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觉得,如果在塞城再多逗留几天的话,指不定浅花就又要转移位置了,所以拒绝了县令大人的好意,他们抓紧时间赶回去。
南浔翊还在调侃:“够义气。”
凤芊羽翻个白眼:“本来想在外面多浪一段时间呢,没想到还是要回京城,都是为了你要抓逃犯,你知道吧?”
“知道知道,”南浔翊笑,“还是六王妃舍己为人。”
凤芊羽不想理他。
东方璟眼眸抬了抬:“这件事情,也许我们需要合作。”
“啊?”南浔翊不解其意。
“你的逃犯,和东方耀勾结在了一起,无论有没有这件事,其实我都不打算放过东方耀,不过因为有华蓥楼逃犯这件事,做起来才更加合理。”东方璟声音缓缓。
“行,你们夫妻俩还带个小丫头千里迢迢的帮我,我帮忙也是正常的。”南浔翊很淡然的就应了,想想那县令听说这种事情的时候是何等惧怕,他也算是权力中心,对这个半点推诿都没有。
东方璟也没说什么感谢的话,他们之间,无需感谢。
凤芊羽在马车上昏昏欲睡。
马车上的环境是没有在寝房舒服,东方璟轻轻动了动身体,把她的头扶住,靠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凤芊羽就趴在他肩膀上不动了。
众人看在眼里,慢慢收了声。
凤芊羽有多累,他们都看在眼里。
从西域到塞城,从制毒到制蛊,一直都是凤芊羽在不辞辛苦。
南浔翊也说不出什么话,心里更是一万个后悔,为什么华蓥楼没有一个这样的人才。
……
京城。
洗漱之后,凤芊羽就进宫复命了。
他们一走这些天,皇宫之内出现了很多事情,其中一件比较重大的事情就是,洋嫔有孕了。
凤芊羽都是进了宫才知道的,皇帝的眼神中看不出多少喜意,就像是平静无常的一件事情。
不过想想也是,皇帝那么多个孩子,独当一面的都已经那么多了,就像是柳家,想来有多少个孩子也生不出什么波澜。
凤芊羽行了礼,就汇报自己的制药成果了。
皇帝也很平淡的应了,开了地宫,和人一起走下去。
凤芊羽给地宫里的美人喂了药,依然毫无动静,这副样子,和上一次几乎没什么变化。
她无声的叹了口气。
这次的药比起上次来,应该已经算是成功率更高,如果这样都没反应,她可能要重新改变一下路数了。
也就是这时,皇帝的声音平淡的响起:“如果再研制不出,就没有制药的必要了。”
凤芊羽心里“咯噔”一声响,她没敢抬头,只道:“是。”
贵妃在他心中的地位日渐稳固,而且不知为何,贵妃似乎有些不喜欢她,上次还那样陷害她,即便这样,皇帝也喜欢,没有谁比她更知道女人枕头风的可怕,这样下去,皇帝还愿不愿意相信她,愿不愿意立东方璟为太子就很难说了。
凤芊羽带着沉重的心情出来,本来想要直接出宫,但是想起了之前东方硕受伤的事,还是脚步一转,去了娴妃的宫中。
娴妃看她来,亲自出来相迎,向来温婉的脸上露出了喜色:“六王妃,你来了。”
凤芊羽行了个礼,就问起了东方硕的情况。
娴妃也没遮掩:“多亏了六王妃你的药,现在硕儿已经好了起来,可以行走了,和以前一样,没有什么后遗症。”
凤芊羽笑道:“那就好。”
既然已经来了,总不可能简单问候一声就走,两人就说起了最近后宫中的事。
娴妃道:“洋嫔进宫以来一直不得宠,陛下一次都没有宠幸过她,然而她趁着陛下喝酒,大着胆子承了宠,有了皇嗣。这本不在陛下的想象之中,陛下当然不会高兴。”
凤芊羽想了想,洋嫔那样骄傲不可一世的女子,进了宫竟然也变成了这副样子。
娴妃继续道:“尤其是那天本来陛下是答应了贵妃要去陪她,结果出了这事,贵妃生了好久的闷气,陛下就更加不待见洋嫔。”
凤芊羽怔了下,贵妃已经受宠道这种程度了吗?
娴妃轻轻叹气一声:“不过不论怎样说,洋嫔都有了皇嗣傍身,以后就算不受宠,也不至于在后宫中寥寥一人无依无靠了。”
“娘娘,”凤芊羽看她似乎有些伤春悲秋,出言打断,“五王爷是个很优秀的人,娘娘后半生都无忧了,应该开心才对。”
娴妃似乎苦笑了一下:“你说得对。”
如果不期待,自然不怨怼。
“贵妃盛宠多年,依然无所出,怪不得听到一个刚入宫承宠一次的洋嫔有了身孕之后会这样气恼了。”娴妃倒也不是幸灾乐祸,只不过这后宫中,实在没几个真心喜欢贵妃的人,谁愿意自己的夫君这么宠爱另一个人?
“父皇愿意宠爱她,就是她的资本。”凤芊羽垂眸,她连起死回生都快要做到,但皇帝很有可能不再给她这个机会。
“贵妃看着天真烂漫,其实都是伪装的罢了,只不过她伪装的更好,因为没有什么让她值得动怒拆穿自己的机会,”娴妃掀了掀茶盖,淡淡问道,“上次她那样刻意针对你,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惹她恼怒的事情?”
“啊?”凤芊羽还真没想过,“应该没有吧,我们都没有什么交集……”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忽然想到她们其实是有交集的,在皇帝的寝宫前。
因为她要给地宫里的美人试药,皇帝就暂时没有见贵妃,而先见了她。
凤芊羽一直都自认为自己算是一个对情绪敏感的人,可这样的事情竟然没发现。
贵妃是误会了自己和皇帝的关系?
娴妃淡淡笑:“想到了什么?”
凤芊羽无语片刻:“她有病啊?”
意.淫皇帝和他的儿媳妇,也不知道贵妃是个什么脑回路,想的有点过于多了吧,看的也太紧了。
也是,这些浅薄的女人,又有几个真的相信她的医术,认为她能好过所有人,甚至超过宫里的那些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