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真是太上教?那晚谈论的万无一失,真的是万无一失?
带着心底淡淡的不安和思索,王修终于步入升仙台,看到另外两派的弟子。
此时太渊的弟子可谓人才济济,除开代掌门李承一不在之外,上官月、费子玉等年轻弟子中的佼佼者俱在场内,甚至连一向懒散的宁不凡都罕见的在场内和别派弟子攀谈,一副和谐的场景。
主持的却是落霞峰的峰主林雨竹。
她看到王修进场,仿佛早忘记那日王修差点击败上官月的不高兴,连忙招呼王修过来,言道:“王师侄来的好晚。快随我去拜见太玄、上玄的几位叔伯和师兄弟们。”
王修点头应是,这种会见式的交际方式其实王修并不陌生,说来其实也和上一世的酒会没什么差距,互相恭维几句,也就算简单认识了。
林雨竹在介绍王修这一点上确实是不遗余力的,一个劲的夸王修乃是太渊派年轻弟子中的后起之秀,王修甚至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但从简单的介绍,他也大致了解了太玄和上玄。
上玄和太玄此次俱都是来的六个人,各自一个长老和五个弟子。
长老林雨竹介绍时并未说全名,只知道上玄的长老姓刘,太玄的长老姓陈。其余的弟子都是匆匆而过,甚至连林雨竹都不曾叫得出这些弟子的名字。
但有一个人却也出现在了这里。
乃是上玄刘长老带来的,应当在大荒中有了自己的名号。林雨竹听到后也直呼久仰。
此人乃是大荒散修,一身修为也不知道从何处修行而来,自号辉月上人。
来太渊的目的如表面所说来观看三派汇聚盛事。
此时李承一目光冷冽的慢慢走来,看到两派长老眼光才趋于柔和,上前对刘长老和陈长老行了平礼,这才讲道:“太玄、上玄两位长老及弟子光临太渊,确让太渊蓬荜生辉。”
刘长老哈哈一笑,这才说道:“都说太渊有一位才干不下其师的新任代掌门,今日一见果然干练异常,观师侄神光内敛,想必年纪轻轻已经达至金丹,有师侄这般天之骄子,太渊必可再次威震大荒。”
陈长老也赞叹道:“天庭合该大兴矣!”
李承一含笑,这是属于他的荣耀,见两位长老赞完,李承一这才转头对着辉月说道:“不知辉月上人大驾,勿怪。”
辉月含笑,生受了李承一这一礼。手轻轻抚上自己的胡须。
王修表面淡然,但此刻却眼波急转。
这辉月上人有问题!
他深深的记得在乾元峰时的两个黑衣人,其中一个声音苍老的就有一个下意识想要去抚胡须的动作,可惜黑罩蒙面,他也及时住了手。
但人下意识的动作是不会骗人的!
这辉月极有可能就是昨晚的黑衣人。
王修不动声色,毕竟此刻李承一正在招呼诸人,等下得空便将猜测告之与他。
不论王修作何打算,此刻三派却是相谈甚欢。
那太玄的陈长老也不含糊,明明应当已经在上午和李承一商讨过此事了,却仍旧提高声调,言道:“即是代掌门已到,我便代表我们两派与太渊共同商量三派大比之事了?”
李承一故作惊讶:“三派大比不是还有一年吗?再说那神泉也是下一年才由天庭发放?”
陈长老微微叹气,道:“只因鄙派明年有天庭委派之任务,怕耽误玉帝吩咐下来之事,所以不得已之下,才先跟上玄派商议,这不才有了今日之事。”
李承一微一沉吟,便说道:“三派大比乃是三派共证弟子修行成果之盛世,我虽是代掌门,但此等大事怕还是得等师父他老人家出关才可。”
底下的弟子听得几人已经商量起了三派大比之事,自是一片静默,俱都竖起了耳朵静静听了起来,一时间整个广场除了风声,竟再无一丝声音传出。
陈长老却似不依不饶,仍旧劝道:“李师侄既已成为了太渊代掌门,定下三派大比之期又有何不可?”
李承一正自沉吟,一旁的林雨竹也含笑点头道:“既是你们两派已商议决定,我想代掌门应能做决断。”
说完又转头对着李承一说道:“三派大比原本是为了明年天庭所派神泉的额度,提前比了自无不可,且掌门师兄已闭关多日,也不知何时能出关,总这么拖着也不是个办法,掌门师兄既已委任代掌门,李代掌门做决断是应有之理。”
有了落霞峰林雨竹的支持,李承一想想也是这个道理,这才点头道:“既是如此,那我便做主应下了。只是贵客远来,太渊也得招待几日,不若将大比之期定在七日后,陈长老你看如何?”
陈长老微笑点头。
旁边的辉月上人见众人商议完毕,也抚须笑道:“老夫亦能观看三派弟子之风采也甚为荣幸。”
几人相视一笑。
等众人散去,王修拉住准备安排的李承一,轻声说道:“代掌门师兄,这辉月上人的目的怕是不单纯。”
李承一眼中寒芒一闪,问道:“可有怀疑?”
王修便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李承一听罢,回应道:“此事我已知悉,但切勿再告诉第二个人,在没有摸清他的真实目的前,还是不宜打草惊蛇,哼哼,我倒要看看,此人如何在我太渊撒野!”
王修应是,既是已经将事情相告,王修也落的无事一声轻,正准备告辞。李承一却拉住他,说道:“王师弟也算我太渊弟子中的佼佼者,七日后的大比,为了太渊,你得参与一场。”
这句话说的无可辩驳,王修其实不想干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但,碍于李承一,碍于太渊,王修略已沉吟也就应下了,反正只要表现出跟之前上官月相斗时的实力即可,倒也不怕什么。
见王修应下,李承一这才宽慰的一笑,李承一其实笑起来并不好看,毕竟整天板着一张脸,或许此刻的李承一觉得王修能答应也是出于对他的尊重?
回到乾元峰,已经是月朗星稀,今日好像就为了这么一件事情整整耽误了一天。
阴谋?他从不觉得谁能颠覆太渊派,毕竟这是天庭治下,虽然他对天庭了解不多,但观其敢入十万大山诛杀妖族,也能知道其实力非凡。
那他们的阴谋针对的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