因为我要打回来!

但现在不一样了。

法治社会,老是打架肯定不好。

和我喝完一杯,何宁正要说话,两三个男孩子站了起来。

说辞和何宁刚才如出一辙。

这几个其实不算和我有太大过节。

比起和何宁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这几个在整个小学期间没跟我打架超过五次。

但看起来,他们却很愧疚。

不得不说,随着成长,年轻时候做过的错事,他们总会意识到。

而到最后,便没有什么是一杯酒解决不了的。

如果有,就再喝一杯。

干了之后,何宁开始说话。

无非是一番慷慨激昂的同学友情陈词罢了。

这些话和电视上演的差不多,我就不提了。

然后,大家就开始喝酒。

酒过三巡,醉的便差不多了。

我的状态还行,毕竟没喝多少。

而何宁已经有些醉意了。

他凑过来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我聊着天。

不知怎的,话题就转移到他妈妈身上了。

嗯。

他妈好像被什么邪祟缠身了。

而这也解释了他为什么执意邀请我喝酒,就连老校长都搬出来了。

不过我比较奇怪的是,他怎么知道我在从事这个行业?

很快,何宁就给我解释了为什么。

原来,他的一个表哥是给人当保镖的。

这不,正好被金禾选中,昨天跟我干了一仗。

他是那天少数没被我控制的人之一。

亲眼目睹了我的功力。

回来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何宁。

而何宁这家伙属于说吃就端的性格,这不,便开始联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