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地方?”凤芊羽很感兴趣,“是说两个地方都有了带着‘亡’字的药品?”
“嗯。”南浔翊面色淡淡,“华蓥楼是该整顿了,找一个逃犯的下落,竟然也不确定,现在的华蓥楼不知道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我太仁慈了?这些人貌似都很懈怠。”
这个时候,正好沐雨过来了,听到这话就说:“楼主,华蓥楼上下,都很敬爱您。”
“敬爱有什么用?”南浔翊冷漠,“我要他们怕我畏我,想到做不好自己份内的事情,就要两股战战,惧怕至极,恨不得以死谢罪才行。”
沐雨沉默。
南浔翊又道:“小嫂子,这就还有一件事要麻烦你了,有没有那种专门折磨人的毒药?”
凤芊羽看他还要起来个没完:“你知道我制一副药的酬金要多少吗?”
“多少?”南浔翊问,语气颇为不屑一顾,他作为华蓥楼的楼主,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无价。”凤芊羽眨眨眼,“给多少完全看我满意不满意。”
“行。”南浔翊笑了一声,直接扔给了她一个堂主的令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以后我华蓥楼的人手随你用,这样行不行?”
沐雨诧异,要想当堂主,是需要经过层层生死的选拔的,每次都是华蓥楼顶尖优秀的人才有资格去选拔,就是这样,他们都不一定能活着回来。
她是有竞选堂主的资格,但是被留在了楼主的身边,所以迟迟没有参加考核。
更何况,给凤芊羽的这个令牌可不简简单单是堂主的令牌,更是所有堂主的领头人,这就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需要听从南浔翊一个人的话,不过看他们相处这样子,听不听话也很难说。
现在看着凤芊羽拿到令牌还一脸嫌弃的样子,她真是不想说话,当堂主哪有那么容易?!
凤芊羽确实很嫌弃:“我想让你给我酬金,你这是想让我给你打工啊。”
南浔翊:“……”
沐雨忍不住为自家楼主说一句公道话:“少夫人,您可能不知道,这个令牌是所有堂主的领头人,可以在华蓥楼名下的所有钱庄支取金银,只认令牌不认人。”
“华蓥楼很有钱?”凤芊羽眨眨眼,自言自语答,“好像确实是很有钱。”
南浔翊:“……”
沐雨:“……”
凤芊羽就拿出了一块皇帝御赐金牌:“可是父皇说我拿着这个可以从国库支银子哎,我好像不是很缺钱。”
南浔翊:“……”
沐雨:“……”
凤芊羽笑眯眯。
南浔翊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凤芊羽,你不要太过分。”
他华蓥楼作为赚钱大户,每年都要上交国库一笔不菲的银子,没想到凤芊羽就可以随意支取国库,这和他拿钱给凤芊羽花有什么区别?!
凤芊羽笑笑:“好了,不就是毒药吗?咱们的交情还用说那么多没用的?给你就是了!”
南浔翊有些发怔,有的时候凤芊羽真的欠揍的恨不得打她一顿都不解气,但有的时候她又很暖心,随便一句话就能让他心中涌起暖意。
凤芊羽随便拿了个瓶子出来,是当初用到假扮莫峰进宫行刺的那人身上的。
“这个,吸入就会浑身溃烂,痛苦发痒,只要及时止血,人永远都不会死。”凤芊羽甚至还脸带笑意,完全不觉得这毒药有什么不对。
南浔翊一瞬间心里麻麻的:“这……这种东西你就随便放在那?你不怕谁不小心碰到了,或者你自己忘了吗?”
凤芊羽很奇怪的看他一眼:“你当我是傻子吗?我随便就能忘,谁也都能打开?”
南浔翊有些尴尬。
凤芊羽按了一个机关:“这样打开,吸入一点就可以。”
“解药呢?”南浔翊还是有点怕这种毒药的,听着都可怕,也不知道凤芊羽这怪人怎么面不改色的说出来研制出来的。
凤芊羽就又翻了一瓶解药出来:“这个解药还有好多,都给你吧,其实一般情况都用不到解药的。”
南浔翊没理解:“什么意思?”
东方璟冷冷道:“一般人忍不到服下解药就咬舌自尽了。”
南浔翊又打了个冷战。
凤芊羽笑了笑:“也没有那样啦,更多的人还是招了,都没有力气咬舌头了。”
南浔翊:“……”好像没有觉得安慰。
沐雨很奇怪:“楼主,这是咱们要拿来对付逃犯的药,您害怕什么?”
南浔翊:“……”也是,他在害怕什么?怕这夫妻俩给他使阴招用这种药吗?
看着凤芊羽笑容甜美,长相乖巧精致,有谁能想到,这样的美丽的外表下是这样一个毒美人呢?
扯皮了一大堆,凤芊羽想到正事:“那两个地方都是哪,我们先去哪?”
“京城和塞城。”
凤芊羽毫不犹豫:“先去塞城吧。”
南浔翊满腹狐疑:“为什么?你知道人在那儿?你怎么猜到的?”
“我不知道。”凤芊羽诚实,“我只是不想回京城。”
南浔翊奇怪:“为什么?”
“京城有什么好回的?见到谁都要行礼,说话绵里藏针的,每天都要提着十个心眼,还要面对父皇,父皇那阴晴不定的性子,我还要猜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总之很烦。”
凤芊羽又想到了这个起死回生药到底还有没有用,皇帝到底是喜欢地宫里的美人,还是已经移情别恋到贵妃身上了,自己这样做,会不会让父皇更生气?
她不由想着,女人的枕边风真的是很可怕的,明明贵妃一开始只是地宫美人的替身,但现在皇帝身边恩宠不衰的是贵妃,甚至那美人每天就在他们下面不远处,沉沉的睡着。
如果她有感觉,知道上面发生的一切,知道皇帝在埋葬她的地宫上面的位置宠幸和她有着一样脸的贵妃,心中又作何感想?
凤芊羽叹了口气,东方璟就握住她的手安慰。
“以后会好起来的,会有那么一天,我让你见到任何人都不用行礼,也不用揣摩任何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