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璀璨的宴会厅上。
秦意媛刚走进去,就看到站在一旁张望的艾美,见她到来,赶忙迎了上去,“夫人,总裁吩咐您来了直接过去。”
“好,带路吧。”
艾美颔首,领着秦意媛就往内侧的方向过去。
宴会开在沪城最奢华的帝豪酒店,整个宴会厅被一副巨大的屏风分成两个空间,虽然都处在同一个厅里,但不同的空间却代表着不同的身份。
屏风内侧的空间是最顶级的上流社会才能涉足的地方。
艾美领着秦意媛进去,一旁的保镖快速的收回想要拦着他们的手,恭敬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美艳的女人他们虽然不是很认识,但周氏财团总裁身边的特助,整个华国怕是没有人不认识。
秦意媛走进去,就看到最里侧的沙发上坐着的几人,他们身边自成一片空间,没人冲动的上去打招呼。
她踩着脚下十厘米的高跟鞋,扬着下巴走过去。
周定琛见到她的身影陡然站起来迎了过来,骨节分明的大掌紧扣着她腰身按向自己,附耳在她发间,用细微沙哑的声音说道,“阿媛,你这个样子,真不想让你出来。”
秦意媛扬头,妩媚的勾起眼尾,骄傲的开口,“谢谢周总的夸奖。”
“不过既然是周总让我来的,哪还有你反悔的道理。”
走到沙发前,周定琛搂着她的细腰站定,看向坐在中央的中年男子。
“叶董,这位便是我的太太秦意媛小姐。”
秦意媛看着眼神呆住的中年男子,礼貌的打招呼,“叶董好。”
中年男子从秦意媛一进来就觉得有些眼熟,直到她站到眼前才确认这份眼熟从哪里来,惊呼,“像,真是太像了。”
攸的起身,一把握住秦意媛的手腕,“你真是太像你妈妈了。”
被一个陌生的男子突然拉住,秦意媛有些不舒服,她唇角勾着浅笑挣扎的抽出自己的手,“叶董,您先坐下。”
叶董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依旧直愣愣的盯着她的面庞,锐利苍老的眸眼闪过一丝悲伤。
周定琛搂着秦意媛不可查的退了两步,眼神看向沙发上也有些懵了的人。
叶谨言回过神,站起身来,拉着叶董的就往沙发上按,“爸你收着点,别吓到人家小姑娘了。”
“别忘了正事了。”
他毫不犹疑的掐了叶董的手臂,挤出微笑看向他的脸。
叶董这在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有多么失态,敛起面上的震惊平淡无波的看向众人,“都先坐下吧。”
周定琛嘴角勾着笑,搂着秦意媛做到沙发上。
沈周颐见几人似乎有事要谈站起身,“叶董我出去透透气,你们先忙着。”
说完,眼神示意周定琛,手插着兜懒散的走出去。
秦意媛明眸看向对面的人,抬手准备从包中掏出东西,被周定琛一把按住,“叶董,此事我们还是换个地方说吧。”
抬眸示意艾美。
艾美快速绕到沙发处不远的距离,推了一下隐藏在墙上的门。
“总裁,可以了。”
周定琛站起身,“叶董您先请。”
屋子不大,但布置的很是精致,长年燃烧的博山炉升起袅袅的木质淡香,布满屋子的每一个角落。
等几人在木榻上坐定,秦意媛起身从手提包中掏出匣子递给叶董。
叶董的视线不断的停留在她脸上,颤抖着手缓慢的打开匣子。
温润的半边玉佩闯入他的眼中,许久不发一言。
秦意媛看向身侧的人,又转回对面的人,试探的开口,“叶董,是玉佩有什么问题吗?”
“还是说信物不是这个?”
叶董长叹一声,视线从玉佩上收回,合上匣子放在前面的案几上,“这个就是信物,只不过是没想到有生之年我还能在见到这块玉佩。”
“玉佩既然在你的手里,那你的妈妈哪?”
叶董问道。
他自从二十多年前避走港城,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沪城这边的事情他也有意的避开,要不是叶谨言说出白家的后人想要开保险箱,他怕是到死都不会回来一趟。
闻言,秦意媛垂下头,不知如何回答。
“叶董既然玉佩在这,那么能烦请您告知另一半密码吗?”
周定琛见秦意媛垂下头,替她开了口。
白灵已死的事情现在还没有几个人知道,他们不能伸张出去,毕竟白灵的骨灰到底被秦西华藏到哪还不知道,万一逼急了他,他要鱼死网破,阿媛肯定接受不了。
叶董脸上忽然浮现出晦暗不明的眼色,眼前女孩的态度让他有些担心,“秦小姐我可以喊你意意吗?”
秦意媛抬起头轻点一下。
“既然我已经见到信物,自认没有拒绝开保险的柜的道理,只是有些事情我还是需要向你问清楚。”
“你妈妈有没有跟你说这半块玉佩的代表的意义?”
秦意媛摇摇头,想到什么艰难的开口,“妈妈虽然未曾跟我说过,但阿琛之前有查到,这是禹城白家家主的信物。”
叶董点头,“禹城白家自五百年前传承至今,每一代家珠都必须持有半块玉佩作为继承的信物,你的妈妈是上一代定好的接班人,只是后来她拒绝家族安排好的联姻离家而走。”
“至今已有二十五年了。”
“这半块玉佩随着她失踪也有二十五年。”
“所以您的意思是妈妈当年离家的时候是故意带走这半块玉佩?”秦意媛不懂,如果不愿意继承家业,为什么要带走这代表家族信物的东西。
“应该是你的外公外婆让她带走的。白家那两位一辈子都是睿智之人,白灵是他们唯一的女儿,自然备受关注。”
“只是白家少有女人继承家业,所以她成为继承人一事一直是白家众人难以接受的。”
“所以这是他们为了保护我的妈妈?”
秦意媛问道?
问题还没有回答,突然有人踢开房门。
众人望去,沈哲和艾美两人冷着脸挡在前面,厉声的开口,“谢三少,这是沪城,不是你随意撒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