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唐七七放学刚到家院门口,就见一匹棕色的马拴在门柱上,顿时心中一紧,如果没猜错的话又有劫难在等着自己。
张二狗下意识地挡在唐七七身前,“七七,有我在,你别怕!”
唐七七眉毛一挑,微微一笑道:“你确定?”
张二狗思虑片刻,乖乖退在唐七七身后,“还是交给你吧,毕竟你的实力有目共睹。”
唐七七平复了一下心情,便壮着胆子打开门,谁知一个健壮的男子出现在眼帘,正是虎哥!
“怎么样?有消息了吗?”
虎哥点了点头,刚要开口,瞧了一眼旁边的张二狗,赶忙示意唐七七让他出去。
张二狗白了他一眼,“就跟谁稀罕听似的。”说完,转身离开了。
虎哥见他走远,掩好门,小声道:“是御颜阁的人。”
唐七七疑问道:“御颜阁?”
“正是。”
唐七七光听名字也知道是同行,“御颜阁主打什么生意?”
“胭脂水粉。”
“谁家的生意?
“吴家的生意,掌柜单名一个咏字。”
唐七七意味深长道:“原来如此,我已经知道了,明日我们就去会一会这个吴咏”
虎哥拜别离开。
张二狗等他离开才又进来,满面生气道:“七七,你就说你对我俩谁更好!”
唐七七一头雾水地看着他,这都哪跟哪啊!
张二狗别过头去,“今日你必须给我一个答复,你要是不给我就不走了。”说罢,他耍赖似的坐在地上。
唐七七看着他这副模样是又好气又好笑,敷衍道:“当然是对你更好。”
张二狗开开心心地从地上跳起来,拍了拍身后地尘土,自豪道:“我就知道你对我更好,他也敢跟我相提并论,真是不自量力。”
唐七七笑而不语。
张二狗提醒道:“以后离他远点儿,瞧着就不像是什么好人。”
唐七七无奈点头应了。
张二狗这才放心地回去了。
王招弟忙完手里的活儿进了屋子,面露忧色道:“七七,我听说御颜阁的那位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可有什么对策?”
唐七七自然地握住她的手,“娘,他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我也不见得是个好欺负的,索性明日约出来见个面,是骡子是马一目了然。”
“可娘这两日眼皮子跳得厉害,总担心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唐七七安慰道:“娘,要是左眼跳就是要发大财,要是右眼跳肯定是上火了。”
王招弟被她风趣幽默的回答给逗乐了。
转眼就来到了第二日,唐七七在汇香楼等了好半天,却迟迟不见吴咏现身。
“七七,你说吴咏是不是不会来了?”虎哥问道。
唐七七刚要张口,一个矮小的男子走了进来,正是御颜阁的吴咏。
“不好意思,今日有些繁忙,来迟了,还望多多见谅。”吴咏笑着做上桌。
“我还担心吴老板不肯赏脸呢。”
“美肤堂的掌柜说笑了。”
唐七七给他斟满酒,不急不徐道:“不知道吴老板近来在忙些什么呢?”
吴咏顿了一下,依旧笑道:“忙些小生意,不敢同美肤堂相比。”说着,自顾自地夹菜吃起来。
唐七七长舒了一口气,无奈道:“近来奇怪的很,总有些黑心肝儿的商家卖美肤堂的假货,吴老板是前辈,肯定有好用的法子,不妨传授一二,也好治治这些不法之徒。”
吴咏面不改色,故作镇定,边吃边道:“咱们是纳过税的,找县老爷作主便是。”
唐七七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果然是个老狐狸,说话滴水不漏,只怕是县老爷收了你的好处,如今同你一个鼻孔出气吧。
吴咏也不抬头瞧唐七七,反问道:“美肤堂掌柜莫不是在怀疑我吧。”
唐七七见他酒杯空了,继续帮他斟满酒,温声道:“吴老板说笑了,御颜阁是老品牌,吴老板又是清远县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会做那些个上不了台面的勾当?”她瞧了一眼吴咏的神情,继续道:“我是个后辈,也是个新人,有许多不懂的地方还望吴老板能指点一二。”
估计是唐七七这番话说到吴咏的心里去了,他放下手中的筷子,高兴地抬起头,“这是哪里的话,咱们同为商贾,互相帮衬才能有大好的前程。”
此话的言外之意就是我帮你了结此事,你给我些利益好处。
唐七七自是明白,会心一笑,若有所思道:“我这里有个稳赚不赔的买卖,不知道吴老板有没有兴趣?”
吴咏眉毛微微挑起,“不妨说出来听听。”
“我手中的产品想让吴老板帮忙销售,吴老板若是愿意的话自是不会亏待了您。”
吴咏凑近了些身子,“怎么个不会亏待法呢?”
“每件商品您抽走二百文钱,不知道您意下如何?”
吴咏最是愿意不过,既不用出人出力,只需要帮忙代销就能每件赚取二百文钱,满面堆笑道:“如此深得我心啊。”
唐七七为难道:“可是那些卖假货的该如何是好呢?”
“交给我就是了。”吴咏端起酒杯,“祝我们合作愉快。”
唐七七以茶代酒,“祝我们合作愉快。”
吴咏酒足饭饱,先行告退了。
虎哥见他走远了,愤愤道:“凭什么白给他那么些钱!”
唐七七示意让他坐下,问道:“你觉得吴咏在清远县如何?”
虎哥不情愿道:“虽说人品不行,却是清远县出了名的地头蛇。”
唐七七点点头,“那同他作对会是何种下场呢?”
“轻则妻离子散,重则家破人亡。”
“如今我们同吴咏站在一条线上,你觉得谁还敢同我们作对呢?”
虎哥恍然大悟,嘴角生笑,朝着唐七七竖个大拇指,旋即还是有些不甘心道:“难不成一辈子都要如此?”
唐七七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
虎哥疑惑地看着她。
唐七七意味深长地笑起来,眼眸望向窗外,“来日方长,待我们羽翼丰满之时,就是他家道中落之日。”
听她这么说,虎哥这才开心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