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御医被骂的很憋屈,这么匪夷所思的症状他们从未听过,哪里会知道。

又是被这死道士打脸的一天。

凤芊羽再次一个人进了内室,将东方耀弄进实验室里做了个手术,将他肚子里的肉球给取了出来,然后缝合上药。

“皇上,三王爷腹中的寄生胎已经取出,您和德妃娘娘想看看么?毕竟……”

她后面这话没说出口,但谁都知道她的意思,不由得哑口无言。

天元帝嘴角抽了抽,目光瞥了眼一旁宫女手中端着的铁盆,铁盆上面罩着一块布。

他摆摆手:“不用了,带走处理掉。”

凤芊羽缓缓地道:“三王爷已经没有大碍,明日之前就能醒过来。”

这时,其中一个御医忽然灵魂发问:“不知,这所谓的寄生胎,风道长是如何从三王爷体内取出的?”

女人的话,还能用药物提前催生,从下体流出来,但男子的话……

凤芊羽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开膛,取胎,缝合。”

什么?

简短的六个字,让所有人面色大变,东方璟也惊了一下。

开膛破肚?这人还能活下来么?

德妃吓得面无人色:“耀儿……”惨叫一声立马冲进了内室,几名御医也都快步走了进去。

天元帝也吓了一跳,从未想过凤芊羽会这样给人治病,这那里是治病,简直就是杀人啊,脸色不由得十分难看。

但没一会儿,御医们就出来了。

“真是神了,这是怎么做到的?”

“腹部扁平了下去,开了那么大的一个伤口,三王爷的脉象竟然十分平稳。”

“是啊,这开膛之后,人竟然还好端端的?太不可思议了。”

天元帝闻言立马问道:“三王爷可有事?”

“回禀皇上,三王爷喜脉已无,脉象平稳,并无大碍。”

“那就好。”天元帝松了口气,忍不住看向了凤芊羽,威严的双眸发亮。

在他看来,这风道长真乃奇人也,宫里太医署的所有太医加起来,本事怕都不敌这一位。

天元帝忍不住更想让对方进宫当差了,但偏偏这道长自己不愿意,哎,真是可惜。

凤芊羽从药箱中拿出了一个瓷瓶递给其中一位御医:“三王爷腹部的伤口需要十天后才能拆线。”

“这十天内,每日早晚,用棉布沾药水轻拭伤口,十天后,用剪刀和镊子将线剪断扯出即可,操作很简单,相信在座的御医都可以完成。”

御医:“……”有种自己堂堂御医成了打下手的感觉。

“还有一事需要注意,三王爷醒过来后,需要在床上静养一个月才能下床,这样可以让伤口更快长好,对身体恢复也有好处,否则,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也未可知。”

“这就跟女子生产后,要坐月子,是一个道理,十分重要,切记切记。”

众人:“……”

凤芊羽治完了病,交代完了注意事项后,东方璟带着他和天元帝行礼告退了。

回去的路上,东方璟看着她,眯起眼。

“王妃,你给东方耀做的那个……”

“手术。”凤芊羽提醒。

他点头:“对,做手术的时候,肯定是脱了衣服做的吧。”

“对啊。”既然要开刀,那肯定要把衣服脱了,不然怎么下刀。

东方璟沉默两秒,一字一顿的道:“你是女子,是六王妃。”

凤芊羽:“……”

她还以为这人要问什么呢?搞了半天因为这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王爷,你没听过一句话么,在大夫的眼里,只有病人,没有男女。”

“本王没听过。”东方璟冷冷道。

“呵,这次是脱上衣,若是东方耀是大腿需要做手术,你岂不是还要给他把裤子脱了?”

凤芊羽顶着他冷飕飕的视线,缓缓的……点头。

东方璟:“……”

他额头青筋鼓了鼓,他相信,这女人是真的能做出来这种事,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凤芊羽,你……”

凤芊羽打断他的兴师问罪:“王爷,你在介意什么?”

“如果认为我是女子的身份,这样做不妥,那就不劳烦您操心了,我自个都没说介意。”

“如果因为六王妃的身份,那就更没关系了,反正别人又不知道治病是的我。”

东方璟:“……”

凤芊羽说着,又贼兮兮的笑了起来:“还是说,王爷是担心我看了别的男人的身子,所以吃醋了吧?”

东方璟抿唇,凉凉的瞥了她一眼:“就凭你?还没这个本事。”

凤芊羽一噎,心里暗骂了一句,然后摊摊手:“是是是,所以咯,既然什么原因都不为,那王爷你就别胡闹了。”

呵,这该死的女人做出这等过头的行为,居然还成了他胡闹?

东方璟差点没给气死,阴沉着脸,咬牙:“至此一次,下不为例。”

凤芊羽翻了个白眼,只当这家伙在放屁。

“对了,这开膛治病之术,也是你那位师傅教给你的?”

她轻咳一声,自从上次那个手术刀的事后,她现在都无法直视这位压根不存在的师傅了。

凤芊羽一本正经的道:“正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虽然师傅教会我良多。”

“但由于我天赋异禀,天纵奇才,所以,很多治病的法子,都是我自己摸索得来的,也不是什么事都跟我那位师傅有关系。”

东方璟狐疑:“是么?”

“是的。”她满脸严肃的点头。

东方璟看着她,陡然一声冷笑,满眼我信你才有鬼的神情。

凤芊羽:“……”

由于东方耀这件事,几位皇子和大臣们对风道长这个人的关注度再次提高了起来。

原本这位三王爷这次必毁无疑,谁知道那位风道长一出现,事情立马就不一样了。

东方耀不但人好了,身上那妖魔化的帽子也给摘掉了,虽然还有些影响,但影响也不大,并且,谁都不敢在拿这件事说事。

毕竟那风道长说了所谓寄生胎的由来,相当于德妃和皇上当年的另一个孩子,谁还敢再揪着不放,胡乱置喙?

不少人对此都大感可惜,气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