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沈正河挑起眉头,“你这是要跟我沈某人对着干?”

余有财没说话,只是淡淡笑着看向沈正河,“沈先生,今晚是青禾的答谢宴,获邀的都是合作伙伴,或许,您会收到明年答谢宴的邀请函。”说到这里,他看向一旁的现场保镖,“去送送沈先生。”

“沈先生,请。”七八个保镖站上前拦在沈正河一群人面前。

沈正河在魔都算是数一数二,但他在现场全国的各路大佬面前也就那样,所现场的人有不少都露出厌恶神色。

“沈爷……”,保镖提醒他一声,想知道下一步怎么做。

沈正河看在场没什么人摆明立场站在自己这边,也知道自己今天碰了晦气,他冲余有财扯出一个坏笑,“余总,行,咱们……来日方长,好不啦!”

“送客!”余有财大声道。

看着沈正河不甘离开的背影,余有财看向秦宝川。——这次,他跟沈正河正面冲突了,后面会有什么后果,他没谱,更是只能期待秦宝川的应对策略。

秦宝川跟余有财四目相对,眨眨眼,咬住吸管嘬起椰子水。

“秦先生,余总那边提醒您稍后要去游江。”山豹收到讯息,提醒他。

秦宝川打个哈欠,眯着眼说:“行吧,就先去看看。”

黄浦江上,江风吹面,秦宝川在二楼的观景舱里坐着喝椰子水,一旁坐着老顾,山豹则站在他身后。

很快,余有财带着几个人进来,紧跟在他身后的就是之前到片场探过班的Sky文化的周总。“秦……”,余有财刚开口,就被秦宝川一眼瞪了过来,他随机应变改口:“……宝川,这是《玩玩没想到》的主创。”

秦宝川起身让到沙发一角,看了一眼余有财,说:“谢谢余总。”余有财和周总陆续在沙发上落座,周总此时坐在了主位上,旁边挨着秦宝川,他只觉得如坐针毡,很不踏实地时不时偷瞥一下秦宝川。

主创只知道余有财带他们过来是见投资人,也就是Sky文化的周总;此时见到秦宝川他们不约而同以为投资方是想把秦宝川安排进组。

“余总、周总”,主创团队的导演花名叫“叫兽”,他有些不满地跟余有财说:“我们这个剧走的是无厘头搞笑路线,像秦宝川这样偶像小生……不太行啊……”

余有财听他这么说,“哈哈”笑起来:“你误会了,秦……呃……宝川只是对这个剧感兴趣,不会参演。”

“哦~~~”,导演这才打量着在场几人落座,大概介绍了一下项目:“余总,我们这个剧是无厘头搞笑剧,剧情设计以出乎意料和反转为主。这是几个基本剧情的策划稿……”

“嗯哼”,余有财接下,拿给周总,周总此时就坐在秦宝川隔壁,他翻开策划稿,特意留给秦宝川一个比较好的视线。

秦宝川随着周总翻阅,大概把内容扫了一遍,搭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指点了点。一旁的余有财立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沉吟片刻,他缓缓开口:“导演,内容咱们先放一边,不知道主要演员的人选你这边是怎么想的?”

“余总,周总您的意思是……愿意投?!”

周总笑一声,反问道:“为什么不投呢?”他顺着秦宝川的意思往下说,“我觉得你们的故事很有意思。”

“谢谢周总!谢谢周总!”导演喜悦之色溢于言表。

“还是刚才的问题”,周总继续说,“演员和拍摄这块,说说你们的想法。”

全程,秦宝川没有说话,他要么是放空喝椰子水,要么是低头漫不经心地看手机。一直等余有财安排周总送主创出去,他才转回头请示秦宝川,问:“秦先生,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秦宝川嘬着椰子水,淡淡说:“拿下!”

“好的,我这就去安排。”余有财定了心,打算这就跟Sky的周总安排。

“不过”,秦宝川又继续说:“这次把钱卡死。”

啊——?!这什么意思?!

“卡死?秦先生?”余有财懵了,没明白秦宝川的用意。

“说白了”,秦宝川咧嘴笑了:“让他们勉强能活就行,不要给他太多钱。”

啊这……

这波操作余有财属实看不明白。“秦先生,我们投的少,这万一他们又去找了别的投资人……”

“不会的”,秦宝川胸有成竹地说,“你去找个年轻的制片,经费压缩,时间压缩,赶在八月初上架。”

“可是……”

秦宝川拦下余有财,说:“这个剧,就是要透着穷酸气才有意思。”

余有财一下震惊三百年。然而,不等他再跟其去年宝川说两句,老顾提醒众人:“有人过来了。”

外面露台都是青禾大宗业务的合作伙伴,余有财作为主家离场太久,自然会引起注意。青禾目前在魔都最大的商业伙伴已经走到门口。

“去吧。”秦宝川吩咐余有财,“忙你的。”

“好的,秦先生。”余有财应下。

秦宝川偏头看了眼刀疤顾,问:“你有事就也去忙吧。”

“我没事”,老顾笑了笑,“做生意这些我其实也没什么兴趣。”

“那就聊聊正事。”秦宝川淡淡说:“沈正河今天过来找事,你怎么说?”

“……”,老顾沉吟片刻,道:“不太好搞。”

“嗯哼”,秦宝川早有预料,说:“本来只想低调搞钱,结果不仅有个马尚友,还又来了两个捣乱的。”他闭眼认真想了想,问老顾:“许诚卓搞不动先不管,那个姓沈的,你能不能搞定?”

这意思已经很清楚了。

老顾也认真想了好一阵,回答道:“之前我们人少没办法,现在已经有了安保公司和青禾监察部,好好策划,还是能成事的。”

哦豁——!

秦宝川眼底亮了亮。他跟老顾的对话完全没有回避山豹,末了,他还侧头问山豹意见:“豹子,你怎么说?”

山豹想也没想,答道:“顾哥说能做,那就是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