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仵作赶紧招呼身旁的衙役,将井旁的尸体抬进衙门中。
凤芊羽没有立刻跟着仵作到衙门里,反而折返到东方璟的身边,“王爷,还有件事就要麻烦你了。”
“你说吧,需要本王调动什么人,让他们全力配合你。”
“倒是不需要什么人配合,只是需要王爷你暂时压下这件事,不要让此事传言开来,闹得人心惶惶。”
东方璟点了点头道:“好,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让卫秋去办。”
“那我就先进去查验尸体,若是有事待我出来再与王爷相商。”
“好。”
凤芊羽匆匆进了衙门,东方璟吩咐身边的卫秋,“刚才在此处的百姓众多,这件事恐怕很快会传扬出去,你带人按一般凶案处理,将一些太过的言论压下去。”
“是,属下明白该怎么做。”卫秋拱手,“王爷,说下这就带人去办。”
等候在衙门口的仵作,带着凤芊羽到了衙门的停尸房中,狭小的屋子只有一个窗户,光线很难透露进来,停尸房里散发着常年尸体累积的腐臭味。
凤芊羽眉头都没皱一下,背对着身后的仵作挥了挥手,“行了,你们出去在门口看着,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准进来。”
“是。”仵作不放心将凤芊羽一个人留在停尸房中,生怕六王妃出了事他要担责,“王妃,属下留下给您打下手吧。”
“不必,我习惯一个人。”凤芊羽来到停尸房一侧放着的解剖器具前,摇了摇头果然无法比拟后来的技术,“你只需要记住,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许进来。”
“诶,我这就出去。”仵作退了出去将门关紧,门口的最后一缕光线被隔绝出去。
凤芊羽这才来到两具尸体旁,闭上眼睛进入实验室中,连带着两具尸体一块囊括到自己的实验室里。
她在一起旁边的手套,拿起手术刀穿上防护服后,这才开始解剖面前的尸体,将脖颈处的血样送到器械中分析。
此时,东方璟正在问询衙门中,最后一个见到他们两个的衙役。
“王爷,就是交班的时候才见过他们一面,我们两个来的时候,他们俩喝的醉醺醺的,两人走的时候还抱着酒坛子,而且我们也没听到他们呼喊的声音。”
水井离衙门十分近,按理说如果外面发生呼喊,他们不可能听不到。
只有两个理由,一是这两个衙役在撒谎,二是那两人遇袭的时候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已经死了。
东方璟的眼神落在面前跪着的两个衙役身上,看他们的样子并没有撒谎,那边只有第二条说的通了。
“他们二人平日里可有与谁结仇?”
其中一个衙役眼睛转了转,低着头不敢抬起来,声音哆哆嗦嗦道:“老胡和老宋不是本分人,他俩也就好没事的时候喝一口,从来没和什么人结过怨,至少我们不知道他们外面有什么仇人。”
东方璟心中有了几分明朗,“行了,你们先下去吧。”
半个时辰后,凤芊羽从实验室出来,两具尸体丈夫已经被缝合,安好的躺在停尸房中。
她瞥了一眼停尸房门前,依旧是房门紧闭,看样子并未有人前来。
凤芊羽揉了揉额头,表情异常的肃穆,她又看了一眼两具尸体,心中翻腾起异样的波澜。
这次的事仿若有些不寻常,她走过去推开门,然后在外面的仵作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王妃,您可有什么发现。”
“王爷在吗。”凤芊羽问道。
“在在!”仵作伸手引着凤芊羽去衙门内厅,“王爷正在内厅等您,属下带您过去。”
“嗯。”
卫秋正在向东方璟回禀京城中的事宜,王爷脸色正难看着,就听到那仵作的声音。
“王爷,王妃来了。”
东方璟看到凤芊羽脸色才回暖了些,抬手让卫秋等等再说,一双眼睛看向不远处的人,“芊羽,怎么样,可有看出是何野兽作祟?”
凤芊羽眼神示意王爷,而后坐在他身旁,“实体我刚看过了,有些古怪。”
“卫秋你留下。”东方璟冷着眼眸扫过厅中的众人,“你们且都先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人伺候。”
待众人退下之后,凤芊羽才望向东方璟,眼神中多了几分谨慎,“王爷,情况恐怕有些不对劲。”
少有能看到凤芊羽这般正儿八经的样子,东方璟心中可以掀起几分波澜,神色不自觉的沉了下去,“出了什么事,是尸体有古怪?”
“嗯!”凤芊羽点点头回忆道:“若说是野狗啃食,那竟然是假的,虽说尸体身上各处都有血洞,但却没有血肉撕扯的痕迹。”
“尸体身体里的血的确已经被吸干,但做此事者并不是野兽之类,这一点从咬在尸体上的齿痕便能辨认出几分,尸体上并不是尖锐的牙洞,而是类似于人的齿痕。”
“人?”东方璟神色一凛,皱起眉头来盯着凤芊羽道:“你可能确定?”
凤芊羽眨了眨眼睛看着王爷,“难道王爷还不相信我?”
东方璟正色的摇了摇头,“不是我不信你,是这话说出去无人会相信,就是人所为为何又要吸人血?”
“这点毋庸置疑,那仵作恐怕也已经觉得不对劲了,毕竟当初检查尸体的时候他也能察觉到,这齿痕的奇怪之处,不过是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他不敢妄下定论罢了。”
东方璟皱着眉头思索再三,这才缓缓道:“人吸人血此事闻所未闻,可谓十分荒唐,即便本王将此事昭告于天下,估计百姓也无人会信。”
凤芊羽深吸一口气,指尖不安的点着桌面,“那就只能把此人抓出来了。”
“本王还是不解,为何人要杀人喝人血,这是什么杀人者的古怪癖好吗?”
凤芊羽啧了一声,拿起身旁的茶杯捧在嘴边,看向东方璟向他解释道:“我曾在古书上看过,有一种病发起病来,要喝人血才能缓解其症状,而且也只能在夜里出现,虽形为人却被人称为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