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谢谢小公子。”两个小丫头擦了擦脸上的泪，对程煜道谢。
“不过小公子第二次给我们闻的什么呀，那个好香。”小环小脸红扑扑的，壮着胆子问道。
“嘘，他醒了。”程煜做噤声状，指了指被绑着的小毛贼。
两个小丫头了然，将脸上眼泪擦干，站在程煜身旁看着那被绑着的小毛贼。
只见那小贼眼皮微微颤抖，缓缓睁开眼来，随后便看到了伸着头好奇看着他的程煜三人。
双眼一翻，那小贼竟是又晕了过去。
“咦，他怎么又晕了？”小环疑惑道。
“许是因为环姐姐将人家吓到了。”小安偷笑。她们两个倒是经常开这种玩笑。
“我看是小安将他吓到了。”程煜笑呵呵道。
“公子！！”小安没想到程煜会站在小环那边，急道。这次倒是轮到小环偷笑了。
“好了好了不闹了，那人装晕呢。”程煜笑道，示意两个小丫头往后面站站。
程煜蹲在那小毛贼身前，自储物袋中拿出长剑：“别装了，我知道你也不想再闻第二次。”
小毛贼没有反应，倒是小安小环两个丫头看见程煜手中的长剑吓了一跳。
“那就别怪我太无情喽~”
“铮”
长剑出鞘，程煜一剑将那柱子扎了个对穿。
小安吓的惊叫一声，连忙躲到小环的怀中，小环也是脸色苍白。她们的视线被程煜的后背挡住，以为是自家公子将那毛贼杀了。
不过两个丫头终究是大府丫鬟，虽然有些害怕，但走到程煜身旁，准备帮自家小公子给那毛贼收尸。
就是，事情跟她们想的不太一样……
程煜的长剑只是从那毛贼脖颈旁的柱子穿了过去，并没有杀了他。
就连那毛贼也是吓了一跳，眼神中满是惊恐，哪有人一言不合就拔剑要杀人的啊！
“怎么了？”程煜看着两个小丫头，疑惑道。刚才他不就扎个柱子吗，不至于这么害怕吧……
“没事，没事。”两个小丫头脸色虽然发白，但悄悄松了口气，她俩刚才差点就以为小公子杀人了。
程煜点了点头，重新看向那醒过来的小贼。
“我问，你答，懂了吗？”程煜问道。
那小毛贼点了点头，他刚才实在是被吓到了。
“叫什么？”
“狗蛋。”
程煜一愣，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名字，但没有表现出来。
“第一次偷东西？”
“是，本来我都踩好点了，但没想到竟然有人在住，你把我杀了吧。”狗蛋不卑不亢道。
“你这话说得，跟你才是受害者一样，这里可是程府！”程煜无语道。
“哼，你们这些富商与那朝廷还不是一伙的！”狗蛋冷哼一声。
“为什么要偷东西？”程煜不想与他过多纠缠，问道。
“凭什么告诉你?”狗蛋反问。
程煜一听乐了：“合着你偷我东西还有理了是吧。”
狗蛋不说话了，他盯着程煜，眼神中透露着一股狠劲。
“让我猜猜，是不是朝廷赋税严重，你家里揭不开锅了？”程煜微笑问道。
这笑容在狗蛋眼里却宛如一柄利剑，狠狠刺入了他的心，他那股狠劲瞬间分崩离析，神色变得像一条落魄的狗。
看来是猜中了。程煜内心叹息。
“无论如何，都不能去偷，去抢，这是底线。说吧，你家在哪儿？”程煜神色不变道。
“我要杀要剐随你便，但别想伤害我家人。”提起家人，狗蛋眼神中恢复了那股狠劲。
程煜叹口气：“放心我对你家人没兴趣，我问你，你为何来偷东西？你是怎么进内城的？”
“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我也是迫不得已……那天我在街上走着，一个老人拉住我，说让我可以不用受到盘查就能进到内城，我寻思内城富人多，便来碰碰运气。”不提及家人，狗蛋松了口气，如实答道。
“那老人长什么样？他怎么给你说的？”程煜又问道。
两个小丫鬟就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看着自家小少爷，时不时犯犯花痴。
“我不记得那老人长什么样了，”顿了一下，狗蛋又道：“不过老人说我有富贵相，但需要遇到贵人，让我去程府找一个叫程煜的人，他能帮我富贵。”
程煜愣了，这怎么跟自己扯上关系了。
俩小丫鬟也是一愣，她们也没想到自家小少爷还有这种功能呢。
“可是我打听了两天，程府虽然是有一个叫程煜的，但他在十几年前就离京了，再没回来过。”狗蛋又道。
“我寻思反正找不到那个程煜，干脆偷点东西卖了换钱，补贴家用。”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就是程煜，我今天上午刚到京城。”程煜黑着脸道，合着自己还是个聚宝盆呗，还能帮别人富贵。
狗蛋懵了：“你是程煜？我怎么听说程煜已经四五十岁了？”
“谁说的？我就是程煜。”程煜挑眉，谁tm那么缺德在那儿造自己谣。
狗蛋上下打量着程煜，已然信了三分，不信也没办法，自己已经落在人家手里了。
其实程煜最疑惑的还是那老头怎么知道有一条能避开盘查直接到内城的路。
“那直接通向内城的路在什么地方？”程煜问道，他总觉得这事不简单。
“哦，就在离程府不远的一处小巷里。”狗蛋如实回答。
程煜点了点头，将狗蛋身上的麻绳砍断，道：“我不杀你，这个东西可以让我知道你的位置，不要想着卖掉跑路，你跑不掉的。”
程煜说着，拿出一块碧绿玉佩，递给狗蛋，他对这狗蛋说的话起了兴趣，准备明天亲自去看看。
他也是想知道那条可以避过盘查的路在哪里。
狗蛋揉了揉被勒的生疼的身子，狐疑道：“你要放我走？你不怕我卖了玉佩直接带着家人离开吗？”
“我觉得你不傻。”程煜笑道。玉佩其实是个幌子，最主要的还是那道寄养在玉佩中的鬼魂。
狗蛋认真打量了一番程煜，随后接过玉佩，抱拳离开。
“公子，就这么放他走了？”小安看着狗蛋消失在夜色中，忙问道。
“嗯，看着碍眼。”程煜道，反正一小毛贼能掀起多大的波浪。
就是小环看着那堆被砍断的麻绳，内心纠结。究竟要不要告诉公子这是井上的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