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李飞宇的大脑一片空白。
身上的疼痛,完全比不过心中的惊骇。
郑楚为什么打他?
廖福祥为什么要叫郑楚过来打他?
他和廖福祥可是多年的朋友啊。
而且,刚刚廖福祥还一脸关心样子啊,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再说,他也没有得罪过廖福祥啊。
为什么!为什么啊!
郑楚身形快速移动,在李飞宇还没有落地的瞬间,一个膝撞,直接让朝着地面坠落的李飞宇再次飞了起来。
摆拳!
膝撞!
上勾拳!
横踢!
疼痛,如同狂风暴雨刺激着李飞宇的神经。
“老廖,救我啊,救我啊!”
李飞宇口中喷出鲜血,疯狂求救。
郑楚再不住手,他就直接被打死了啊。
“呵呵,你叫我也没用。郑大院长可不是我就能说得动的。你自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怪谁!好好活着不好吗,非要作死。”廖福祥冷冷一笑。
他就想不明白了,李飞宇怎么和李易甫一样。
找人麻烦之前,都不去调查一下别人的实力?
真是虎父无犬子?
真的勇啊!
周云那种恐怖的存在,你是一个有点臭钱的小老板就能招惹得起的?
想到周云下湖后面的那一幕幕……
雷龙!
沸腾的湖面!
这几天他虽然躺在床上,但是反而没怎么睡好。
一想到湖底的那一幕,廖福祥就激动。
什么是高人?
周云就是啊!
这事儿他能吹一辈子!
他之所以叫郑楚来,就是想和李飞宇划清界限。
这种朋友,不做为好!
要不然总有一天自己会被坑死!
“我得罪谁了?我谁都没得罪啊!”李飞宇惊吼了起来。
廖福祥的话,让他整个人都傻了!
能得罪谁才能让郑楚过来揍他?他完全不记得有得罪过这一号人物的啊。
难道是廖福祥无中生有?
难道是廖福祥想弄死自己?
可是为啥啊!
他和廖福祥完全没有任何利害关系啊。
“呵呵,白痴!”廖福祥无语了。他真的没有想到,都这个时候了,李飞宇还没有想到自己到底得罪了谁。
这脑子里装的都是豆花吗?
脑子被狗吃了?
你那个脑残儿子为什么被废了,你的脸为什么成了猪头脸,你自己真的一点逼数的没有的?
这一刻,廖福祥都想动手扇李飞宇了。
“院长,累了休息一下吧,还是别打死了。”廖福祥看着一直没落地的李飞宇,气乐了起来。
郑楚什么人,他可是知道的。
幼年习武,少年得了机遇,被高手传授了绝学。
青年时期,去国外深造,学业不怎么样,去地下拳场打了几年,差点打成一代拳王。
要不是郑楚的父亲让他回来当炎城大学的院长,这厮估计早就成人尽皆知的拳王了。
将近两米的大块头,一身腱子肉,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要是生在古代,怎么都得是个将军!
被郑楚一套连招打个遍,李飞宇还能有命他廖福祥把头拧下来。
好歹郑楚也是炎城大学的院长,真打死人了,那可就不好了。
听到廖福祥的话,郑楚一个侧踢,直接把李飞宇踢飞了五米。
“废物一个,都不敢用力打。”郑楚骂骂咧咧,一脸的无趣。
一身如同老树根的肌肉线条,看起来极其骇人。
从一开始,郑楚就收起了力道,不然一拳下去,李飞宇这种天天大鱼大肉喝酒的货色,早就坟头蹦迪了。
“对了,你看看我这辆劳斯莱斯怎么样?昨儿刚买的,准备送给周云当谢礼,应该高端大气上档次吧?”郑楚整理了一下衣服,朝着廖福祥问道。
躺在草坪上只感觉浑身骨头都断了一般的李飞宇,这一刻刹那,浑身颤抖了起来。
他的一双眼珠子,看着门口那辆劳斯莱斯,差点掉出来。
郑楚口中的周云,就是今晚上那个废了他儿子的周云吗?
怎么可能!
就那个小子?怎么可能让郑楚送千万级别的豪车当谢礼?
也就是这一刻,李飞宇忽然想到了之前谭生和陈一现对自己的态度。
似乎,他们都是在听到自己要对付周云的时候才翻脸骂人的。
难道,廖福祥口中所谓‘得罪不起的人’,就是周云?
“你这个也太浮夸了吧。劳斯莱斯太骚了,想想其他的吧。就周云那种人,不差钱。
这一次要不是看在你朋友徐大山的面上,他估计都不带搭理你。”廖福祥皱眉说道。
劳斯莱斯?
周云差吗?
人家那可是高人呢,用金钱这种东西,太俗气了吧。
而此时此刻,听到‘徐大山’这个名字的李飞宇,面色苍白如雪。
徐大山?
看在徐大山的面上?
那个周云,到底什么人?
徐大山是谁,他可是清楚得很啊。李易甫之所以去炎城大学,就是为了追徐大山的女儿徐星星啊。
虽然现在徐大山被徐家净身出户了,但是徐大山身上,流淌着徐家的血脉啊。
而且,就算是徐大山不依靠徐家,他也能靠着这些年的人脉,打造一个商业帝国。
“老廖,我现在去道歉还来得及吗。”李飞宇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面无血色的问道。
闻声,廖福祥转过头,看着凄惨无比的李飞宇,冷笑了起来:“听到了?
看在我们多年的关系上,我奉劝你一句吧,收拾东西,离开炎城吧。
儿子废了可以再生,命没了,那可就真的没了。
今天周云既然放过你,就代表这你和他的恩怨已经清了。
如果你想死,那就算我没说。”
说着,廖福祥转身就走。
和李飞宇这种白痴多说一句话就显得自己智商低,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吧。
“老廖,快帮我参谋参谋,到底送什么好,这几天我想得都快秃了。”郑楚问道。
打架他很行,其他事儿,就头秃了。
想了几天才想出来送劳斯莱斯,被廖福祥一句话就否决了,这很没面子的啊。
“你问我,我问谁去!自己慢慢想,我回去补觉去了。”廖福祥上了自己的宝马,开着就跑。
他又不是高人,怎么知道高人喜欢什么。
这些年,被郑楚骗到炎城大学当牛做马就已经够头秃的了。
让郑楚头疼去吧。
“喂喂喂,老廖,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郑楚连忙上车,朝廖福祥的方向追了过去。
寂静的夜,唯独留下早已吓破胆的李飞宇,如同雕塑,和黑夜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