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些事要做,王爷,我就先告退了。”
凤芊羽说完,奉上了一个假笑后,立马溜了。
东方璟冷哼一声,脸色十分难看,拿过一旁的茶杯一饮而尽,随即拧眉,不悦的看向一旁的卫升卫秋。
“怎么是热的?”
卫秋立马上前:“王爷赎罪,属下去换。”
他拿起茶壶一愣,摸了摸,疑惑:“这不热啊。”
东方璟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卫升立马过来瞪了弟弟一眼,你管它热不热,王爷说热就是热。
“去换一壶凉的来。”
“哦”
打发了自家蠢弟弟,卫升看了看王爷难看的脸,轻咳一声:“王爷,依属下看,王妃刚才就是话赶话那么一说,肯定没别的意思。”
“呵。”东方璟冷笑一声。
卫升小心翼翼的道:“王爷,您,是不是吃醋了?”
他拧眉,眼里闪过一抹不屑:“你是指凤芊羽?卫升,本王看你眼力劲越发不济事了。”
“那女人,有资格让本王吃醋么?她配么?”
卫升:“……”
王爷,口是心非说的就是您这样子了吧。
当然,这句话他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
翌日一早,凤芊羽带着药剂准备去孙府,正式开始给孙尧进行第一个疗程的治疗。
她出了府门,上了马车,愕然发现,东方璟居然也在马车内。
“王爷,您这是?”
东方璟淡淡的道:“你今日要去孙府揭发孙夫人?”
凤芊羽点头,她确实是这么想的。
这件事虽说是别人家的家事,但没办法,偏偏被她碰上了,偏偏那孙旭又得罪了她。
一个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家伙,成了孙府的大少爷,成日里作威作福的。
这种人,既然机会送上门了,还是让他认清点现实比较好。
“你不会是要阻止吧?”凤芊羽皱眉。
“本王没那么闲,但也打算跟你一块去。”
“毕竟这并不是一件小事,那到底是孙府的地盘,你一个道士的身份太低,本王在的话,还能帮你压压场子。”
所以,这家伙是打算帮她的?而且他说的也有那么点道理。
凤芊羽立马放心了,一屁股坐下来笑眯眯的道:“还是王爷考虑的周到,多谢多谢。”
东方璟没搭理她,继续闭目养神。
马车外的卫升却觉得,王爷可能是去瞧瞧那位孙二少的。
孙府。
孙太仆依旧带着自己的夫人在外面迎接,当看见东方璟的那一刻,忍不住瞪大眼,随即立马迎上去。
“下官参见六王爷。”
“免礼。”
“风道长是本王的贵客,他接受了孙二少爷的病,本王今日也无事,就过来看看,孙大人不必拘束。”东方璟淡淡的道。
“是,是,六王爷,风道长,里面请。”
孙太仆怎么可能不拘束,姿态那叫一个恭敬。
一行人再次来到了孙尧的院子。
孙尧依旧坐在轮椅上,依旧穿着白袍,唯一的不同的是,眉宇间那副死气沉沉的模样,倒是有了些改变。
东方璟锐利的眸子直直的打量着孙尧,眼里闪过一抹讥诮。
呵,这女人什么眼光。
就这一副小白脸的模样,居然也能让她那么惦记,可笑。
这么强烈的视线,孙尧又不是死人,自然能感受到。
他看着这位六王爷明显不善的目光,忍不住有些疑惑。
自己……得罪这位王爷了?
凤芊羽自然没发现东方璟这家伙吓唬人的行为。
她这次没避着旁人,直接从药箱中拿出了注射器,里面已经灌入了药剂。
“孙大人,孙二少爷,贫道已经配好了药,一共十副,每三天贫道会过来给孙二少治一次。”
“一个月后,基本就能痊愈了。”
孙太仆大喜,孙尧也十分激动。
凤芊羽让小厮掀开孙尧的胳膊,然后给他打了一针,将药剂注射了进去。
孙太仆一愣,他虽然看不懂凤芊羽拿出来的这些东西,但是……
“风道长,这就治完了?”
她点头,也没做多解释,也解释不了。
“对,药已经进入孙二少的体内,三天一次,贫道在治两次,孙二少的情况,就会开始有明显的改善。”
孙太仆闻言,也只好按捺下来,又是一番道谢。
凤芊羽将针管收好,环顾一圈,视线在孙夫人身上停留了下。
“孙大人,不知孙大公子可在。”
孙太仆闻言,心里忍不住咯噔了一下,下意识看了东方璟一眼,以为凤芊羽是要问罪昨日大儿子态度不敬的事。
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敢说什么。
“在,犬子在府上。”
“麻烦孙大人派人将孙大公子请过来一下,贫道有件重要的事要告知。”
孙太仆不明所以,但也不敢拒绝,立马让管家去叫人,孙旭很快过来了。
可能管家在路上嘱咐过什么,孙旭知道东方璟也在,哪里敢放肆,老实的跟个鹌鹑一样。
孙大人看向凤芊羽:“风道长,犬子来了,不知道长所谓何事?”
凤芊羽也没卖关子,说的相当直接。
“也不是什么大事,贫道就是突然发现,孙大公子并非孙大人的血脉,告知一下而已。”
众人:“……”
东方璟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看着凤芊羽轻描淡写的样子,十分无语。
这么大的事,这女人的语气就仿佛只是简单的今天天气不错一样。
孙太仆还没回过神来,孙旭就炸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什么叫做我不是我爹的儿子,你什么意思?”
第二个炸了的就是孙夫人。
凤芊羽的话一说出来,她大脑就翁的一下,瞬间一片空白,眼里闪过一抹慌乱。
这会儿被自己儿子吼的回了神,立马怒道。
“风道长,您医术高明,臣妇敬重您,但有些话不是可以乱说的。”
凤芊羽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看的孙夫人心里一阵乱跳,忍不住移开视线,不敢与其对视了。
孙太仆也忍不住皱眉。
“风道长,您救了尧儿,老夫十分感激。”
“但您刚才的那一番话,老夫是真的无法苟同,这关乎到我孙家的清白荣誉,希望道长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