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快些!我还没吃中饭呢!光在这里看着那和弟妹动了手的女人。”吩咐完这句,嫌弃地挂断电话。

陈家大姐饿了,可是她须要看着沈宛宛,不叫沈宛宛逃跑。

“呵,刚才还牙尖嘴利,这会就安静如鸡了!”她看着沈宛宛像个受惊的乌龟,非常看不起,立即又把目光放回自己手机上。

不一会,手术室前来了个穿着朴素的年青女孩子。

陈家大姐看着那女孩给沈宛宛递去饭,二人凑着头不知在嘟囔什么。

“医院餐厅的饭,看着就没胃口。”陈家大姐瞥了一眼她们的饭,不屑的说。

年轻女孩好像听见了,抬头看了她。

陈家大姐立即恶凶凶的说:“看什么看!再看挖你眼!”

年轻女孩立即就垂下头。

不一会,那年轻女孩就吃完了,接过沈宛宛手里的小孩,看样子是要离开。

陈大姐快速坐稳身体,如果沈宛宛也想跟着离开,她直接上去就把这小蹄子的裙子撕烂。

可是,出乎预料,沈宛宛根本没动,只是静静吃着自己手里的饭。

立马,现场的沉默气氛就被某个人强制性破坏了。

“大姐?沈宛宛?”一道熟悉的男声传来。

是陈贺!

他脸色青黄,头发打结,脚上的鞋,一看就是出门随便套上的。

两个字:萎靡。

沈宛宛仔细的端详着他,搞不明白自己怎会有过想跟他“相守一生”的想法,还贡献出所有积蓄为他买房。

就是这样的男人,她的眼是给狗吃了么?

“你们怎会遇见?还有,徐娜又怎么了?”陈贺有点不耐心烦。来前,只听见姐夫说徐娜进了手术室,他不知道这俗妇又搞什么花招。

之前为骗他陪她产检,连肚子里的小孩踢她的借口都出了。她分明一小时前还在饭店里使唤服务员,二人一回家就说肚子里不舒服,一定要他陪产检。

陈贺问过自己母亲,徐娜这月份儿,胎动并不频繁!

陈家大姐知道自家弟弟对徐娜不上心,可是对他们老陈家的第三代,自家弟弟还是非常看重的。

陈家大姐指着沈宛宛,告诉弟弟,“陈贺,弟妹她……她跟这女的争吵动手时,从楼梯上摔下来的!”

“怎可能!那我儿子怎样了!”实际上小孩性别大家都不知道,可是陈贺一直固执的认为是男孩。

陈贺一下冲到沈宛宛跟前,用深不可测的眼色看着沈宛宛。

“沈宛宛!你不会是见着我跟徐娜好容易有了小孩,就想害我儿子吧!”他说这话时,眼中的红血丝还没散去。

沈宛宛以为这是陈贺太过激动的表现,实际上纯粹是他长时间在打游戏致使的不良生理现象。

沈宛宛本能的后移了下,带动了四周的空气流动。

陈贺闻到自己身旁有一丝似有若无的奶香,原本便有点恍惚的他,顿时想到自己曾看过的某种图片。

那上边的女人,好像和眼前的沈宛宛一样白。

呜,过了这么久,不知道沈宛宛的肌肤是不是还像以前一样光滑白润……

陈贺又想到以前,沈宛宛连手都不怎么乐意牵,还说是什么不好意思。

“臭娘儿们!”陈贺骂出了声,继续对沈宛宛放狠话,“沈宛宛!要是我儿子出了事,你就跟老子上床,给老子再生一个!”

讲完,他咪起了色迷迷的眼,喉结一下吞咽,吞了下口水。

沈宛宛给他那种恶心黏腻的目光搞的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

陈大姐看自家弟弟越发不像样,四周有人开始指指点点。

她赶快到对边,把自家弟弟拉扯回来,训斥说,“你正经点!你女人还在里头生死不明呢!”

反倒没训斥陈贺对沈宛宛的那番作为。

陈贺知道大姐聪明又好脸面,当然也不会当面顶撞她,就是那淫邪的目光还时不时飘过沈宛宛身上。

他这恶心样,叫沈宛宛后悔早早把小鸥打发走了。

这会工夫面对这种没皮没脸的人,连个鼓劲的同伴都没有!

沈宛宛手指紧捏着自己的衣服角,想努力忽略陈贺飘来的眼神。

正在她觉的时间十分难熬时,周洲赶过来了!

周洲一身病服的到沈宛宛身旁,一拍沈宛宛肩头,“宛宛?”

“阿洲!你怎么来了?”她心中既惊讶,又感动。

不过当着陈贺和陈大姐的面,她没作出什么太激动的动作。

“我逼着小鸥告诉我的。走得慢,因此来迟了。”

“什么情况,怎么陈贺那贱男也在这里?”

周洲在一楼大厅便看见了陈贺,只是他造型变化太大,周洲没敢确定是否是他。等走近了,就看着陈贺高高在上的对着沈宛宛讲话,她才敢确定这就是那个曾人模狗样的陈贺。

“我陪云鹤打完针,碰到了徐娜,徐娜死缠我不放……”

沈宛宛还没讲完,陈大姐就像被点着的炮仗,一下就炸了,“贱货,说什么呢!分明就是你勾搭我弟,我弟妹教训你,你还将她推下楼。你说,你还要不要脸!”

陈家大姐非常气忿,陈贺却在听见“勾搭”时,便开始想入非非,完全没帮自家大姐说话的意思。

这一年,他不光是沉迷游戏,还经常浏览某种类型的网站。那重重的黑眼圈,一看就是肾虚的表现。

周洲可不是沈宛宛,只会驳斥什么“血口喷人”的言辞,她刚听沈宛宛叙述,陈家大姐就来颠倒黑白,她虽说病了,可战斗力却依旧存在!

“你这泼妇乱说什么!我朋友没干过就是没干过,你想把锅向她身上推,你倒拿出证据来呀!监控呢?证人呢?警方都不敢这样武断就判案,你比警方还厉害呀!我看你手上也带着血,是不是你才是真的凶手,大姑姐欺负弟媳妇,再栽赃给别人,好一出家庭伦理剧呢!”

陈大姐不是没和人吵过架,可是那些人都是弱弱的,绝对吵不过她,只会说“不是我”、“你乱说”,就像沈宛宛这种弱女子,还有少部分就是和她互相用生殖器去问候对方亲妈。

像周洲这样,不带一个脏字,却能叫她哑口无言的战斗机,她是第一次遇到。

骂不过就上手!吵架时陈家大姐可就不顾及什么面子了。

“老娘撕碎你的贱嘴!”一边大叫着,一边就要向前去撕周洲。

那只张开五指的手,很像梅超风的九阴白骨爪。